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難怪今天回來之後懨懨無力,原來是被罵了,殷煜斐收起目光,從精緻的大果盤裡拿起一杯西瓜果肉球:“說說。”
“我演的是一個很有錢脾氣不好的富二代,在海邊散步被女一號撞到,還頂撞我,導演讓我反手給她一巴掌,可是,那麼一嬌滴滴的美女,我是真下不去手啊。”姜芯桐苦惱的說道。
“真打?”忙於吃西瓜的殷大爺忽然擡頭看了姜芯桐一眼問道。
“怎麼可能?”要真打,她估計得脫一層皮。
“直接給她一巴掌不就對了?之前你打陶曦那姿勢就不錯。把她當成你的仇人不就得了?”殷煜斐說。
聽殷煜斐一席話,姜芯桐茅塞頓開,黑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亮光,伸手捧著他的錢,在他沾著水果汁的嘴脣上親了一下。發出‘啵’的一聲。
剎那間,姜芯桐感覺周圍一陣氣氛鋪面而來,無數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到她的身上。
“那個女人是誰?竟然敢親殷少!”
“天啦,我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長得也不怎麼樣啊。”
絡繹不絕的聲音傳到姜芯桐的耳朵裡,她的臉頰蹭的一下紅了起來,急忙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尷尬的低下頭。一高興就得意忘形,完全把周圍的人給忘了。
“殷先生,這位是?”易總右手支著一杯紅酒,走到他們的面前面露和善的問道。
姜芯桐砸吧砸吧粉潤的嘴脣,垂下腦袋,沒出息的選擇做一隻鴕鳥,伸出纖細的手指拿起一隻金燦燦的天羅婦塞進嘴裡,眼珠子左右轉動,心裡小心的嘀咕道:不關她的事啊,這一切只是一個意外。
wωw ?тTk Λn ?¢ O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集聚在殷煜斐的身上,揣測著各種可能。
殷煜斐將手裡的裝著西瓜球的玻璃杯放在身後鋪著桌布的桌子上,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臂攬住她纖柔的肩膀:“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姜芯桐。”
“妻……妻子。”
“她就是殷少耗資千萬娶回去的女人。”
“好幸福啊!”
是前妻,姜芯桐默默的在心裡補充道,她伸出手指在殷煜斐的西裝袖子上輕輕的拉了一下。
殷煜斐心領神會,歉意的對易總說道:“我們還有點事情,就先行離開。”說著再不管別人的眼神,攬著她從樓臺上下去。
兩人走進電梯,擺脫了那麼些人,姜芯桐略微彎下身子,靈巧的掙脫開殷煜斐的手臂,舉起雙手,手掌朝外,尷尬的解釋道:“我剛纔不是故意的要……”親你的。
殷煜斐將僵在半空中的手放下去,若有所思的點頭,低聲的聲音從喉嚨裡溢出來:“對,你只是想佔我便宜而已。”
恩?啥?佔他便宜?誰願意佔他便宜了!
姜芯桐將自己的爪子放下來,瞇起杏眼看著殷煜斐,抿緊粉潤的嘴脣深吸了口氣,無比認真的解釋道:“我沒有佔你騙你。”
她知不知道自己認真的模樣真的很可愛?殷煜斐細長的眸子
裡多了一絲暖意,故意用食指點著自己的嘴脣,稍稍彎下腰看著姜芯桐粉紅的臉頰:“那,這是什麼?”
聞言,姜芯桐直覺自己的臉頰滾燙,水汪汪的眼睛倔強的對上殷煜斐的眼眸,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就佔你便宜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你要是不樂意,我找別人親去。”
找比人親?該死的,誰給她的膽子?殷煜斐眼眸裡劃過一抹狠厲的神色,右手用力扼住她的手腕,將她強行抵在電梯的邊緣,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
他幹嘛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她有沒說……什麼!
姜芯桐後知後覺的發覺自己說了什麼,懊惱的蹙著秀氣的眉頭,心虛的搖擺著腦袋:“我沒……啊!”
肚子好疼,姜芯桐痛苦的皺著小臉,身子慢慢下滑。
“別想逃。”殷煜斐以爲她又要溜走,強健有力的右手快速地捏住她的手臂,非要逼著她給自己說清楚,看她以後還亂不亂說。
姜芯桐有氣無力的瞪著殷煜斐。她肚子疼!他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殷煜斐察覺她的不對勁,忽然想到她正在特殊期間,暗罵了一句:“麻煩。”伸手將她打橫抱在懷裡。
電梯剛好打開,殷煜斐抱著她出去,臉色暗沉複雜,語氣倒是柔軟下來:“你這毛病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
“什麼毛病?”姜芯桐像只小貓兒似得窩在殷煜斐的懷裡,小聲的問道。
殷煜斐橫了姜芯桐一眼,不自然的蠕動了一下好看的嘴脣,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詢問道:“來那個,肚子痛。”
“最近吧。”以前她可沒有這麼難受。
殷煜斐記下來,抱著她坐進車裡,讓司機開車回去。他們剛回到賓館沒有多久,一個男人行色匆匆的提起醫藥箱走進來。
“殷先生。”
殷煜斐悉心的爲姜芯桐蓋上被子,轉身看著身後穿著一身白色休閒裝男人,狐疑的詢問道:“你就是他們安排過來的醫生?”
