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鐵騎浩浩‘蕩’‘蕩’的朝著雁‘蕩’山而去,捲起塵土飛揚,驚鳥四散。山頂道觀上,那一襲青衣素袍的男子望著山下的塵埃滾滾,‘脣’角揚起一抹輕嘲的笑。
能尋到這裡來,也是他的本事,能懷疑到他,可見這些年,他從來就不信他。
山‘門’石階上腳步聲匆匆而過,那青衣素袍的男子依舊立於巖石之上,未有所動,直到那聲音越來越近。
“於將軍帶領這些鐵騎來我玄德觀不知有何指教?”青衣男子轉身,手中一柄拂塵輕輕一揮,端的是風姿雋秀,清風傲然。
於景謙看著他,雙眸晃動,雙手輕顫,聲音好似亙古悲涼又威嚴叢生:“清瀾,人是不是在你這裡?”
“什麼人?貧道不知道於將軍在說什麼?可否明言?”那喚清瀾的男子一副不解的模樣,眉宇間還隱隱蹙起,眼睛裡一片純淨,好似不染一絲塵埃。
“清瀾,我知道是爲父對不起你,當年的事情並非是你想的那樣。如果是你擄走了薛家小姐,就將她‘交’出來。到你薛伯父那裡認個錯,此事便算過去。瀾兒,你不要在繼續執‘迷’錯下去了。”
於景謙眼底滿是痛悔,一番話乃是真心,眼前的男子是他深愛之人爲他所生的兒子,他怎會不喜不疼?
他知道虧欠他許多,可是他也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誤入歧途。
清瀾輕笑一聲,目光望著遠處,‘脣’角的笑隱隱若若卻又帶著一股濃烈之‘色’,那聲音有些悲涼字字句句竟是直戳於景謙的內心。
“原來,在你心中你從來就不曾信我。也從未將我當做是你的兒子,我母親從未怨恨過你,我也是。我只是遵循母親的遺願前來認祖歸宗,既然你不肯與我相認,將我送來此處修道修心,我依你便是,可你……”
他閉了閉眼睛,渾身上下那悲傷之氣蔓延,竟是讓人莫名的想流淚。
“玄德觀就這麼大,你們自己搜便是,看看可有你們要找的薛家小姐。如果人真是我擒來的,那我任憑你們處置。”他廣袖一揮,心似是早已冷到極點,面‘色’冷峻又異常的銳利。
於景謙心生疑‘惑’,憑著一個陌生人的一面之詞他竟相信自己的兒子,難道自己……
正想著,卻聽身後腳步聲匆匆而來,於景謙回頭卻見是薛府的‘侍’從,那人匆匆而來單膝跪地道:“將軍,老爺讓我來通知你,小姐她已經找到了。”
於景謙滿心疑‘惑’,愣了片刻忙問:“是如何找到的?”
那‘侍’從回道:“小姐是自己回去的,她說自己被妖怪所擒,幸得一位道士相救,將她送回了城。”
道士,於景謙眸光一亮又問:“那救了小姐的道士如今在何處?”
“那道士將她送到城‘門’處便走了,並未留下任何名諱。老爺也在尋找那救了小姐之人。”‘侍’從如實回道。
清瀾眉心微微一挑,‘脣’角輕勾笑意溫煦:“既然薛家小姐尋到了,於將軍這玄德觀是清靜之地,請你帶著你的人,離開吧。”
他下著逐客令,只是話音方落,從道觀中走出一道友急‘色’匆匆的過來說道:“清瀾師弟,那姑娘你送回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