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淼諾昏倒的時候,夏涼嚇的連忙給鬱博堇打電話,再看見所有人都齊聚一堂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鬱博堇告訴她所有事的時候,她甚至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原來因爲自己,他竟然遇見了這樣的事。
熙淼諾,你這個白癡,你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告訴我就自己一個人做了決定,我也是白癡,我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對勁,還一門心思想著要離開你。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懂事,是我太笨了。
夏涼無力的靠著病房外的牆上,她不敢進去,她不敢去面對他,都是因爲她,他纔會變成這樣。
“阿熙怎麼樣了?”夏涼的神色恍惚,根本沒有注意到此時來到醫(yī)院的,是她昨天才見了的熙穆。
鬱博堇他們都不知道熙穆見過夏涼。看見靈魂人物來了,都打了招呼。
“你怎麼還沒走?”熙穆的眉頭皺起,他一來就看見了悵然若失的夏涼,和昨天早上看見的她完全不一樣,昨天的她,連熙穆都覺得像是一個天使,嬌俏的面孔,俏皮的口吻,臨危不亂的氣勢,可是今天,她的臉色慘白,就連他來了,她好像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自己靠著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夏涼聽見一個冷漠的聲音,好熟悉,擡頭,就看見了昨天才見過面的熙穆。
“伯父。”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知道,自己昨天才信誓旦旦的說要離開他,結果今天又到了這裡,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有相信的價值了,難怪面前老人的口吻很不好。
“你怎麼還沒走?”熙穆的眼色凌厲,直接透過夏涼的內(nèi)心,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這個小女生的內(nèi)心,他完全看不透,昨天的樣子,完全是一幅難過傷心但是卻佯裝幸福的樣子,可是今天她卻真的像是崩潰了一樣。
“對不起,伯父,他是因爲我才病的,我想要陪陪他...”夏涼的話不像是陳述句,更像是請求,她知道,面前的人不喜歡自己,但是她真的好想,陪在他的身邊,哪怕他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也好。
“他不需要你的陪伴,你走吧,你和他已經(jīng)沒有關係了。”熙穆堅定著自己的立場,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事,他的兒子,精明得連他都自嘆不如的兒子,竟然因爲這個小女生受人偷襲,現(xiàn)在纔有了這些事,頭部手術,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只是這些現(xiàn)實放在他的面前,他就算昨天還很喜歡那個有骨氣的女生,但是現(xiàn)在連他都覺得,他不能接受這個讓他的兒子變成這樣的女子。
“伯父...”
“堇,送這位小姐回家,我不想看見她出現(xiàn)在距離熙1公里範圍內(nèi)。”熙穆沒有讓夏涼有說話的機會,打斷了她的話,直接下了死命令,讓鬱博堇帶她走。
“夏涼,我們先走吧。”鬱博堇從剛纔他們的對話裡已經(jīng)知道了大概,他的眼睛裡,此時散發(fā)出的是危險的光芒,只是不仔細看,他的眸子卻是和從前一樣的妖嬈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