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舞,從這裡離開後,你的夢就該醒了??晌矣X得你已經(jīng)沉淪的太深了,這又是何苦?”月琉璃不敢相信,如果離開了九蓮山回到了神界之後,鸞舞該怎麼面對寧澤。
寧澤讓鸞舞以爲他是存在的幻影,難道這樣就能消磨鸞舞心中的執(zhí)念了嗎?在月琉璃看來這種執(zhí)念只會越來越深纔是。
鸞舞輕輕一笑,脣角微微一動正欲開口,遠處傳來寧澤爽朗的笑聲:“阿鸞,我抓了好多魚,你看?!?
鸞舞臉上的笑意濃烈了些許,瀲灩生波的雙眸望著那人,雖然手中提著幾條魚,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氣質(zhì)。
遠遠望去,他還是那般素雅出塵,容止可觀!
月琉璃輕輕一嘆,起身正欲離去找白暄,可寧澤手中的魚突然落在了地上,而他的身體也在慢慢的發(fā)生著變化。
“寧澤。”鸞舞尖叫著喚著她的名字,朝著他跑了過去,可未待她跑過去寧澤的身子便如點點星光消失不見,而遠處彼岸花叢中的那株白色的彼岸花也漸漸枯萎化作了灰塵。
月琉璃滿心的疑惑,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正詫異間九蓮山中的結(jié)界便被人打開,一道青光劃過有人落了下來。
來人竟是英招!
鸞舞還處在恍惚之中,她的夢結(jié)束了,可她自己卻始終沒有醒過來。
“小五,我來接你回去。”英招走上前去,臉色有些著急。
鸞舞一面迷茫,垂著眼瞼幽幽的聲音問他:“是誰讓你來接我的,是師父嗎?他不是罰我在此閉關(guān)嗎,三月之期未到,我不走!”
英招動了動脣角,眉心蹙起低沉的聲音道:“你父親他病重,傳信讓你即刻回去,在不走就晚了。”
鸞舞臉色鉅變,頓時變得煞白驚問道:“我爹他怎麼了?”
英招拽著她的胳膊來不及解釋:“路上在告訴你,我們趕緊走吧。”說著便帶著鸞舞乘雲(yún)而去。
月琉璃見他們走遠,匆忙去尋白暄,正遇上白暄朝著這邊趕來。
看見白暄,她匆忙說道:“英招帶走了鸞舞,說是鸞舞的爹病重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白暄驚了驚,他見結(jié)界被人打開,正想過來一探究竟,誰知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來不及多想,立即召了騰雲(yún)來,帶著月琉璃一起離開了九蓮山返回神界去。
他們沒有回子虛宮,而是徑自朝著鸞族而去,待來到了青鸞城之後,月琉璃發(fā)現(xiàn)玄淵蒼雪等人竟然都集聚在這裡。
看見月琉璃回來,玄淵的目光深了些許,淡淡的聲音道:“鸞舞的父親只怕是不行了,寧澤用神器護住了他的心脈,只爲能見鸞舞最後一面?!?
月琉璃心底一涼,頓時怔住,玄淵問道:“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白暄妖異的紫瞳微微一晃,眸光輕輕的落在了月琉璃的身上,他見月琉璃此時已經(jīng)難過不已,如果讓她看見裡面的畫面免不了又要感傷。
他嘆道:“算了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便好。”
“不,我想去看看她?!痹铝鹆宋亲咏忉尩溃骸胞[舞失去了夢境已經(jīng)很悲傷,就連她唯一的親人都離開,如果她的朋友都不在身邊安慰她。那豈不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