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顏顏看妮妮的事根本含糊不過去，點了點頭，聲音降了調，“知道了，你都做了DNA鑑定，還能瞞得住他們嗎？我一直在保護妮妮，一直竭盡全力地隱瞞孩子的身世，特別是在知道眼角膜的事後，一直瞞著他們，怕他們知道了會對妮妮做什麼，而你……”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望著傅止深。

傅止深沒有出聲，看著她臉上一副真誠至極的模樣，渾身的寒意越來越濃。

常顏顏也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傅止深，果然，男人如酒，經過歲月的洗滌和沉澱會越長越醇香。

現在的傅止深，多了一股成熟和內斂的魅力，相比當年，更加地吸引人，就像一塊磁性極強的吸鐵石，將女人所有的視線吸在他身上，再也無法離開。

他抽菸的優雅姿勢和神態，無不讓人著迷。

過了一陣，傅止深嗓音沁涼地出聲，“我不理解一見鍾情，但是我知道有些人第一眼看見就新生厭惡，時間越久，厭惡越重。”

常顏顏沒有接這個話題，傅止深如今已經算個已婚男人了，如果一勾就到手，那就真的沒有什麼魅力了，反倒是這樣越拒絕讓人越欲罷不能。

遲疑了一陣，她緩緩地出聲，“妮妮知道你是她爸爸了。”

“……”傅止深站在那裡沒有出聲。

常顏顏看向傅止深，“妮妮很乖，很聽話，很懂事，但是從小很渴望有一個爸爸，我也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如果你有時間，我希望你多陪陪她。”

傅止深低頭，看著手中的香菸，眸底籠上了一層霧氣，“陪她還是陪你？”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陪陪她就行。”常顏顏看了一眼傅止深，沉陷在那一雙彷彿能把人吸進去的迷人眸子裡，

傅止深沒有出聲，算是默許了，越過卜綿綿回了包廂。

常顏顏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暗暗出聲：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傅止深，我不信你一直對我沒有感覺。

在外面站了一陣，她也回到了包廂，看到氣氛沒有緩和多少。

不過老爺子一直在和妮妮說話。

妮妮又問必答，很喜歡這位老爺爺，覺得老爺爺人真好、

常顏顏坐在那裡，看了一眼老常和蔣嬌嬌的方向，其實當時母親和父親爲什麼費盡心思地救她，不過是以爲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傅止康的，她們一直把妮妮當成親孫兒一樣疼愛，卻心裡膈應和嫌棄她的身份。

如今，知道了孩子不是傅止康的，反倒是比以前對她更好了，因爲這個孩子又成了他們手中可以利用的強大武器。

當然，在傅家和常家的夾縫裡，她也給自己尋找一條路，生存的路，走向光明大道的路。

過了一陣，老常又看向老爺子，“老傅，止康的事……”

老爺子坐在那裡和妮妮說話，彷彿根本沒有聽到老常的話。

蔣嬌嬌坐在一邊輕輕咳嗽了一聲，“爸，我只能跟你說對不起，但是止康的確是我和老常的孩子，我沒有打招呼就接走了，我說聲對不起，但是止康的戶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