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月皇陵的秘密是歷代皇帝代代相傳下去,其餘人等一概不知,誠王也只是偶然打探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以改變整個天下。於是野心勃勃的他,自認兵強馬壯,派出手下高手一探究竟。雖然知道關月皇陵兇險異常,可是誠王依然不滿手下兩手空空而回。
這次關月皇陵,鬼谷,玄劍門損兵折將,哪有剛剛投靠誠王時的那股強勁實力,不禁被訓斥了一番,更似乎在誠王眼中已無作爲。
玄劍門連劍狂也折了,多年師兄弟情誼,劍晨心痛不已,再遭道誠王怒斥,心中頓生怨恨,誠王只是優哉遊哉發號施令,自己在外拼盡全力,幾次差點連命都丟了,就算不滿意,也不必如此苛責吧。
這一天,誠王犯了一個人生的大錯誤,忽略這些在武林中稱霸一方人物,都有一顆不願屈居人下的心。
雖然對誠王有點抗拒心理,但鬼蜮還是知道權勢的作用,爲了進一步討好誠王,他決定送出鬼豔,討誠王歡心,日子和地方都訂好了,而且非常堅定,不容反抗。爲了掩蓋誠王的身份,鬼蜮只說是將鬼豔獻給一個大人物。
事情來得太快,鬼豔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可是她在鬼谷不過一個弱質女流,哪有自己掌握命運的份。想來想去,就打算拉東方雲雪做替補,當初掌控她也是出於這個目的。
現在看到天若,頓時鬼豔眉開眼笑,認爲這是老天給他的眷顧,救星來了,於是計劃改變了,而天若要命苦了。
計劃當天擬定,經過討價還價,鬼豔只答應,事成之後,還東方雲雪自由身,至於天若欠她的,不在此列,這讓天若鬱悶不已。
看著天若一點幹勁也沒有,鬼豔開玩笑道:“小子你怎麼沒精神,要知道本姑娘可是你半個女人,現在有人跟你搶女人,你應該拿出男人的氣魄。”
天若聽完直嘆氣,這種令人頭痛的女人,還是不要爲妙。鬼豔又一笑,眼波盪著萬千風情,做足了媚態道:“小子,如果這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說不定我一高興,就以身相許了。”
聞言,天若真有一種撒手不管的衝動,感覺愈幫鬼豔,她愈來勁,還是讓其他男人頭痛去吧。轉而又看了看東方雲雪含羞不語的神情,有一種無形的殺傷力。天若萬般無奈,撓了撓頭,感覺自己真是欠了一屁股債啊。
很快將鬼豔獻給誠王的日子到來,這麼重要的日子,鬼蜮必然下令七八名侍婢,將鬼豔從頭到腳打扮的漂漂亮亮,一聲火紅的盛裝,綾羅綢緞將那欲體包裹的玲瓏起伏,耳配明月珠,光彩照人,將那張豔麗的臉襯托的更加完美無瑕。美眸流轉,顧盼生輝,撩人心懷。蓮步位移,那纖美修長的玉腿時隱時現,更勾動人的心魄,玉指伸展如蘭,撩動秀髮,優雅迷人,流光溢彩,明豔動人,簡直無可挑剔。
看到鬼豔的第一刻,鬼谷那些男子,包括鬼蜮都有一種驚豔的感覺,一時間居然產生了不情願將鬼豔獻出去的心裡。
但事已至此,也沒有迴旋的餘地,鬼蜮因爲要坐鎮鬼谷,安排信任的鬼刀和鬼劍,一路護送著鬼豔,直到完事爲止,著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天若和東方雲雪一直隱藏在一個小鎮上,這是進出鬼谷必經之路,暗中留意路過的所有人。看到鬼刀鬼劍護送一輛好看的馬車路過,頓時面色凝重了下來。
在沒人察覺的情況下,鬼豔迅速掀開車簾,打了一個眼色,好讓天若確認她在馬車裡。
深深吸了一口氣,天若慶幸了一下,幸虧鬼蜮沒來,不然這個搶女人的風險就冒大了,目前爲止,天若還是有自知之明,不是鬼蜮的對手。
一路悄悄尾隨,鬼豔時不時露出那張,明豔動人的臉,讓過往人都垂涎不已,對此鬼刀,鬼劍並不在意,認爲只是鬼豔炫耀在自己的美麗。
而鬼豔之所以如此做,其實另有目的,就是要引起很多人的關注。計劃的後面,天若將扮演一個採花賊,在一個美麗的女子將被摧殘的時候,挺身而出將她劫走。
如果鬼豔一直悶在馬車裡,不然人瞧見,採花賊哪裡知道有這麼漂亮的女子,那天若無法順利成章來踩花啊,演戲就要演全套。
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鬼刀,鬼劍護送著鬼豔來到一個僻靜的宅院裡,裡面載滿鮮花,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明顯是爲了映襯氣氛。
