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間不止莫野想過某種更高境界,同樣已經(jīng)身爲最強者之列的天若,也曾思考過,雖然練成絕世高手的境地,可是武功就由此停滯不前,如果武者的極限只能是絕世高手,那麼不滅真身第三境界呢?如果練成那是否就能突破這個極限,還是說不滅真身第三境界只是子烏有罷了。
每一天都在摸索,天若都在不斷修煉,因爲他知道,他的對手也在增強實力,好不容易纔和劍晨,鬼蜮拉近了差距,絕不能再被拉回去,所有他要每時每刻鞭策自己前進。
一天兩三個時辰,天若花了大半精力,沉浸在武學的修煉,次次練得都忘乎所以,大汗淋漓,現(xiàn)在的他,能夠同時維持最高防禦,完全反震的時間,是過去的三倍,可以說單對單,已經(jīng)立於不敗之地了。
直到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天若才發(fā)覺自己一身疲憊,喘著粗氣,享受著山風的吹拂,有一種通體舒泰的感覺。
“恩公,大事不好了。”這個時候,薛義匆匆忙忙趕來,一臉驚慌失措,就好像有一件大事發(fā)生了一樣。
看著薛義焦急的樣子,天若心中隱隱感覺不妙,立刻詢問道:“薛兄怎麼了,發(fā)生了什麼事。”
只聽薛義急忙道:“林大小姐,就是你夫人,聽說外域有一種可以養(yǎng)顏的靈果,就心花怒放了,不過好像很珍貴,好多年纔開一次花,好多年才結一個果的那種。”
天若愣了一下,心中一緊,問道:“難道靜兒想要我去外域,幫她賣回來嗎?”現(xiàn)在很多事沒有處理好,天若根本無法抽身去外域,如果這個節(jié)目眼,林靜給他出難題,那麼就不好辦了。
“不是,林靜小姐沒那麼想過,你們剛剛成親,她怎麼捨得你走啊。”薛義說得直截明確,而天若聽了之後,心裡一鬆,暗想這下放心了,那再壞還能壞到那裡去。
只見薛義拉下了臉,沉聲道:“那個靈果,據(jù)說因爲太稀有,太珍貴,所以有錢也未必能得到,所以林大小姐動了歪腦筋,正在挑選正天道門的人,厲兵秣馬,組織敢死隊,去外域幫她強搶。”
聞言,天若長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來,在山風中打了一個冷顫,人立刻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暗想林靜這是搞什麼呀。
正天道門都是天若手頭上的力量,面對無數(shù)強敵,一定要好好使用,這樣纔對得起他們的信任,怎麼能夠讓林靜憑著個人的喜好,亂用一氣。而起天若也不記得,給林靜什麼權啊。
火急火燎的幹了回去,推開房門,天若第一眼就看到,林靜在一張名單上圈圈點點,真的在挑選合適的人,那俏臉上還打著小小的興奮,好像已經(jīng)看到養(yǎng)顏的靈果到手了。
“這個靜兒,聽說你在阻止敢死隊,去外域搶東西。”天若裝作是隨意的樣子,儘量不讓林靜看出來自己的反對的態(tài)度。
林靜歡快得回道:“對啊,這兒靈果太珍貴了,買不到就只能搶,還好我是正天道門的門主夫人,手頭上有權,一聲令下,就有好多好多人,替我辦事,去拼老命。”
“這個靜兒,其實門主夫人只是又地位,沒權的。”天若看得出林靜對那個什麼果子很在意,他也不想掃了興致,不過真的這麼高了,就更不合適了。
“沒權?”林靜眉頭一皺,就好像遇到了不開心的事一樣,嘟著嘴道:“那我當這個門主夫人有什麼意思,不久是一個有名無實的位置嘛若哥你蒙我。”
天若心裡很無辜的想著,我哪裡蒙你了,是你先入爲主,以爲門主夫人有權的啊,不過臉上裝出一副對不住的樣子,道:“對不起靜兒,其實不光你這個門主夫人沒權,就是我娘也就是上一任門主夫人也沒權,所以你也不必在意。”
“怎麼能不在意呢?”林靜一副較真的架勢,霍然站了起來,直視天若,並說到:“娘跟我說了,她那個時候,好威風了,她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門主都聽她的話,更不用說整個正天道門了。”
聞言,天若愕然怔在原地,暗想老孃啊,你沒事幹,和靜兒講哪門子豐功偉績啊,這不是存心害他嗎?
