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集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讓人舒心的笑容:
“好的!麻煩你們了。”
天龍、毒蠍交換了一下眼色,開始一左一右的對鄭集的這輛座駕開始了縝密詳細的搜查。
在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物品和危險後,天龍朝鄭集點了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然後這老頭子非常騷包的把大黑太陽鏡帶在了臉上,顯得臉更加的狹長瘦小。
上車後,姚飛和天龍分別坐在了車的副駕駛位置上和後排。如果發(fā)生了什麼突發(fā)情況,一人可以來到駕駛位置上,控制汽車;另一方面後面的保鏢可以把鄭集壓到身下,保護他。
好在路上很是平安,並沒有出現(xiàn)什麼異常情況。
車子平穩(wěn)的停在了帝國大廈的門口,天龍給姚飛了一個手勢,姚飛點了點頭:“鄭先生,你先別下去,我開車門去看一下。”
鄭集點了點頭。
拉開了車門,姚飛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包括拍照的記者、門口的保安,及幾個可能狙擊的制高點,看看都沒什麼異常了,才往車尾走去,用自己的後背拉開了車門。
天龍先下了車,兩人圍成了一個半包圍圈,鄭集才緩緩的走下車來。
他禮貌性的向周圍的記者招手,臉上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溫和笑容。
而毒蠍和天龍卻是緊張的帶著大墨鏡眼珠子亂轉(zhuǎn)看著四周,很怕周圍有可疑的人突然暴起,襲擊鄭集。
鄭集從車子走到了帝國大廈的門口,短短幾十米,就走了快十五分鐘。
記者把他圍得水泄不通,閃光燈在不停的咔嚓咔嚓對著他猛地拍照。
這幾日來,神州和島國島嶼爭端一直是國際熱議的話題,凡是涉及到這幾個敏感字眼的新聞都必然會上頭條。
所以這場會談就受到了兩國新聞媒體的重點關(guān)注,甚至連歐洲、美洲的一些媒體都聞到了味兒,也來到了現(xiàn)場。
各國的記者有用英語、島國語、法語等等的,五花八門的問題接踵而至。
“請問,鄭先生,你對這次神州與島國的會談抱著一種怎樣的態(tài)度呢?”
“鄭先生,你好,我是拉布兒報的記者,請問這回雙方的會談是誰先發(fā)起的?”
“鄭先生,你好,我們是倫敦日報社的記者,請問神州方面對這次的會談有什麼預(yù)期的目標(biāo)嗎?準(zhǔn)備向島國妥協(xié)嗎?”
鄭集面對這些有些敏感、還有些尖銳的問題,並沒有一一回答。
而是依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衝各國的記者微微點頭,不在答話,邁步往裡走去。
“毒蠍,趕快讓他進場,避免一會兒人多麻煩。”
“是!”
姚飛前走幾步,朝鄭集使了個眼色。
鄭集點了點頭,加快了步伐,往大門口走去。
就在快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又從哪裡突然竄出了一撥記者,一看上面的話筒和吊桿姚飛就知道這是島國的本地電視臺!
一個年輕的漂亮女子捧著話筒大步迎了過來:“鄭先生,打擾你們幾分鐘時間,我們是島國報的記者,想問一下你們這次來和島國開展友好交流會,是妥協(xié)了嗎?是默認了南海那些島嶼是屬於我們的嗎?”
女子話一出口,滿座皆驚!!
這種問題要讓鄭集他怎麼回答啊!?稍有不慎就會掉入記者的陷阱裡面去。
可要是這種問題都不回答,又滅了神州的威風(fēng),所以在外面的全部人,包括保鏢都齊齊的看向了鄭集,想看他究竟怎麼回答。
當(dāng)然,這裡面也有姚飛。
在大太陽鏡後面的那雙眼睛也是在不停的亂瞄,剛纔他看見站在門口的那幾個西裝革履的島國人看著突然出來的島國記者,臉上露出了陰沉沉的笑容,他就知道,這就是島國人策劃出來的一齣戲,目的估計就是想殺殺神州的威風(fēng),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在一會兒的談判中獲取主動權(quán)。
鄭集的臉只是微微的變了一下,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
他也知道這個問題是躲不過去了,如果在一味的逃避,那就會讓外媒認爲(wèi)他們神州理虧呢。
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面對島國報的鏡頭,鄭集臉上露出了禮貌性的微笑:
“哈哈,貴國你們這個問題提的很好,也正是我在一會兒會議上想說的。大家都知道,貴國經(jīng)常與周圍國家有過領(lǐng)土爭端,這回我們神州也是攤上了大事,沒辦法,我們是禮儀之邦,只能先退讓一步,期待今天能和貴國商討出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讓我們雙方都滿意。”
鄭集不愧是長期駐外的發(fā)言人,說話滴水不漏,而且還暗諷了島國是蠻夷之國,根本不懂得禮讓。
不過這種諷刺記者也是第一時間就能夠聽出來的,他們立馬抓住了機會,抓緊時間反擊:
“那貴國發(fā)言人的意思就是我們島國有錯了,四處惹是生非!?”
