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風雲匯聚（四）

昨天有些事，沒法更新，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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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衡山城內的風起雲涌，四方匯聚，單說衡山之上，也是忙碌非凡，留在山上的弟子們都在師兄或長輩的指揮下，清掃山門、屋舍，給各處庭院披紅掛綠，增加喜慶之感。除了門派中的各項任務，弟子們還要漿洗衣物，就算沒有新衣裳也要穿一件最乾淨的衣服，衡山派又不是丐幫，如果在掌門的傳位大典上有人邋里邋遢，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林平之不管外界風風雨雨，自顧自的在山上閉關，他已經略有所得，將‘點星劍’的基本精要創出，但若要完善此招，恐怕還需數年苦功。算算時日，距離大典之日已經不遠，林平之略一整理，便準備出關。

從天柱峰拾級而下，正遇到匆匆上山的白禁，白禁見到林平之，雙目一亮，叫道：“師兄，你出關了？”

林平之點點頭，笑道：“你回來了，這才十多日時間，你的腳程倒是不慢，這幾日是辛苦你了。”

白禁搖搖頭道：“算不得辛苦，倒是有些驚險。”說罷將遇到山匪一事告知林平之，又說了方纔在山下誅殺裴炬的始末。

林平之聽了臉色有些陰沉，說道：“這裴炬倒是色膽包天，我林家與衡山派的名頭都壓不住他，這些山賊巨匪終歸沒見識過我的手段，等傳位大典結束後，我便返回福州坐鎮，派人將東南六省的綠林道都犁上一遍。”

白禁道：“師兄也派我去吧，這次差點傷到嫂子，是應該教訓一下那些嘿道巨孽了。”

林平之看了看白禁，說道：“也好，你的功夫增長太快，沒有經歷血腥廝殺，到底無法掌控完全，這次歷練一下也不錯。此役之後，你的武功足以在江湖上立足，便是對上那滿腦子糨糊的不戒大師，也未必會吃虧，那時你就能把儀琳小師妹娶過門了。”說道後來，林平之滿臉猥瑣。

白禁無力的看著林平之，心說這是哪和哪。林平之則拍著白禁的肩膀，說道：“結婚生子乃人生大事，你看山上那些師兄，一半都是三十餘歲的老光棍，他們一年半載也不敢回家，爲什麼？還不是怕回到家裡被長輩嘮叨。江湖之人娶普通人家女子，多會格格不入。而江湖女子，好的都被有能耐的瓜分了，你能混到儀琳小師妹，就應該偷著笑了，怎麼還一臉不情願。”

白禁看了看林平之，說道：“是啊，最好的江湖女子，你一個人就佔了三個，也不怕別人與你拼命。”

林平之笑道：“來一個死一個，來一對死一雙，我管他們去死。”白禁再度無語，默默跟在林平之身後，忍受著林平之的調侃，不言不語。

兩人又走了半里，白禁才猛然想起什麼，開口對林平之說道：“對了，師兄。我上山時好像看到有泰山派的師兄住在咱們山上，我便問了五師叔門下的錢師兄，他說泰山派這次來了七十多人，多是天門師伯的掌門一脈，遲百城師兄和秦百里師兄都來了。”林平之聽了‘錢師兄’，不禁一聲冷哼，顯然對這小子趁自己不在山上，挖自己牆角不滿。但還是點點頭，表示知道。

白禁看林平之沒什麼表示，又看了看四周，才壓低聲音說道：“師兄，咱們打造出的那贗品東靈鐵劍，什麼時候拿給人家啊，你不能昧了人家緬鐵，連贗品也不捨得給吧。”

林平之翻了白禁一眼，說道：“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有你這麼編排師兄的麼。而且你那無情劍裡也有緬鐵，你若真覺得對不起泰山派，把你的劍給遲百城送去，以他的功夫，應該更配這柄劍。”

白禁緊了緊手中長劍，低聲道：“我就是有點著急而已。”

林平之道：“咱們衡山傳位在即，萬事以穩定爲主，不宜挑起其他事端。而且這事不那麼簡單，泰山玉字輩的三老，都敢勾結左冷禪暗害天門師伯，你當他們不敢殺了遲百城奪劍？便是遲百城順利得了東靈鐵劍，那三老也不會讓出門中權利，甚至對他接任掌門說三道四，這事最好得師傅和嶽師伯一起主持大局，免得嵩山派拉偏架，將泰山派攥到他們手裡，所以這事需要一個契機。”

白禁問道：“什麼契機，那該怎麼辦？”

林平之道：“等華山派嶽師伯過來的吧，他挑起傳位風波，咱們衡山派是第一站，他必然要過來撐場子的，到時他和師傅商量一番，爭取在華山派傳位時，將泰山三老誆到華山，一戰定乾坤，讓遲百城順利繼位泰山掌門。”白禁點點頭，二人回到門派聚居之處。林平之徑直去了莫大的住所回雁堂，交還《劍典》，同時把東靈鐵劍相關的一切事宜，以及林平之自己的想法都向莫大稟告了一番。

也許是衡山派大事臨近，莫大也不復往日不羈小節，穿著一件嶄新的藍色袍子，配上他乾枯的身材，雖渾濁卻不時閃過一道神光的雙目，倒是有一番隱世高手風采。莫大沉吟片刻才說道：“你說的不錯，這事現在不宜張揚，等曉峰接位之後，我再與嶽不羣商議一番，看看怎麼解決此事，那人證如今在哪？”

林平之道：“那人證是洛陽一個小幫派的混混，人叫於樂言，被我軟禁在洛陽王家。”

莫大點點頭道：“甚好，到時將他帶到華山去，那東靈鐵劍呢？”林平之從懷中摸出鐵劍，雙手遞上交給莫大。莫大看了林平之一眼，並沒問林平之爲何之前不說，到讓林平之編好的藉口沒了用處。接著莫大端詳一番東靈鐵劍，並沒看出其中破綻，反而有些感嘆的說道：“天門的功夫是好的，就是性子太直，沒想到他竟然先遭了左冷禪的暗算。”

林平之也有些唏噓，五嶽劍派崛起在即，天門原本是可以看到五派興盛的那一天，只可惜去的太早。

莫大翻手收起東靈鐵劍，接著說道：“咱們如今最大的任務是保證傳位順利，只要第一炮打響了，之後也就輕鬆了。”

林平之點頭道：“不錯，想來左冷禪也出招了吧。”

莫大開口道：“嗯，三天前丁二帶著兩個師弟持五嶽盟主令旗過了湘潭，不日就要到衡陽了。另外剛收到的消息，衡陽城外忽然出現十五名黑衣蒙面高手，想來是左冷禪這些年收羅在門下的左道豪傑。不過也該他們倒黴，其中四個人來城中探聽消息，居然被令狐沖撞破，令狐沖已經追著四人出城去了。”

林平之道：“令狐沖竟然也來了，以他的功夫，那些人應當不是他的對手，左冷禪的這步暗棋算是毀了。”

莫大卻搖搖頭道：“不要小看那些左道豪傑，他們一對一或許不是令狐沖的對手，但十多個人一擁而上，兵器有長有短，甚至會用上弓弩，令狐沖即便能殺幾個，傷幾個，但若纏鬥過多，難保他自己不會留在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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