林靜一臉認真道:“我覺得要想孃親學習,即便沒權,也要自己爭取,若哥你覺得呢。”
天若木訥得看著林靜,心裡很想說,孃親的辦事能力,判斷能力,而且不胡鬧,不折騰,這些靜兒你都有嗎,都具備嗎?不過話涌到嘴邊,就馬上改口了:“這個靜兒,此一時彼一時,你有跟艱鉅的任務。”
“什麼任務,有多艱鉅,只要給我權就行。”林靜兩眼放光,她特別滿足那份感覺,想想自己一句話,就能指揮一幫子人去辦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看著林靜這幅樣子,天若實在不忍心破壞她的美夢,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下,道:“靜兒,你現(xiàn)階段的主要任務就是帶孩子,小雪能不能成才就看你的了。”
屋外,薛義遠遠的,豎著耳朵,聽著動靜,突然傳來一陣噼裡啪啦,扔東西的聲音,接著是天若狼狽的逃出來,身後是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追著他飛了傳來,光是看看,就覺得那場面好恐怖,好混亂。
隨即聽到林靜氣鼓鼓的聲音:“若哥,你不給我權,今晚你睡哪裡,自己看著辦。”
看著天若一臉苦瓜得逃了出來,對著天空長吁短嘆,用充滿無比淒涼的聲音道:“老天爺,娶妻求嫺熟啊,今晚我睡那。”
薛義走了過來,拍了拍天若的肩膀,用同情的眼神道:“恩公,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jīng)。你要堅持住啦。”
天若哀聲嘆了一口氣,眼下也只好等到林靜氣消了,纔給她賠個不是,雖然這不是自己的錯,可是他深深明白,不能和女人講道理。
就在天若萬分惆悵之際,千守城飛快的趕了過來,看到天若一臉苦惱的樣子,笑著打趣道:“怎麼了老大,是不是你的夫人又爲難你了啊。”
聽到取笑,天若哼了一聲,不以爲然道:“千兄,靜兒正在問我要權,然後組織敢死隊去外域搶東西,好像名單上有你的名字。”
聽了這話,千守城臉色一變,然後變得比天若更難看,哭喪著臉道:“老大,我還沒討老婆,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你千萬不能給林大小姐權啊,嗚嗚嗚。”
“你少來,是不是我堂兄又有什麼事。”天若和應許文的聯(lián)繫,都是經(jīng)過秘密渠道,但他們不可能親力親爲,向對方傳遞消息,都是派信任,得力的人代勞。
“你堂兄說,已經(jīng)找到了對方的老巢,要你去打掉他。”千守城將密函送到天若的手裡,心裡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他也是那種想早點事和刺激的人。打劍晨,鬼蜮這等恐怖的高手,他是沒資格,不過打打其他角色,還是蠻嚮往的。
天若看著信函,眉頭微微一皺,應許文給他的是信息,是經(jīng)過多個月,千方百計,明察暗訪,動用一切手頭上的情報,纔打探的一個傢伙的老巢,也就是這個人,指揮全局,施展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一步步逼得應家快喘不過氣來了。
“神算千機,雲(yún)風雨,原來是他。”天若想起草原一戰(zhàn),那張笑得溫和,充滿秀氣的臉,心裡就一肚子火,在草原他可是被坑了一把。正要有仇報仇,有冤報怨,揍他一頓,給自己出出氣。教教他做人要厚道。
“你們不用一起,這件事交給我一個人。”語畢,天若便揚長而去,一聲口哨喚來黑墨,人在電光火石間就翻身上馬,如風馳電掣般而去。
天若走的太快,而且不是很急的樣子,這讓薛義和千守城有點疑惑,以往就是面對劍晨,鬼蜮這幾個危險的敵人,天若也會讓他們與自己並肩作戰(zhàn),可是這一次究竟是什麼事,難道會是面對更危險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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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在繁華之地,一所不起眼的庭院,不少人忙裡忙外,正在搬運東西,這些都是在和應家商戰(zhàn)中,記載內容的文件,有哪些商家參與,具體又是做了些什麼事,王庭又是動用了哪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打壓應家,一旦公諸於世,就會驚動天下,隨意要妥善保管,搬離或者銷燬。
雲(yún)風雨正在看著手底下人做事,心中不斷跳著,他已經(jīng)盡了最大努力,拖延應家恢復元氣的速度,可是前一段時間,靈宗得到大量信徒,開的那麼什麼藥方,偏偏有一樣是外域獨有,而應家的生意做到了外域,運來了這種藥,立刻受到高價哄搶,立刻讓應家在外域的投資恢復了不少,大大緩過來一口氣。也看到了希望。
儘管雲(yún)風雨想了辦法,設置關卡,阻撓應家將外衣特產運進來的速度,減緩應家恢復元氣的步伐,可是長此以往下去,好不容易打壓的效果,就要看著一點點復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