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墨正在房間裡面安靜的看著公司的文件,司凡在一邊看著書,兩個長得很好看年紀很相仿的男人,面容相像,空氣裡流淌的都是充滿和諧的寂靜,遠遠望過去就是一副很和諧很美好的畫卷,哪怕是此時此刻有一個人突然不小心闖入了這樣的一個和諧的場景了,都是一種褻瀆,會受到譴責的。
可是就是這樣的寂靜,猝不及防的被林彎彎的無比突兀的敲門聲給斬斷的徹底,這是一件很讓人無語又崩潰的事情。
然而在座的兩個男人並沒有流露出絲毫討厭的神色,反而很有默契的擡起一直垂著的頭,有些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司御墨示意司凡在原地等著,自己起身去給這個門外從內而外都很粗魯的女人開門。
門只開了一條縫隙,林彎彎手正拍在興頭上,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收勢,沒想到門這麼快就被打開了,結果就是一掌從門上落空之後朝著門內的方向倒過去,林彎彎忍不住緊緊閉上眼睛,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疼痛感傳來,雖然她不會感覺到有多疼可是身體突然失去平衡的感覺,還是讓她有些害怕的。
倒下去的一瞬間,林彎彎還在心裡腹誹著,只要自己跟司御墨的周身氣息一交疊,自己不是受傷就是沒什麼好事發生,這個男人還真是自己命中的剋星!
司御墨沒想到自己一開門下一秒就是林彎彎整個人朝著他方向倒過來,如果是別人的話他可能會條件反射的從發現對面有朝著自己倒過來的趨勢之前躲開,可是對方是林彎彎,他的身體就忽然動不了了,想起來上一次她受傷的時候模樣,他就不忍心再一次看到她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
林彎彎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自己的身體和地板做一個親密的接觸,反而身體傳來一種很溫熱的觸感,鼻翼間充斥的都是一種很熟悉的氣息。
“你要是再裝死,我
就放手了啊!”司御墨看著林彎彎一直閉著的雙眼,有些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這個女人平時那麼野蠻牙尖嘴利,跟個男人一樣,現在突然這副害怕的小女人的模樣,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適應不了。
林彎彎忽然聽到自己身前傳來的是司御墨的聲音,簡直比吃了興奮劑見效還快,瞬間睜開雙眼,平衡好自己的身體之後,往後退了一大步,滿眼防備的瞪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現在這是什麼眼神,要不是我剛纔及時的扶住了你,你現在早就摔成了一個狗吃屎了好吧,不感謝我就算了,現在還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說你是不是忘恩負義啊!”
司御墨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跟人計較這些小事情的人,可是在遇到林彎彎以後,他的條條款款好像每天都在被一點點的打破,這讓他自己都預想不到,一切都在朝著自己無法把控的局面發展著,司御墨自動把自己身上一系列的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歸結於遇到了林彎彎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之後被她給強行傳染的!
林彎彎懶得在這種時候跟司御墨浪費太多的口舌,她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見到她的司小凡才對。
不過司御墨這樣的口吻,還真是讓人生氣,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回咬狗一口吧,到時候一嘴毛不算,還會有人看熱鬧,這就有些得不償失了一點。
狗這個比喻也是林彎彎突然想起來的,現在看著面前一臉陰霾的司御墨。還真是有幾分相像。
忍不住望著司御墨有些莫名其妙的突然笑起來,笑的司御墨頓時脊背有些發涼,一時之間有些琢磨不透這個女人到底是神經錯亂了,還是在房間裡面把自己憋出什麼毛病了。
正愣神間,林彎彎以及從他的身側擠進了自己身後的房間裡,司御墨直到看到自己眼前沒有人了才反應過來重新走進房間裡。
......
岑小柔原本覺得路林寒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的出於紳士風度,看在她受傷了份上所以形式感的來她家接送了她幾天而已。
可是路林寒天天來,這讓岑小柔一方面覺得有些解釋不通,一方面又覺得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可否認,心裡還是有那麼一些小小的竊喜的,可是這些小情緒自然是不能夠表現在明面上。
岑小柔現在的心其實很矛盾,就像是一直期待的一件東西,早就做好了一輩子都無法擁有的心理準備之後。
突然有一天在毫無徵兆的時間裡,落在了她的身邊,雖然並沒有宣告主權,說這樣東西是她的,可是這樣的近距離的接觸,也會讓她一顆原本很平靜的心,波瀾起伏。
岑小柔不知道路林寒現在這樣到底代表些什麼,她控制的了自己身體,可是無法控制自己每次看到路林寒的那一時間劇烈跳動的心。
只能儘量的拒絕他的好意,還有與他有任何肢體上接觸的可能性,因爲她怕自己的感性最終會戰勝自己理性,讓自己不顧一切的對他坦白自己的感情。
“小柔,工作忙完了嗎?忙完了的話我們就走吧。”路林寒一貫溫柔的語氣,讓岑小柔陷入頭腦風暴的思緒,頓時迴歸到現實。
她記得她很明確的我跟他說過,可以不用來接送她上下班了,也暗示過他就算是來接她也不要像現在這樣出現在公司裡來找她,會有人誤會。
可是似乎對方一點都不介意,一句帶過,然後固執的依舊每天如此,這讓岑小柔有些無奈,又不忍心直接開口拒接。
只能點點頭加快手裡的動作,收拾著工位上的東西,爲了圖快,不想在周邊那麼多人帶著唏噓和八卦的注視目光中停留太久,就把所有看起來要用的東西都一股腦的掃儘自己包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