姚飛實在看不下去了,媽蛋,故意找茬兒不理你們就算了,沒想到還上臉了。
本來嘛,你們就是愛來回惹事兒,我們說真話還有錯了!?
“鄭先生,抓緊時間吧,貴國的代表就在前面看著咱們了!”
鄭集讚賞的看了一眼姚飛,這句話算是既給自己解了圍,又再一次的諷刺了這回的活動是島國的官員們與記者們四下勾結(jié)的。
霎時間,所有的閃光燈都對準(zhǔn)了姚飛,他們不知道說話的到底是什麼人。
看打扮只是個保鏢啊,但是如果真是個保鏢,那他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公然在這種場合插話!?
果然,後來鄭集說的話也印證了這一點:“這是我的私人保鏢。”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和閃光燈再一次的又聚集在了鄭集的身上:
“請問神州泱泱大國沒有人了嗎?居然讓一個小保鏢在這種場合插話!?”
“鄭先生,你的部下說的話是你同意的嗎?他代表了你的意思嗎?”
“鄭先生,請問神州這回對這次的會議是抱著什麼樣的態(tài)度?是這種消極的態(tài)度嗎?”
鄭集早就料到這些記者會給自己來這麼一出,如果他們不鬧,那才叫怪事呢。
不過既然他能預(yù)料到這種結(jié)果,就不會當(dāng)初不攔姚飛了。
國家需要這樣的年輕人,敢說敢做敢擔(dān)當(dāng)。
墨守成規(guī)的事情讓他們這些老傢伙去做就好了。
“小五郎先生,時間已經(jīng)到了,我們可以開始嗎?”
阪田小五郎是這次會議島國的主要代表,是島國領(lǐng)土安全會的委員,這一次島國記者半路殺出來,問了鄭集一系列那些敏感問題,也是阪田小五郎策劃的,目的就是給神州**一個壓力,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爭取在這次的談判過程中爭取主動。
“好了,神州代表馬上就要跟我們開始友好會談了,如果大家有什麼疑問,可以等會議結(jié)束後,接著提問。我們會抽出一個小時時間,讓記者同志們自由的進行提問。
鄭集邁步走上前去,雖然在心裡罵了這個老狐貍千遍萬遍,但是標(biāo)準(zhǔn)性的禮貌禮儀還是需要講的。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緊緊的握著,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親熱無比。
“小五郎先生,幾日沒見,還是那麼精神啊!”
“哈哈,鄭先生,一直想跟你坐下好好的聊上一聊,一直未能得償如願,今日散會後,我們一定要私下好好的敘敘舊。”
“榮幸之至。”
“請!”
“請!”
兩方代表分別作出了邀請的手勢,記者呢,則是被攔在了外面,不允許入內(nèi)。
小五郎和鄭集進了大廈卻是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顯然面上的工夫已經(jīng)做足,沒有多大的必要了。
“毒蠍,注意你的三點、六點、九點方位,警戒!”
“好的!”
“天龍,跟緊毒蠍,注意配合!”
“好的!”
不過一般這種在會議之間刺殺的情況是不會發(fā)生的,因爲(wèi)畢竟是代表兩方國家會談呢,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讓殺手混進來。
姚飛緊跟在鄭集身後,沒有用腦袋四下張望,只是眼珠子在不停的亂轉(zhuǎn),始終在注視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帝國大廈的頂層,也是本次會議的會議室,馬上兩國代表就要在這裡展開會談。
而這場會談,很有可能會影響到今後未來幾個月的政治格局。
“好了,你們在這裡等著吧。”
按照慣例,雙方的保鏢是不允許進入會場的。
姚飛點了點頭,站在了會議廳的門口,跟天龍分別站開。
“請!”
“請!”
“砰!”會議廳的門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沒有人知道里面究竟談了些什麼。
“毒蠍,現(xiàn)在這座大廈的紅外線平行投影圖已經(jīng)植入到你的鏡片上了,按三號鍵進入查詢,一定要把這棟樓的每個細節(jié),包括每處樓梯、每處通風(fēng)管道,甚至包括每塊兒地板都要記清楚!不許漏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恩。”
姚飛摁下了自己鼻樑上眼鏡的鏡腿兒,上面有四個鍵,三鍵就在左上方,摁了一下。
果然,鏡片上慢慢浮現(xiàn)出了一副三維立體的投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