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淵兀自一笑,那俊朗的眉眼微微一挑略顯隨意又有點(diǎn)邪魅:“白暄,那你可輸定了!”
白暄突然握著他的胳膊正色道:“玄淵,我沒和你開玩笑。”
玄淵微微一愣,那深邃目光透著點(diǎn)點(diǎn)星光,他斂了臉上的笑容,沉沉的目光看著他道:“我知道,你妖王一言九鼎,千萬可別後悔!不然我肯定饒不了你。”
白暄揚(yáng)脣微微一笑,鬆了手,那紫瞳微微一晃斂著萬丈光輝擡頭望著那片璀璨的星空,吐出一個(gè)字來:“好。”
玄淵側(cè)頭看著他,心突然一沉,那幽亮的眸光漸漸黯淡了下來,心頭有千頭萬緒,最後都只化作了一種,那就是感動(dòng)!
白暄的心意,他怎會(huì)不明白?他能回報(bào)他的,唯有……放下!放下心底所有的執(zhí)念,放下所有的過往,放下對(duì)月琉璃的那一片情深!
玄淵知道,他一定會(huì)可以的!
兩人在屋檐上坐到了天亮,直到子虛宮一片忙碌,他們才記起今日是鸞舞正式拜師的日子。
一大早浮清山的六位仙君帶著自己最得意的徒兒就來到了這裡。
玄淵打眼一瞧,竟在那些人中看到了熟悉的人,他碰了碰白暄的胳膊指著下面的人有些驚訝的說道:“那不是落薇輕容和雷烈?guī)熜置萌藛幔俊?
白暄有些嫌棄的看了玄淵一眼道:“有什麼驚訝的,他們?nèi)说膸煾甘乔迕鲗m的陵陽(yáng)上君,來參加鸞舞的拜師大典亦是正常。”
“原來他們也是出自浮清山啊,怪不得他們後來能榮登八重天。”玄淵嘖嘖兩聲有些感慨,想著他們師兄妹三人未來的命運(yùn),不由的嘆息。
白暄想起當(dāng)時(shí)輕容講訴他們師兄妹三人的經(jīng)歷時(shí),玄淵並不在,所以在這裡看見落薇他們纔會(huì)如此驚訝。
玄淵看見月琉璃在人羣中晃盪似是在找他們,他望著那抹焦慮的身影對(duì)著白暄道:“琉璃在找我們,你下去吧,別讓她擔(dān)心。”
白暄微微蹙眉,卻見玄淵伸了伸筋骨躺在了屋檐上道:“我不喜熱鬧,還是上面安靜。”
白暄輕哼一聲,沒有理會(huì)他,隨即一躍跳了下去,來到月琉璃的身邊。
月琉璃暗自舒了口氣埋怨道:“你們?nèi)ツ牧耍叶伎鞂⒆犹搶m上下給翻遍了。如果你們?cè)俨怀霈F(xiàn),我就攪了這拜師大典。”她置氣的樣子格外的可愛,滿臉的憤恨,小臉扭成一團(tuán)。
白暄失笑,伸手擁著她的腰道:“爲(wèi)了不讓你破壞鸞舞的拜師大典,還是看著你比較好。”說著就帶著她躍上了屋檐上。
月琉璃見玄淵躺在這裡睡覺,又氣又笑,她走過去踢了他兩腳道:“你倒是舒服,害我擔(dān)心了一個(gè)晚上。我還以爲(wèi)你們倆打了起來呢。”
玄淵睜開眼睛看著月琉璃微怒的模樣,他笑著看她懶洋洋的說道:“我們?nèi)缃窬拖駛€(gè)剛開始修煉的孩子,法術(shù)不精,只能拼武功。就算打起來也不會(huì)怎樣,你放心就是。”
月琉璃撇撇嘴,氣的在一旁坐下,託著下巴說道:“玄淵,如果你是個(gè)姑娘就好了。”
玄淵脣角猛的一抽,噌的一下坐了起來臉上表情變幻莫測(cè)盯著月琉璃斥道:“月琉璃,你這腦子整天在想些什麼?”
月琉璃嘿嘿一笑,衝著玄淵眨了眨眼天真無邪的說道:“這樣,你就能和白暄在一起了啊。”
他話音方落,便聽兩聲撲通的聲音,屋檐上不見了白暄和玄淵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