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沉默了片刻，握住卜綿綿的手，放在他腿上，“卜顏顏答應舉報老常，有個條件。”

卜綿綿聽了，緊張起來，看向傅止深，不知道卜顏顏的條件是什麼，不會是要和傅止深睡一個晚上吧？

傅止深凝視著卜綿綿，凝視了片刻之後聲音沁涼地出聲，“她想見你一面。”

卜綿綿鬆了一口氣，“不會是現在吧？”

傅止深點了點頭，“就是今晚，她要你陪著她。”

卜綿綿點了點頭，想到新婚夜被攪了，心裡一陣不爽。

傅止深突然扼住她手腕，將她整個人扔在牀上，“走完程序再去。”

卜綿綿還沒有回過神來，他已經進入她的身體，開始空城掠地。

她閉上眼睛，眼前還是白天佈滿各種花草的莊園。

傅止深格外熱情，一個小時才放開她，坐起來，給年兆打了一個電話，“現在過了，在樓下等我們。”

他看向卜綿綿，“穿好衣服，我陪你。”

卜綿綿咬脣穿衣服，瞅了一眼傅止深，難道卜顏顏同意他也去，應該不會吧？

半個小時後，到了地方，她才知道他是在外面等她，坐在車裡陪她。

下車前，傅止深拽過卜綿綿，吻了吻她的額頭，“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出任何事。明天早上，送你一份別樣的禮物。”

卜綿綿回抱了一下傅止深的腰，突然有些期待明天早上的禮物。

頓了一陣，她才下車，到了卜顏顏住的地方。

卜顏顏站在陽臺上一直看著，看到卜綿綿進門，手裡端著紅酒下來，視線停留在卜綿綿身上，一刻也沒有離開。

卜綿綿站在那裡，看向卜顏顏，不卑不亢。

過了一陣，卜顏顏漸漸敗下陣來，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低頭搖著杯子裡的紅酒，“我想過很多方法，今天晚上怎麼可以悄無聲息地害死你，包括自殺，怎麼嫁禍到你身上……”

卜綿綿笑了一聲，坐到了旁邊。

卜顏顏擡頭看向卜綿綿，想要揚起紅酒杯將紅酒潑在卜綿綿臉上，卜綿綿先一步握住杯子，反潑在卜顏顏臉上。

卜顏顏愣了片刻，臉上表情變化精彩，“這麼多年，你真的變了。”

卜綿綿朝著卜顏顏一笑，“難道還像以前一樣被你騙的團團轉？”

卜顏顏冷哼一聲，“那是你自己蠢。”

卜綿綿沒有出聲，這麼說也沒有錯，但是卜顏顏以前裝作很關心她，假仁假義的模樣想起來還是有些噁心，特別是孩子的事，“如果不是知道你可能沒有多長時間了，或許，今天，我不會這麼平靜地和你對話。”

卜顏顏被戳中了痛處，想到自己沒有多少日子了，咬緊牙關看向卜綿綿，“原來醜小鴨真的有一天能變成白天鵝。”

卜綿綿輕哼了一聲，沒有反駁，也沒有攻擊，坐在那裡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卜顏顏睜大眼睛在一邊看著，心中設想過千萬種的方法都不敢輕易嘗試。

自從老常倒了以後，她認清了現實，既然傅止深敢答應她，就一訂不怕她做什麼手腳，她還不至於笨到端起石頭砸自己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