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深夜,不見一絲光亮,因爲(wèi)是在地下,所以沒有月光的身影。
整個青巖城一片安靜,因爲(wèi)資源的匱乏,除了那些生活相對富足的人家,基本上都是早早的就睡了。
雖然有著那顆光明的水晶體,可是在白光下,人們晚上也是睡不著的,所以一到了晚上,長老會的人就會把那顆水晶體給降下來,到了早上就會再次升上去。
黑夜中,秦晨猶如一頭幽靈,從房屋之上飄過,沒有驚起任何的事物,看起來就像是沒有人一樣,繞過巡邏的士兵,秦晨向著城中心的方向探去,當(dāng)然秦晨可不是去夜探長老會,他的目標是那個馬芳生的家。
從張一鳴的口中問出了馬芳生的住址,秦晨當(dāng)天夜晚就決定夜探馬府。
這馬府張一鳴的父親在世的時候,帶著張一鳴來串過幾次門。而且這馬芳生是張一鳴的復(fù)仇對象之一,所以張一鳴是絕不會忘記馬府的位置的。
當(dāng)從秦晨的嘴中得知秦晨準備夜探馬府時,張一鳴也想跟著過來,但是被秦晨嚴厲制止了,可是看著張一鳴滑動的眼珠,秦晨知道他是不會放棄這個念頭的,所以在晚飯過後,就使了點小手段,讓張一鳴昏睡了過去。
秦晨飄在空中,雖然漆黑一片,但是秦晨還是能辨別大致的方向。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張一鳴所說的馬府,浮在高空中,整個馬府的情況都暴露在秦晨的視線之下。
這馬府所在的位置是青巖城的貴族區(qū),以馬府的構(gòu)建來說,確實可以被稱爲(wèi)貴族。
大門上,兩個紅燈籠散發(fā)著幽幽的光芒,兩個家丁無精打采的靠在大門上。這夜晚,一般人都是什麼都看不清,所以盜賊這東西是極少的。
在大門頂部,馬府兩個鎏金大字清晰可見,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秦晨看出了一股極爲(wèi)濃郁的暴發(fā)戶味道,似乎是不知道它馬府是一個暴發(fā)戶一樣,高大的圍牆把馬府給圍了起來,從面積上來說,這馬府與張一鳴的屋子有著天壤之別。
沒有驚動任何人。秦晨飛到了整個馬府的上空中,整個馬府面積廣博,要想找到馬芳生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在高空中,秦晨可以清楚的看到整個馬府,鱗次櫛比的房屋,假山,流水,除了沒有花園之外,與一般的庭院沒有什麼區(qū)別。
右手食指放在眉心上。一股異常的波動從秦晨的眉心處擴散了出去,籠罩了秦晨方圓數(shù)裡的面積,讓秦晨這方圓數(shù)裡的事物變得格外的清晰,猶如秦晨自己親眼在面前看的一樣。
這是秦晨的精神力的作用。自從知道秦晨的精神力如此的結(jié)實,而且三魂氣魄也顯真靈之後,北斗就傳授了這樣的一個小法門,用精神力代替眼睛來看四周的事物。很是方便,只是這樣做很是耗費心力,所以秦晨輕易不動用這手段。
從馬府上空緩緩飛過。那些家丁沒有一個發(fā)現(xiàn)秦晨的身影,而且當(dāng)精神力掃過他們的身子的時候,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感覺。
突然,秦晨停了下來,落到了一個房屋的屋頂上,從這裡,他可以看到屋子裡正好有著一個人與張一鳴的描述十分的相似,再三辨認,秦晨認定此人就是馬芳生。
可是秦晨的面色卻有些不對勁,掀開屋頂上的一瓦片,似乎想要看,但是又怕髒了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房屋中,只有桌子上一支蠟燭發(fā)出細微的光芒,而在房屋裡側(cè),有著一張柔軟的大牀,此時的牀上,兩個雪白的**糾纏在一起。
其中的一個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下巴上續(xù)上小小的鬍鬚,臉色白皙,看起來就是一個小白臉,但是長得頗爲(wèi)英武不凡,身材也很完美,不得不說,這個馬芳生光從賣相上來說的話,恐怕沒人認爲(wèi)這是一個壞人,一副正派人士的面孔爲(wèi)他增加了不少分。
而在牀上的另一人,卻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歲的妙齡少女,姿色頗爲(wèi)出衆(zhòng),身材簡直堪稱完美,尤其是胸前的那一團,雖然屋內(nèi)燈光昏暗,但是卻閃得秦晨眼睛發(fā)花。
雖然與杜月薇有過一些親密的舉動,但是都沒有到達這種程度,這讓秦晨有些不適應(yīng)。
其實仔細一想,大晚上的什麼事都幹不了,想馬芳生這樣的大富大貴人家,晚上除了在牀上做些繁衍後代的事情之外,還能幹些什麼?只能說秦晨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屋內(nèi)傳來了劇烈的喘息加上呻吟聲。
女子的嬌喘聲讓秦晨感覺慾火焚身,連忙移開目光,躺在屋頂上,等待著兩人的停歇。
不過秦晨也感到很是奇怪,按理來說,這馬芳生也應(yīng)該知道了白天方彪被張一鳴打傷的事,馬芳生應(yīng)該會有些動作,可是爲(wèi)什麼一言不發(fā),本打算跟這馬芳生見到那幕後主使的打算難道就要落空了嗎?