按照鬼蜮的吩咐,一進入這個小宅院,鬼豔就被安排到了一個精心裝扮,掛滿輕紗的房間,特意做的朦朦朧朧,給足了神秘感。
鬼刀鬼劍只是守在門口,不許任何生人靠近,耐心等待那位大人物的到來,而天若,東方雲雪,悄悄從個後面溜了進來,伺機而動。沒辦法,小宅院就算再下,只有鬼刀,鬼劍兩個也看不過來。
直到傍晚,誠王在血老的護送下,也到了目的地,因爲身份關係,他蒙著臉,亮出鬼蜮的信物,立刻被鬼刀鬼劍放行。
步入房間,那漫天的輕紗,如雲般飄舞,讓誠王心神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然後他看到一個秀麗的身影在輕紗後面,半躺在牀榻上,以手支顎,身段簡直沒話說,想象那種容顏必然查不到哪裡去。
畢竟要發生一些事,會有一些聲音,不方便被人聽見,除非臉皮厚,不然真的會掃興。鬼刀,鬼劍知趣,躲得遠遠地,在院落外守候,防止有人突然打斷了大人物的雅興,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已經有人潛入了。
此刻,天若就像一隻壁虎一樣,趴在屋檐上,聽著下面的動靜,只要鬼豔一發信號,他就去採花,生平第一次幹這種偷雞摸狗的活,心亂跳著。
而裡邊的誠王,終於走過了輕紗,看到那張明豔動人的臉,渾圓修長的玉腿裸露在外,眼神中那種萬千風情,差點驚呼,好一個絕世尤物,只是自己也是講究風度的,不能表型的色急,緩緩道:“鬼蜮當真沒有騙我,姑娘真是難得一見的絕色。”
“大人過獎了,你遠道而來,今晚鬼豔一定將你伺候的舒舒服服。”鬼豔撩了料秀髮,做主了媚態,看到對方一步步逼近,自己心跳得愈來愈快,暗想天若怎麼還沒來採花。
另一邊,天若也蒙了,想著事情都快到了那種地步了,怎麼鬼豔還不發信號,自己的耳朵應該很靈啊。
“姑娘,我一定會憐惜你的。”誠王有點迫不及待,伸出一手,向鬼豔探去,眼中充滿了炙熱。
就在這時,屋頂發出一陣嘩啦的聲音,誠王心中一驚,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破碎的瓦片鋪天蓋地的往下掉,就砸的他頭破血流,手就差半個紙頭的距離就要觸到那絕世的美色了。
原來這件屋舍,年久失修,只是在短期內裝扮了一番,忽略了屋頂,天若一直待在屋頂上,早晚會出事,最後發生塌陷事件,就這麼掉了下來。
可憐的誠王,還沒一親芳澤,就頭破血流,還被一個從天而降的人砸的差點昏死過去,痛得感覺腰都快折了。
天若以誠王做肉墊,一點事情都沒有,立刻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賠笑道:“這個誰誰誰,不要意思,傷著了沒有。”
“你是誰?”誠王惱羞成怒,捂著流血的腦袋和快斷了的腰,這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對待,恨意可想而知。
天若很想給對方賠個不是,可是接觸鬼豔的眼神,瞬間想起自己的戲還沒演完,立刻擡頭挺胸,兩手插腰,義正言辭道:“我是近來風雲一時的採花賊,那邊那個小妞,本大爺看上了,看上了那就是本大爺的,至於你……”天若用鄙夷的眼神看了誠王一樣:“我一看你就知道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這等美色還是我來享受好了。”
天若剛剛說完,鬼豔很配合的發出一聲驚呼,大喊有采花賊,救命之類的話。本來屋頂塌陷的聲音,一定會引來鬼刀,鬼劍。她這驚呼,完全是爲了演的更加真切。
天若也入戲,裝出很慌張的樣子,就怕被人撞破好事,以掌刀劈向鬼豔,爲了增加真實行,兩人像模像樣交手了一招,可惜實力懸殊,鬼豔就被打暈了過去,看來難逃採花賊的魔掌。
時間緊迫,天若不理會誠王吹鬍子瞪眼的樣子,把鬼豔往身上一扛,然後一把揭下誠王蒙面的僞裝,看清了樣子後,又好心的再度幫他蒙上,然後就一腳將他踢出了窗外。
這可不是天若得勢不饒人,搶完女人,還要耀武揚威,而是察覺鬼刀,鬼劍即將到來,知道這個人是個大人物,一旦遇到不測,鬼刀,鬼劍不會不管。
果不其然,看到大人物從窗戶飛了出來,鬼刀,鬼劍立刻心驚膽戰,出手將他接住,查看他的狀況。這麼一耽擱,天若抓住時機,扛著鬼豔,打穿一堵牆,直接往後門跑,騎上黑墨,立刻快馬加鞭,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