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陣，心裡格外不舒服，盯著卜綿綿的眼神越來越兇狠。

卜綿綿倒是不以爲然，“既然作爲條件，我以爲你會爲你爸爸求情。”

說到卜富城，卜顏顏聽了心裡格外不舒服，當初，爸爸那德行，就很不討傅家的喜歡，要不當初傅止深的母親也不會那麼反對她嫁到傅家。

有那樣一個父親，她從來都覺得擡不起頭。

而且，就算她提了那樣的要求，傅止深一定不會答應。

倒是卜綿綿，破壞了她的新婚夜，讓她心裡舒服很多。

想到這裡，她笑了笑，“紙是保不住火的，遲早，卜卜和妮妮會知道是我生下了她們。”

提到這個，卜綿綿一直平靜無波的臉上有了一絲絲起伏，“如果我是你，我沒有臉提起這個。”

卜顏顏完全不以爲然，“是嗎？我覺得沒什麼。”

卜綿綿沒有再出聲，閉上了眼睛。

卜顏顏說了一些故意刺激她的話，卜綿綿都彷彿沒有聽到一樣，靠在那裡休息。

過了一陣，卜顏顏覺得沒有意思，坐在那裡抽菸。

卜綿綿睜開眼睛，嫌棄地看了一眼，閉上眼睛，沒有再出聲。

突然，卜顏顏看向卜綿綿，“你真的不怕我？”

“我相信他。”卜綿綿只說了四個字，側頭看了一眼窗外停著的車，看到車窗半開，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臉。

傅止深看到卜綿綿，朝著她淡然一笑。

卜綿綿閉上眼睛，脣畔劃過一抹弧度。

卜顏顏往外看了一眼，渾身的氣不打一處來，夾著手裡的菸頭想朝著卜綿綿臉上扔出去，突然手臂被什麼擊中，一陣猝痛，菸頭落在地上。

她看了一眼窗外，看到了傅止深警告的神色，沒有敢再做任何動作，低頭看到了地板上的小鋼珠，再看手腕上，青了一圈。

她看向卜綿綿，“你可以回去了，滾吧。”

卜綿綿搖了搖頭，“不是時間還沒有到嗎？”

卜顏顏忍無可忍地拉開門，看向卜綿綿，“讓你滾聽見了嗎？”

卜綿綿一笑，“我不會滾，你給我示範一個？”

卜顏顏突然後悔，明明她是想給卜綿綿找不痛快，到了最後，偏偏成了卜綿綿給她找不痛快，“你要耗著就耗著吧。”

卜綿綿看向卜顏顏，突然覺得她很可憐，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特別是給蝴蝶犬身上感染病毒的事，特別讓她不能釋懷，有今天，也是自找的，不值得同情，“我不是聖母，並不會因爲你那什麼，突然反過來照顧你什麼的。”

卜顏顏仰頭笑了一聲，“我沒有指望，要是你真的那樣，就蠢到無可救藥了。”

……

到了第二天天亮，卜綿綿出了房門，走到車前。

傅止深摟了她一下，打開後駕的門，和她一起上車。

卜顏顏看著，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陣，起身到了廚房，關上門和窗戶，打開了煤氣竈的開關。

幾個小時後，她出事的消息傳出去。

卜綿綿聽到很意外，沒想到卜顏顏那麼珍惜自己的人會選擇自殺，如果她是以這樣的方式想讓她一輩子不安，那麼卜顏顏錯了，從頭到尾，她並不欠卜顏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