其實秦晨不知道的是,這方彪每次與那幕後主使通信,都是通過這個馬芳生,馬芳生自詡爲(wèi)心腹,對這個方彪是一點都看不上眼,兩人之間的關(guān)係一點都不和睦。
所以方彪纔沒有把自己今天的事告訴馬芳生,因爲(wèi)他知道,著秦晨必定會來找馬芳生,若是告訴了馬芳生,豈不是讓這個馬芳生早作準備?方彪是絕不會幹這樣的事的。
自己身受重傷,馬芳生也應(yīng)該如此。
若是秦晨知道這個情況,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屋中的呻吟聲終於停了下來。
“老爺,你好厲害,讓憐兒全身都提不起絲毫的力氣。”那個美貌女子躺在馬芳生的懷裡,猶如一隻慵懶的小貓,動都不想動一下。
馬芳生哈哈大笑,狠狠的抓了憐兒的胸前一把,直把憐兒抓的嬌喘了一聲。
“等老爺我恢復(fù)了力氣,再來好好寵幸你這個小饞貓,什麼人?”馬芳生突然眉頭一皺,怒喝一聲。
秦晨一驚。難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這不可能呀,自己是天臺境一重的修爲(wèi),這個馬芳生不過是化靈境四重的修爲(wèi),按理說是不可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
“馬先生,有密信。”這時,從門外傳過來一道聲音。
馬芳生當(dāng)聽到密信這兩個字時,也顧不得穿上衣服,匆匆忙忙的走下牀,拿著一件外套稍微遮了一下,就來到房門前。打開了房門。
在門前,一個渾身黑衣的人影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前,對於馬芳生的衣著,似乎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密信在哪兒?”馬芳生皺著眉頭,心情有些不太好,連語氣都有些重。想來也是,任誰在進行歡愉的事情的時候,被別人打斷了。那種滋味確實會讓一個人心情不好,馬芳生沒有劈頭蓋臉一頓痛罵,已是修養(yǎng)極好了。
那個黑衣人絲毫不在意馬芳生的語氣,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交到了馬芳生的手中。
馬芳生接過密信,打開信封,拿出裡面的信件,瞇著眼睛看了一遍。“什麼?”聽這語氣,似乎並不怎麼相信,想要詢問什麼。可是看了看眼前的黑衣人,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皺著眉頭道:“我知道了,我會馬上過去的,你先回去吧!”
黑衣人二話不說,身子向後倒退了幾步,徹底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馬芳生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回道屋中,一屁股坐到了牀上,憐兒奇怪的看著老爺,想要看看信件上的內(nèi)容。
馬芳生一巴掌把臉兒給抽飛了,怒斥道:“這也是你可以看的?”憐兒茫然不知所措的捂著臉龐,她不明白老爺明明只是出去了一會兒,爲(wèi)什麼會發(fā)生這樣大的變化,馬芳生也知道自己剛纔出手有些重了,伸出手想要哄哄憐兒,但最後還是沒有伸出手。
嘆了口氣,“憐兒,有些事不是你們這些婦道人家可以知道的,明白了嗎?”憐兒點點頭。
來到了桌子旁邊,把信件放在蠟燭上,直到看到信件被燒成了灰燼,再用力的踩了幾下,確定不會被看出什麼之後,馬芳生才鬆了口氣。
來到牀邊,穿好衣服,輕輕的揉了揉憐兒臉上清晰的五道手指印,溫柔道:“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下,你先睡吧!還有,婦道人家,只要生兒育女就行了,千萬不要打聽多餘的事。”
“嗯。”憐兒點點頭,在馬芳生的臉上親了一口,她也知道了,自己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只有憑著現(xiàn)在的姿色,爲(wèi)馬芳生誕下一男半女,這樣自己的地位纔會穩(wěn)固,這也是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
看著似乎已經(jīng)開竅的憐兒,馬芳生笑了笑,在她的胸口抓了一抓,“快睡吧!”
