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凡有些嫌棄地看著她,但是從表情還能看出有一絲的寵溺。
“現在也可以啊!”
“別開玩笑了,讓阿姨知道會說我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放上了一個笑容,轉過頭拉著岑小柔過去排隊了。
“等我們回來!”回過頭來朝著司凡喊了一聲。
這一回頭,只看見有兩個女孩子互相推嚷著靠近司凡,羞澀小女生總是能出乎意料紅著臉要手機號,自己這一把年紀可是做不出這樣的事,這兩個姑娘真帥!
無奈笑著搖了搖頭,感嘆司凡的好皮囊,也不知道他這麼久以來有沒有忘記以前的撩妹方式,那是一種本能吧,司凡加油啊。
腦海中突然想到從前這樣的一次場景,零星片段,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來了,只是一瞬間恍如昨日。
——
大二的夏天,她和莉亞在看臺寫生畫人物找靈感。
司凡一點兒也不著急第二天的設計作品答辯,反正指導老師也不會說他什麼,就算是線條略顯粗糙的普通衛衣設計,老師都能說,看看這位同學,多麼有天分。
天哪嚕,真是和老師有代溝,欣賞不來那種所謂的靈感藝術。
倒是莉亞這個時候很認真地在畫什麼,她是有才氣的,自己承認,但是和司凡一樣,真的很愛玩。
所以這個時候的認真,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畫什麼呢?”她湊近了看去。
莉亞瞬間抱著畫板,但是鉛筆灰這樣的東西抱著也會和身體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自覺的。
林彎彎湊著縫,看到了一個速寫人物的人影。
順著莉亞剛剛的目光看去,好像是明白了:“不就是畫籃球帥哥,說說吧,我們家莉亞看上哪個學長了!”籃球場挺多人,大多是自己不認識的,司凡一直帶著自己寢室的兩個人和學長級別混戰比賽,這個時候在哪兒都沒看見。
“怎麼可能是學長,那些一個二個的恨不得從我身上看出什麼來,真的好煩!”
“那就是,學弟咯,我看看,
是哪個入了你的法眼!”把腿上的畫板豎起來,手擋在上面當腦袋的託。“那個球服23號嗎?”
“怎麼這麼八卦!”
“還不是跟你學的!給我看看唄,莉亞莉亞!”
“不看不看,趕緊想你的作業吧,都說了你現在準備好的就可以了,非要精益求精虐待自己就算了還拉著我一塊在這浪費時間!”
“呦呦,浪費時間啊,那你走啊,我還一筆都沒動,自己倒是畫的開心,見過沒良心的,沒見過你這麼睜眼說瞎話的!”
林彎彎不打算追究畫上是是誰了,自己確實準備了一個答辯作品,但是臨時覺得不滿意,還想修改修改。
她看著來來往往在操場跑步的人,主要是看衣服,這可能是養成的習慣,看衣服的線條,顏色,總結趨勢什麼的。
“司凡那隊休息了,我們去看看吧!”莉亞轉過頭說著。
“不去!”去什麼多麻煩。
“走嘛我的好彎彎!”
“少來這套,剛剛還說我沒良心的人這會兒求我了!”
“你怎麼這麼記仇!”
“向來如此,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林彎彎撇過頭給了她一個眼神,但是發現了這麼哀怨又乞求的眼神,頓時心軟了。“別這麼看著我,你現在招招手他如果看到我們在這,就自己過來了,哪裡需要我們跑腿端茶遞水!”
那時候的自己真的不知道,莉亞這個大小姐一樣妖生慣養的人,真的很希望給司凡,端茶遞水。
莉亞看過去,已經不用自己招手了,他已經過來了。
她擡頭盯著司凡,司凡如果有十八隻手的話,應該也能滿載而歸。
司凡給兩個人一人一瓶水,然後在林彎彎的旁邊坐下。
“司凡,你以後能不能帶著面具出門,這張臉太招搖了!”
“關鍵是身材也好!我在這不用看就能感受周圍投射過來的目光,突然讓我覺得咱們倆犯了什麼大罪!”莉亞補充道。
“沒辦法,自帶光環怎麼辦!”
司凡站起來原地活動活動筋骨,順便看看周圍那些個看自己的學姐學妹。
“嘖嘖嘖,誇他幹什麼,上臉!”
“有誇讚纔有進步嘛!”司凡最後把目光停在林彎彎的側臉。
莉亞本來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司凡明目張膽的眼神看著她的眼神,自己只好又閉上了嘴,黯然神傷的感覺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就是司凡對於林彎彎的時候和別人都不一樣。
說好聽點,莉亞自己是知道的,自己是沾了林彎彎的光。
對於這個把自己當好朋友的人,什麼時候從喜歡變成厭惡的呢,司凡出現之後吧。
林彎彎側仰著頭看了看司凡,“那指導老師天天能把你誇出花兒來也沒有見你的水平上升啊,那是不是她的問題?”
“這個我就要好好跟你講講了......”
——
司凡那個時候很開朗的,彷彿沒有陰天,和自己有過灰暗的人生相比較真的是羨慕又祝福。
現在陽光地看著卻也是恍然,彷彿明天就會倒下一樣。
消失和倒下這個人都經歷過,帶給自己的傷害和朋友的,像是命運的玩笑般。
林彎彎早已回過神來,看著排的隊伍,大概算著等待的時間。還有,驚訝岑小柔現在如此的淡定乖巧,這很詭異。
岑小柔只是靜靜地看著,該挪動腳步的時候就跟上。
結合昨天晚上那個奇怪的男人,加之比較......這樣想著,倒是提醒自己一件事情。
分開之後,兩個人後來幹嘛了,關鍵是,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就算是自家的老闆,解釋身份也就是一句話的事,爲什麼林彎彎說。
“想什麼呢?”
“嗯?”半晌,岑小柔下回過神來。
“一臉呆滯的,真的是,被嚇傻了?我可不想等會你說是我騙你上去的,趁這個時候反悔還來得及!”她也是在心裡掙扎過,是把這個人這樣拐上去還是提醒她。
誰讓自己善良呢,還是說說吧,免得自己下半輩子被唸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