“是的,殷先生,我姓周,安茗。”男人介紹道。帥氣卻不修邊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殷煜斐點頭:“她那個來了,肚子疼。”說完,他的的臉頰有些發燙,若不是臉上古銅色的皮膚,當真一目瞭然。
“我知道了。”安茗點頭,從殷煜斐的身旁走到姜芯桐的面前,低頭看著牀上露出一個腦袋的女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脈?”
“把脈?”姜芯桐有些意外,這麼年輕的小夥子竟然學中醫的啊?
“對。”安茗點頭,給姜芯桐吃了個眼色,示意她把爪子亮出來。
姜芯桐的目光下意識的往殷煜斐的身上瞄了一眼,見他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她將手伸出去。
安茗將右手搭在姜芯桐的手腕上,問道:“你一個小時後吃了些什麼東西?”
“海蝦,螃蟹,還有一些水果。”姜芯桐小聲的說道。
安茗擡起滿是鬍渣的
下顎看了姜芯桐一眼,將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收回來:“特殊時期不要是吃性寒的食物,多喝溫開水,清淡食物爲宜。”
螃蟹也不能吃嗎?姜芯桐有些失落的皺起秀氣的眉頭。她好不容易纔來海邊一次。還不能暢快的吃?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的,殷煜斐一看她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安茗提起手裡的工具箱,走到殷煜斐的面前頓住腳步,出聲說道:“殷先生,你跟我去住的地方取藥。”
聞言,殷煜斐垂下眸子,精湛的目光落到安茗手裡的箱子上,心裡劃過一絲疑惑,輕輕頷首,跟著安茗出去。
走到無人的地方,安茗停下前進的步伐,轉身毫不畏懼的殷煜斐冰冷的目光,凝重的說道:“她這是滑胎之後受涼引發的宮寒。我會開兩副中藥給她調養。”
殷煜斐渾身的肌肉緊繃著,細長的丹鳳眼眼底流淌著一絲寒意,許久,他的嘴脣才動了動:“很嚴重嗎?”
“不好好治療就很嚴重。”安茗聳聳肩散漫的說道。他忽然察覺到殷煜斐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立馬收斂起臉上慵懶的氣息,嚴肅的說道:“殷先生放心,這個我能治好。”
“好,希望你的是真的。”殷煜斐聲音平緩的出聲說道,右邊的嘴角噙著,擡起手在安茗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治好了,酬金不會少給你的。”
“好。”安茗木訥的點頭,爲什麼他的直接告訴自己,殷煜斐後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呢?治好了錢不會少,治不好是不是得砸了他招牌?
“藥準備好了,送過來。”殷煜斐說完,邁開修長的腿從安茗的身旁走過去,腳步沉重的走在空空蕩蕩走廊上。
滑胎後受涼,是昊昊被綁架被人打,又下水才落下的毛病,他知道。
他多次派人去打探,昊昊他們出事的時候,陶曦的有不在場的證據,調出的通話記錄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那麼兇手肯定另有他人。
到底是誰?
在不管是誰,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殷煜斐西裝袖子下的手暗暗握緊,他走到房間門口,用了將近半分鐘的時間調整自己的情緒。才推門進去。
“這麼快就回來了?”姜芯桐看著去而復返的男人,好奇的問道。
殷煜斐牀邊坐下,悉心的將涼被邊角拉好,低著頭說道:“他說自己送過來。”
“哦。”姜芯桐沒有注意到殷煜斐臉上的表情,繼續看手裡的劇本。
殷煜斐的喉嚨一陣酸澀,灼燒一般的難受,他艱難的滾動了一下喉結,怕被姜芯桐快出來,快速的起身,走到一旁的圓心榻米懶人沙發上坐下,洋裝忙碌的看出文件看起來。
下午,安茗盡心盡職的將熬製好的中藥給她送過來,她嫌苦,可是扛不住殷煜斐威脅的眼神,只得捏著鼻子喝下去。
閔一山得知她病了,特意給了她兩天假期,殷煜斐幾乎寸步不離的呆在她的身邊,出去見客戶都把她帶著,生怕她出了什麼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