憐兒依聲躺了下來。
出得門去,馬芳生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任何人看到自己,披著一件黑衣,馬芳生整個人融入到黑暗之中,向著後院走了過去。
秦晨一笑,放下手中的瓦片,連忙跟了上去。
馬芳生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越過圍牆,向著城中心走去,越到城中心巡邏就越頻繁,一路上馬芳生碰到了數(shù)只巡邏隊,但是馬芳生似乎極爲(wèi)熟悉這些巡邏隊的路線圖,每次都能極爲(wèi)巧合的躲過去,沒有一人發(fā)現(xiàn)馬芳生的身影。
秦晨當(dāng)然也不例外,到了這裡,秦晨可沒有膽大到飛在空中,而是亦步亦趨的跟在馬芳生的後面。
看著馬芳生越來越接近城中心,秦晨臉上的表情就越奇怪。
從張一鳴的口中,秦晨得知,這城中心居住的是青巖城四十九位長老,這些長老的家人都居住在這裡,可以這麼說,這裡就是青巖城真正的中心,所以這裡纔會如此的嚴格。
而且也正因爲(wèi)如此,這裡也是燈火通明,黑暗處極少,但是馬芳生似乎已經(jīng)走過無數(shù)遍一樣,轉(zhuǎn)眼間就消失在了長老們的居住區(qū)內(nèi)。
秦晨臉上的狐疑之色更加的嚴重,這張一鳴的父親不過是化靈境高階的修爲(wèi),當(dāng)時張一鳴年幼,所以知道的不是特別的仔細,但是頂了天也就是半步天臺境。這樣的修爲(wèi)爲(wèi)何能招惹來長老會的人。
該不會是某位長老看上了張家的財產(chǎn)了吧?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秦晨就啞然失笑。
半步天臺境看起來與天臺境只有一層之隔,但是想要捅破這層薄膜,卻是千難萬難,要不然的話,北斗城三大家族,四大門派就不會只有著一位天臺境的老祖宗了。自己也是經(jīng)過重重磨練,這才突破的,想起那紫雷劫,秦晨就感覺很可怕。
終於。那個馬芳生在一處府院的後門處停了下來,回顧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並沒有什麼人跟蹤自己。
馬芳生站在門前,右手敲打著木門,先是三聲長的,再是兩聲短的。
木門緩緩的打開,一個提著煤油燈的看起來行將朽木的老頭子看著馬芳生,沙啞著嗓子,看了看馬芳生的背後。這才點點頭,露出一個僅夠一人通過的門縫,“進來吧!”
雖然這個老頭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但是馬芳生卻是沒有絲毫輕視的態(tài)度。而是恭恭敬敬的走了進去。
臉上遍佈老年斑的老頭子又是四顧了一會兒,確定了沒有人之後,這才緩緩地關(guān)上木門。
連通著後門的小巷子裡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聲息。就練野貓的叫聲都沒有,涼風(fēng)吹過小巷,發(fā)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就在這時。木門突然打開,那個老頭子又提著燈籠走了出來,再次確定了一遍,皺著眉頭,“看來是我太過敏感了。”說完,再次走了進去,關(guān)上木門。
秦晨的身影這才從黑暗處冒出來,皺著眉頭,看著那個木門,確切的說是在看那個老頭。
半步天臺境,秦晨確定自己感應(yīng)的沒有錯,如此實力的人,竟然被派來給馬芳生開門,難道那個幕後主使者真的是青巖城的某位長老。
但是秦晨也從那個老頭子的身上感受到了濃郁的死氣,這個老頭子已經(jīng)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命不久矣,若是不能突破的話,三個月內(nèi)必死無疑,這樣想的話,不受看重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個龍?zhí)痘⒀ㄗ约哼€是得闖一闖。
當(dāng)然後門是不能走了,誰知道那裡還有沒有其他人把守在那裡。
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秦晨越過圍牆,翻了進去,雙腳輕輕的落到一片草地上,草地?秦晨看著腳下那如假包換的草地,只能感嘆這長老果然是權(quán)勢滔天。
把草地上的腳印給抹平,秦晨感受著馬芳生的氣息,向著他所在的方向偷偷的潛過去。
在這裡,秦晨可不敢和在馬芳生的家裡一樣的大膽,因爲(wèi)這裡可是長老府,稍不留神就會被那個長老給發(fā)現(xiàn),若是天臺境低階的長老秦晨還不怕,可是若是化靈境中階的,秦晨就沒有絕對的把握了,而且自己今晚只是來談?wù)勌搶崳瑢嵲谑菦]有必要驚動任何人。
不得不說,這長老府絕對不是那個所謂的馬府可以相比的。
馬府在這長老府的面前,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暴發(fā)戶,這纔是底蘊深厚的表現(xiàn)。
這長老府的面積比馬府大了好幾倍,就連守衛(wèi)也是加強了好幾倍,小心翼翼的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甚至還特地繞了遠路,秦晨這才趕到了馬芳生所在的位置。
到了此處,卻是一個類似於書房的位置,書房的外面是一個空蕩蕩的院子,沒有絲毫隱藏的地方,而在門口,那個行將朽木的老頭子正提著煤油燈守在門口,煤油燈的燈芯搖搖欲墜,燈底的油也見底了,就像這個老者一樣。
而在書房中,透過燈光,可以清晰的看見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彎腰屈膝的就是馬芳生。
而另一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把雙手別在背後的人應(yīng)該就是那個幕後主使了。
可是,這怎麼過去呢?那個半步天臺境的老者就守在門口,儘管看起來已經(jīng)行將朽木了,但是秦晨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接近書房而不被發(fā)現(xiàn)。
全身隱藏在黑暗中,秦晨的臉龐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是他的心裡可是很著急,明明距離終點只差一步了,難道要在這裡放棄嗎?
“不過是想要偷偷摸摸的過去而不被發(fā)現(xiàn)嗎?北斗大人有辦法。”
看著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站在秦晨肩膀上的北斗,秦晨直接抱著北斗狠狠的親了一口。
弄得北斗滿臉的口水,形象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