看著男子繼續修建著仙人掌沒有在理會自己,管家才長舒了一口氣。
彭圖安回來後,還是坐在了他幾年來一直坐在的那大石頭上。
奇怪的是,不知道爲什麼,讓他日思夜想的《黑魔心經》就在他的腿邊,除了剛剛拿到大致的看了幾眼外,就在不翻動,好似什麼毒藥**一般。
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終於讓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師父,搞定了!”
彭圖安並沒有睜眼,還是微瞇著雙眼,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追上了?”
“恩,在山下,一招。”
“好了,做掉了就好了,小海啊,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孟海一聽師父的這話,低下了頭,沒有吭聲。
彭圖安看著孟海,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師父,你這是幹嗎!?”孟海正想著說些什麼再拖一點兒時間,沒想到彭圖安卻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師父,你先起來啊,先起來!”
“不!”彭圖安搖了搖頭,雙手死命地攥住孟海的衣角,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的架勢!
孟海頭扭到了一邊,沒有再看師父,雙手無力的下垂,彭圖安沒有看到他的臉上流下了一滴一滴的淚珠……
“師父,從小我被父母遺棄,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在我即將餓死、凍死、被人打死的時候,是你救了我,這些我都沒有忘記。”
孟海猛地甩了甩腦袋,把淚珠給甩了下去,吐出了一口濁氣:“把我救回來後,你又教我做人、教我武功、讓我明白了許多道理,一切的一切我都沒有忘記。”
“所以……”彭圖安終於擡起了頭,雙眼放光,聲音都帶了些顫抖:“你……你……答應了?”
“恩。”再也控制不住,孟海撒腿而去。
彭圖安站了起來,看向孟海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小海啊,你真的以爲師父老了嗎?放了就放了吧,也許是個好事情吧。修習了《黑魔心經》我相信世上再無敵手了!”
姚飛、趙雪帶著方寧、龐瑩瑩來到了一處偏僻的住宅區。
“小兄弟,我家老龐在哪裡啊?”
姚飛嘆了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抱歉!”
兩計手刀,方寧和龐瑩瑩就躺在了沙發上。
趙雪走到了姚飛面前,搖了搖頭:“你學壞了。”
“……”
“現在怎麼辦?”
“引蛇出洞!”
方宏遠趕來的時候,天樞、天權已經能坐在一起吃著烤串、喝著啤酒,談笑風生了。
“哎,我說你倆啊,人家意如那麼好的女孩子都被劫持了,你倆還在這裡聊天打屁啊!”
天樞笑了笑:“急什麼,他們找不到小飛,就不會讓意如受一丁點的傷害,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方宏遠坐下來,一把搶過天樞手中的肉串,大快朵頤起來。
“那我們也要有所行動啊!”
“誰說我們沒有呢?”天樞、天權互望一眼,心照不宣。
“哎,倆老狐貍啊……”
白宗清坐在了椅子上,來回旋轉,透露出自己有些急躁的心情。
兩長一短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白宗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就跟全身打了雞血一般。
許澤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怎麼樣?許先生?”
許澤難得的心情大好,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棋子不出所料,全死了。”
“哦?”
“並且我拿到了我們想要的東西。”
“趕快看看,看看。”
許澤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像U盤的東西,插到了白宗清的電腦上。
一段昨天吃飯的視頻在電腦上播放了起來。
從視頻的角度上來看,就是劉濤身上攜帶的監控設備拍下的這段視頻。
劉濤進來大罵張龍、白宗清;然後李主任進來,勸架;張龍原諒他倆,請他們吃飯,再到最後保鏢呼啦一下子全圍了上來,強往劉濤嘴裡灌飯,直至撐死……
後面的畫面就有些殘忍了,白宗清還是堅持看完了,並且心滿意足的合上了眼睛。
“張龍怎麼也不會想到,劉濤和李主任都是我們找的人吧。只是可惜了,兩枚炮灰就這樣沒有了。”
許澤笑了笑,搖了搖頭:“這兩枚棋子犧牲的很值啊,這樣我們就可以得到一大部分官方的支持了。”
“是啊!”白宗清站起了身子,從酒櫃裡拿出了一瓶紅酒,兩個酒杯。
給自己身邊和許澤身邊各倒了一杯紅酒,白宗清看著杯中猩紅的液體,輕輕的搖了兩下杯子,抿了一小口,才繼續說道:“在這個選人的當緊關口,自己的兒子卻在公衆場合逼死國家公務人員。嘖嘖,這段視頻要是傳出去的話,張國鋒的官路也就走到了盡頭了吧。”
“今天晚上幫我再約張龍吧,我想他一定會來的。”
“好的,我馬上安排。”
“對了,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昏迷不醒。”
“照顧好她,起碼那個小子回來前不能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我還有用處。”
“知道了。”
許澤退下去了後,白宗清一口把杯子裡的紅酒喝完後,抿了抿嘴,有些意猶未盡:“哎,好啊,這趟水越攪越渾了!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回來後會有多麼熱鬧。”
姚飛吩咐著趙雪留下來看著方寧和龐瑩瑩,自己卻是一個人單獨出去找到了國安局在此地的同志。
“姚同志,我們該怎麼辦啊?龐雨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姚飛沒有回答,他目光無神的盯著遠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過了許久,他才終於開口說話:“離開倒沒有,但是快了。”
“恩?”
