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伏特加有四十度呢,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陶家大小姐?站在陶曦身旁的富家千金忍不住多看了姜芯桐一眼。
“對不起,陶小姐,我不會喝酒。”姜芯桐低著頭小聲的說道,她還有事情要去做,陶曦這根本就是報復(fù),有錢人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不會?”陶曦的聲音裡帶著嗤笑的諷刺,腳步逼近姜芯桐的面前,低頭看著她:“姜芯桐,你別給臉不要臉。”
說著她手裡半杯子的伏特加盡數(shù)倒在姜芯桐價值不菲的禮服上。
冰冷的酒水侵透過淡薄的布料,刺激著皮膚,香濃的酒味隨之揮發(fā)出來,刺激著姜芯桐的眼睛。
陶曦嫵媚的勾起嘴角,歉意懨懨的晃了晃手裡舉著的方形酒杯:“真是不好意思,我剛纔手滑。”
姜芯桐暗自握緊纖細(xì)的手指,瞇著眼簾,黑色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著,這女人欺人太甚。
“哎呀,這裡的空氣真不好,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陶曦說著,扭動著身子,優(yōu)雅的步伐想要離開。
姜芯桐倏然擡起一條胳膊攔住陶曦離開的去路:“你是故意的,給我道歉。”
道歉這樣的詞,在陶曦的字典里根本就沒有,她不屑的勾起嘴角,眼角孤傲的目光在姜芯桐的臉上掃了一眼:“讓開。”
“道歉。”姜芯桐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目光倔強(qiáng)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休想。”陶曦用力將擋在自己面前姜芯桐用力推開。
姜芯桐毫無準(zhǔn)備的被人推了一下,重心不穩(wěn)向後神向後倒去,慌忙錯亂之際,被人拉住手臂,這才倖免於難,她暗自鬆了口氣,正要道歉,意外的發(fā)現(xiàn),向他伸出援之手的人竟然是蘇艾琳。
爲(wèi)什麼會是蘇艾琳?
怎麼能是蘇艾琳?
“你還好吧?”蘇艾琳見她怔怔的看著自己,擔(dān)心的問道。她的聲音怎麼也讓人討厭不起來。
姜芯桐昏昏然的回神,搖頭:“謝謝你,蘇小姐。”
“沒關(guān)係,我只是順手之勞。”蘇艾琳露出友好的笑容:“你的衣服溼了。”
姜芯桐擡頭沒有看見陶曦,估計是乘機(jī)溜走了,她懊惱的收回視線:“對不起,剛纔你說什麼?”
“你的衣服打溼了,我?guī)闳Q衣服。”陶曦提議道,怕姜芯桐尷尬,繼而補(bǔ)充道:“穿著溼衣服,擔(dān)心感冒。”
她似乎和想象中的好相處,姜芯桐默默的在心裡想。她站在原地不動,她怎麼能接受情敵的施?她並不想欠她什麼的。他們之間橫著一個季裴凡。
“不用了,我……喂。”姜芯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股力拉走了。
“不要說啦,你來參加我們公司的發(fā)佈會,我可不能讓你感到失望。”蘇艾琳笑嘻嘻的拉著姜芯桐穿梭在人羣裡,牽著姜芯桐往更衣室去。
“蘇小姐,你能不能放開我?”姜芯桐小聲的懇請道,要是她知道自己是季裴凡的前女友,正在試圖鉤引她的未婚夫,怕是早就一巴掌扇過來了吧?
“你叫我艾琳就好了,我覺得你特別和我的眼緣,你做我好朋友好不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記得在公司的時候我見過你的對吧?”蘇艾琳喋喋不休的說著,根本不給姜芯桐任何解釋的機(jī)會,將她帶進(jìn)意見更衣室,熟練的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條裙子遞到她的手裡:“快去換吧。”
姜芯桐想,或許那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或許蘇艾琳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麼,在給她設(shè)圈套。她不相信誰會對她這麼好。
她拿著裙子,遲疑了許久才換下身上的衣服,心想著到時候把錢給她就好了。
等姜芯桐換好衣服從更衣間出來,連蘇艾琳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這人去哪裡了?
她打開門走出去,看見一個身著制服的侍應(yīng)生從門口走過,她出聲叫住他:“請問一下,你有沒有看見蘇艾琳,蘇小姐?”
“蘇小姐有事和總經(jīng)理離開了。”侍應(yīng)生恭敬的回答道。
“謝謝。”姜
芯桐說完,抱著手裡的禮服轉(zhuǎn)身朝發(fā)佈會大廳跑過去。
蘇艾琳和季裴凡離開了?是故意支開她的嗎?
可是,她還沒有鉤引季裴凡,他怎麼能這樣走掉?
姜芯桐追出去的時候,看見季裴凡和蘇艾琳手挽手,舉止親暱的離開,她加快步伐追上去。
她使出了吃奶的勁追到外面,眼睜睜的看見他們走進(jìn)瑪莎拉蒂的跑車,裡揚(yáng)長而去,她急切追上去,一不小心腳下絆了一下,整個人四腳朝天的摔倒在地上,啃了一嘴的灰,鼻子一酸,眼淚嘩啦啦的從眼眶裡掉下來。
她趴在地上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模糊的視線內(nèi)忽然多了一雙黑色發(fā)亮的皮鞋。深色的西裝褲筆直筆直的。
姜芯桐努力的揚(yáng)起小腦袋,看清楚面前人的長相,委屈的咬著嘴脣,臉頰一陣發(fā)燙,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殷煜斐彎下修長的身子,伸出結(jié)實有力的右手將姜芯桐從地上拽起來什麼,深邃的眼眸冷靜的看著她髒兮兮狼狽的臉頰,彎起嘴角問道:“被季裴凡欺負(fù)了?”
纔不是,姜芯桐抿著塗抹著妖豔脣妝的脣畔,黑亮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殷煜斐,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你怎麼來了?”他這幾天不是都消失不見蹤影嗎?
“忙完了。”殷煜斐棱角分明的臉頰上沒有任何表情,身上由內(nèi)而外透著一種冷傲的高貴,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的沉澱了諸多情緒。
“哦。”姜芯桐垂下腦袋,手指攥緊手裡的禮服。悶悶嘟噥道:“對不起,我把你媽媽給的禮服弄髒了。”
“怎麼回事?”殷煜斐眼眶裡的眸子劃過微恙的波動。
慘了,她把這麼名貴的禮服弄髒了,他應(yīng)該很生氣,姜芯桐小心的打量著殷煜斐臉上的表情,心裡更加七上八下的跳動,急忙解釋道:“殷先生,對不起,我會拿去洗乾淨(jìng)的。我……”
“我問你發(fā)生了什麼事請。”殷煜斐沉重的聲音不由加重了幾分,劍眉緊蹙,透著不怒自威的威嚴(yá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