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腳踏飛劍破開雲層快如閃電在天空留下一道劍光飛向天際。楊笙被阿青拎小貓小狗一樣拎著,體會著風馳電逝的感覺,心中早已把阿青罵了一個半死。阿青一定是故意的,她真元護體在飛劍上好一個雲淡風輕青衣飄飄,而楊笙被她封了丹田紫府風高空之上勁風颳在臉上身上,冷的全身直打哆嗦。
兩人飛了一炷香的時間停落在一處山峰上。山峰很高矗立在雲端,峰頂生滿巨檜喬松,濃廕庇日,環境非常清幽。松林間穿行,上有團才綠蔭,如傘如蓋,耳畔陣陣松濤,如吟如詠,頓覺心曠神怡,超然物外。兩人步入林中只見山勢險峻、雲霧繚繞、樹木清幽、鳥鳴嚶嚶、流水淙淙、景色秀美。
阿青帶著楊笙穿過一處松林踏上一條青石小道來到一處空地。阿青一聲嬌喝,雙手捏出複雜的印記,空氣中生出數到光華,楊笙看見四五座粉牆大屋依著山坡或高或低的構築。房前屋後載滿松柏梨樹桃樹,此刻正值春暖花開之際,桃李競相綻放一紅一白相得益彰。
阿青放下楊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雙清秀漂亮的眼睛含著促狹的笑意,“跟我學劍術,有你意想不到的好處。”
楊笙被陽光照射感覺身體稍微暖和,她睜開鳳目不滿的瞟了阿青一眼,拖長音調懶洋洋的道:“不稀罕。”
“孺子不可教也!”阿青被楊笙氣得全身發抖拂袖而去。
“喂!女人。你不準備爲我解開禁止了!”楊笙眼睜睜看著阿青轉身離開大叫著。阿青徑直想起走去頭也沒回。堂堂真人居然耍賴,楊笙翻了一個白眼,躺在地上睡覺,希望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楊笙是被餓醒的,醒來已經日落西山,夕陽的餘暉灑在山腰上,山林被染成一片金黃色。楊笙聽見肚子傳來咕咕的叫聲,她四處張望絲毫沒看見阿青的身影,阿青那個女人還真狠心對自己不聞不問。
楊笙知道阿青是要準備給她一個下馬威,但是她並不打算求阿青,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楊笙的脾氣也上來了,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阿青一直在暗中觀察楊笙,事實上段焉纔是她最理想的弟子,但她從楊笙身上看到一種叛逆的精神,或許天不怕地不怕的楊笙會比她走的更遠。阿青看著楊笙笑起來,她倒要看楊笙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夜晚霧氣瀰漫寒氣漸盛,楊笙冷的全身顫慄,阿青並不打算凍死楊笙,楊笙是她用了好多年才找到的徒弟。阿青讓見劍童在楊笙身旁升上一堆火端來美食和美酒。
“女人,你很惡劣,你知不知道。”楊笙見阿青吃的津津有味她撇過頭去。
阿青也懶得再生楊笙的氣,她夾了一隻雞腿遞到楊笙嘴邊。
楊笙看了她一眼,張開嘴狠狠地咬住雞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完。
阿青看著楊笙涼涼的道:“我以爲你那麼有骨氣的人一定不會吃。”
楊笙瞇著眼睛,嘲弄的道:“骨氣是什麼東西?幾文錢一兩,有骨氣你就能放我離開嗎?”楊笙算是想開了,她不是一個又恆心有毅力的人,而阿青在這方面絕對是翹楚。阿青是鐵了心的要她這個徒弟,她要想再見到郭襄虛女王就得聽阿青的。
阿青笑,楊笙很聰明,很會審時度勢,也很反覆無常,要想楊笙乖乖聽話沒那麼容易。阿青解開楊笙的禁止,讓人擺上一副碗筷,兩人沉默著吃飯。
至此,阿青和楊笙的氣氛變得和諧起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楊笙沒再故意和阿青唱反調,阿青也沒再作弄楊笙。
阿青秀氣的眼眸中滿是無奈,楊笙似乎真的變乖了聽話了,她說什麼楊笙就做什麼,沒事的時候就閉著眼睛睡覺,她知道楊笙是在無聲的抗議,她決定找楊笙談一談。
“楊笙!”阿青的聲音冷清中帶著無奈。
“幹什麼!”楊笙懶洋洋的偏頭睜開眼睛,淡紫色的眼眸中了無生氣。
阿青問道:“爲什麼不願理和我學劍術。”
“爲什麼要學劍術。”楊笙挑眉笑,“我到仙界只因好奇,我不求長生不老,也不求揚名顯赫。”
清風吹過,潔白的梨花如雨點散落在楊笙身上,她一身紅衣慵懶的笑著躺在草地上。阿青有些生氣,秀氣的眉頭微皺,楊笙或許真如她說的無欲則剛。
楊笙偏頭看著阿青,“你又爲什麼一定要當我的師傅。”
“因爲你的眼中無所畏懼。”阿青坐在草地上,“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
“摟著襄兒睡覺。”楊笙臉上的笑容變得溫暖。
阿青瞭然的笑了笑,“楊笙你能接下我十劍,我就放你離開。”
“真的!”楊笙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看著阿青。
阿青沒有錯過楊笙狐貍狡黠的眼睛,楊笙不過在討價還價。阿青似笑非笑的瞅著楊笙,“要不要試一下,看你能接下幾劍。”
楊笙手持長劍躍躍欲試,但見阿青一臉的高深莫測最終作罷。阿青是一個小心眼的女人,她還沒有忘記因在凌霄殿上損了阿青幾句,阿青就讓她在飛劍上吃盡苦頭。現在阿青被她算計,還是不去踩那個雷爲妙。
楊笙不上鉤出乎阿青的意料。阿青心中罵著小無賴小滑頭,卻還是爲了保持爲人師表的威信,不再與楊笙計較。阿青哪裡知道,她在楊笙心中早也威信全無。
阿青望著無邊春色,心底無比認同楊笙的話,春天適合睡覺,她打著哈欠施施然離開。
楊笙眼睜睜看著阿青離開喊道:“喂!女人你不教我劍法,我怎麼接下你十劍。”
阿青頭也不會的道:“所有的劍典都在藏書閣中自己去看。”
楊笙翻了一個白眼,挫敗的坐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