“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姚同志,幫助客氣了,吳隊長吩咐了下來,我們所有的人員聽從你的調遣。”
“行!那我就說了……”
龐雨與其說是被救,不如說是被軟禁了,天天去哪裡都有一堆人跟著自己,就連上廁所洗澡都有人跟著自己。而且自己的家人,自己女兒、妻子現在都生死未僕。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心神不寧。
正在胡想瞎想的時候,突然門被蠻力撞開了!
“你們幹嗎?難道不懂禮貌嗎?”
沒想到這幫人根本沒有理會龐雨的抱怨,出來兩個人二話不說就架起了龐雨。
從人羣中走出了一個男子,彬彬有禮的說道:“龐先生,得罪了,今晚我們務必要把你安全的送到主子面前,他們態度有些不好,但是爲了你的安全,還請你見諒。”
龐雨冷哼了一聲:“我要見你的主子!”
“放心,晚上你會見到我們主子的。”
“我要見我的家人!”就在保鏢要架起他準備往外擡的時候,龐雨卻奮力的擺動著身子,死命的扒著門。
領頭的依舊一副冷淡的表情:“會讓你們相見的,但不是現在,請龐先生理解。”
龐雨掙脫了保鏢的控制,正了正衣領,一字一句的說道:“希望你們信守諾言!”
張龍向父親彙報完了這次晚宴的前前後後,張國鋒就不說話了。
張龍看父親一副眉頭緊鎖的樣子,也不禁暗暗擔心起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惹得父親不滿意了。
許久,就在張龍覺得自己都快要睡著了的時候,張國鋒才緩緩地張開說道:“你說劉濤是突然闖進來的?”
“沒錯,那個人嘴太醜了,一上來就辱罵我和白宗清。”
“沒有原因,直接就罵你了?”
“恩。”
“劉濤……劉濤……”張國鋒嘴裡不停的唸叨著這個名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上套了!”張國鋒突然眼睛一睜,像是老和尚頓悟了一般,大聲說道。
“怎麼了?父親?”看著自己父親頭一次這麼失態,張龍心裡也暗覺不對。
“傻瓜!你知不知道……”張國鋒的話還沒有說完,張龍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張龍看了一眼屏幕,用嘴型給父親比著:“白宗清。”
張國鋒深吸了一口氣,示意他接電話。
張龍摁下了接聽鍵。
“張少,近來可好啊?”
由於剛纔被父親無緣無故的罵了一句傻瓜,他的火氣也不禁有些大,沒好氣的迴應道:“白幫主,咱們昨天不是才見過面嗎?何必明知故問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白宗清爽朗的笑容:“對,是我太矯情了,那我就直說吧,今天我還想在金色時光宴請張少,不知可否賞光一敘?”
張龍疑惑的看著父親,想聽聽他的意見。
父親點了點頭。
“好吧,我也正想有事情問你。”
“那好,老時間,咱們不見不散。”
掛掉了電話,張龍有些好奇的問父親:“爸,白宗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哎!”張國鋒重重地嘆了口氣,並沒有回答張龍的問題,而是接著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做掉的那兩個人最後搜身了嗎?”
“搜身?”張龍不明白父親爲什麼突然會問起這個問題,但還是實話實說了:“沒有啊,父親,做掉後我就讓人把他們給埋了。”
張國鋒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滿臉愁容的看著張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劉濤和李主任都是他白宗清的人!你上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