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失魂落魄的離開了若雪回到了房間卻見白暄還沒有回來,便去了隔壁,正看見若雪救回來的男人幽幽轉(zhuǎn)醒。
那男人看見周圍這麼多陌生人不免有些驚訝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裡?是你們救了我嗎?”
“不是。”白暄微微一笑看著他表情更加疑‘惑’,說道:“救你的是這山谷的主人,名叫若雪,我們是她的朋友。閣下不知如何稱呼,又是怎麼落到這裡來的?”
那人拱了拱手認(rèn)真的回道:“在下聶乘風(fēng),是彩雲(yún)村的一名大夫。我是在上山採‘藥’的時候失足落下了山崖,爲(wèi)什麼我會沒事?那座齊秀山很陡,落下去不可能只是受了輕傷,莫非我這是死了?”
聶乘風(fēng)‘摸’了‘摸’自己,他是一名大夫自然能感覺出自己的傷勢不重。不免甚是好奇,因爲(wèi)那座齊秀山高千丈,若不是爲(wèi)了崖頂上的那株千年人蔘他也不會去冒那個險。
結(jié)果,人蔘沒猜著卻墜入了山崖之中。
聽著聶乘風(fēng)這糊塗話,月琉璃不禁噗嗤一笑看著這個有些可愛的男人:“你若死了,那我們豈不是都是死人了?”
聶乘風(fēng)覺得失禮面‘露’囧‘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奇怪自己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竟然還活著,這太不可思議了。”
白暄笑道:“這世上不可思議的事情很多,你既然沒死那就是你命大。古語有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聶公子,你好生休息吧。”
聶乘風(fēng)匆忙起身問道:“還不知這裡的谷主是誰,在下被她搭救理應(yīng)感謝纔是。”
白暄眼角微微一動,指了指外面道:“谷主應(yīng)該在外面,崖邊那個身著白衣的姑娘便是。”
“多謝。”聶乘風(fēng)說罷微微一禮隨即推‘門’出去。
月琉璃走上前來拉著白暄的胳膊問道:“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白暄斜睨了她兩眼只笑而不答,故作高深的伸了伸攔腰留下一句:“我要去補(bǔ)覺了,沒有要事不要來打攪我。”
說罷閃身不見了人影。
月琉璃氣的跺了跺腳,這個該死的狐貍,竟然走掉了?月琉璃氣憤的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只留風(fēng)闕一人無比的凌‘亂’。
聶乘風(fēng)出了房‘門’果然看見不遠(yuǎn)處的崖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她一襲白衣被風(fēng)吹的微微搖擺,只是一個背影卻讓聶乘風(fēng)覺得孤冷,無端的讓人心疼。
他正‘欲’走過去,就見那白衣‘女’子執(zhí)起‘玉’笛放在‘脣’角吹奏了起來,這笛聲竟然透著亙古的哀憐。
聶乘風(fēng)皺了皺眉,目光落在一旁的樹葉上,他伸手摘下一片葉子隨即放在了‘脣’邊,只聽悅耳奇異的聲音響起,那聲音歡快如溪流竟蓋過了若雪哀憐的笛聲。
本是一首哀傷的曲子,在聶乘風(fēng)這普通的葉子發(fā)出的樂曲下竟變了模樣,細(xì)聽下去,不在哀涼反而透著一種別樣的感覺。
若雪聽到有奇怪的聲音傳來,她回頭卻見那顆紫英樹下站著一個青袍的俊美男子,正是那落入她靈族的凡人,見他用一片樹葉能夠吹奏曲子,若雪有些好奇,朝著他走去。
聶乘風(fēng)的視線緩緩的落在了那朝著她走過來的‘女’子身上,看見若雪的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好似被什麼東西給震住了一般竟久久不能回神。
那葉子的曲聲乍然停止,剩下的只有他眼中翻滾著的驚濤,以及那不能收回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