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必與她一般見識?!兵P啓笑道,轉(zhuǎn)頭朝初雪挑了挑眉。初雪不屑一跺腳,輕哼了一聲偏開頭,看著遠(yuǎn)處。
追月漸漸覺得自己開始看不清對方的臉面,甩甩頭,收回視線看著身前的鳳啓,也覺得好像視線越來越模糊,連鳳啓在說什麼都聽得忽遠(yuǎn)忽近,看著鳳啓的朱脣一張一合,卻聽不清。復(fù)又看著在鳳啓一旁的初雪,她的身形有了三四個重影,輪廓漸漸變暗......
“鳳公子,讓我不計較,也容易。讓你師妹給我磕頭敬茶,再吃了我這瓶“醉相思”,我就考慮讓你們過去?!闭f著起身落下腳步,嫵媚地理了理衣袍。山石旁的梅樹,微風(fēng)乍起,吹落一陣花雨。他信手拈來,把玩起來。
”你!......”初雪怒斥,剛纔不做聲,已經(jīng)是她忍耐這個妖怪的極限。
鳳啓對她搖搖頭,擡了擡下巴,示意她一邊去。
那人看了他倆的小動作又看看追月,媚笑道:“不道歉也不打緊,你們那位朋友已經(jīng)沾了滴血的心,中了“血心”毒也算是替你師妹受過了。他三個時辰不服解藥,恐怕就要瞎了;再過三個時辰還沒有解藥,就會又聾又啞,失去記憶;最後再過三個時辰,就全身僵硬失去知覺,變成一株植物,沒有任何身體的感覺,心內(nèi)卻是明白的。那滋味,確實(shí)好受得緊......哈哈!”。
聞言,鳳啓猛然間回頭,看到追月不知何時已蹲在地上,一個勁的甩頭,揉著眼睛。
追月隱約聽到剛纔的話,感覺晴空霹靂一般,呆愣住了好一會,復(fù)又懺愧地看著身前的鳳啓和初雪。
“你到底想如何?”鳳啓疾步回身扶起追月,眉目陰沉。
剛纔在角梅的身後,似乎還是那股暗黑之氣,若隱若現(xiàn)。
“現(xiàn)在我......不想要你們道歉了?!苯敲泛靡哉镜匾е种福暗任蚁氲搅烁腥さ模賮碚夷銈?。你們放心,這麼有趣的事,一時半會也死不了。”說完,幻影一晃,消失了身形,只留下那棵孤零零的梅樹,迎風(fēng)颯颯。
“追月!讓我看看?!笨吹絹砣艘炎撸跉怆[遁,暫無他法,鳳啓和初雪扶著追月坐到路邊,鳳啓把了脈,低頭不語。
“怎樣,真的中毒了?”初雪連忙詢問。
“嗯,血心之毒。已經(jīng)有大半個時辰了?!?
“這個老妖精!”初雪一腳踢在梅樹上,花雨更甚,“現(xiàn)在怎麼辦?師兄,你有沒有辦法解毒?難道咱們就在原地等著那老妖精回來折磨我們?”
鳳啓沉默,回頭看著追月,他自己也是靈力受損,否則還可以一試。追月眸光有些空洞地看著前方,向空中伸了伸手,想抓住什麼。鳳啓一把握住追月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我有辦法,別急!會沒事的!”
“對不起!我總是連累你,這次又是我......不管今天能不能去得了聚仙大會,我都謝謝你......只是如果我回不去,我父皇那邊......”追月低頭,她聽見了剛纔那人留下的狠話,似乎有水光在睫毛上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