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人瞧見吳春生身上這有棱有角的身形的時候,肯定會非常的詫異,因爲這個小男人從外面看上去並沒有太棒的身材啊,可是這小背心兒一摘之後居然會有這樣的效果,這也顯得太過於神奇了一些吧?
可是李玉蓮在見到吳春生露出來的身軀的時候,眼眸之中卻充滿了無盡的柔情和憐惜,她伸出右手,略帶顫抖地朝著吳春生左下角腹肌處那一道猙獰的傷疤輕輕地摸了過去,感覺到那傷疤早就已經(jīng)和吳春生身上的肌肉融爲一體了,李玉蓮擡起頭來看著滿是無所謂的吳春生,滿是心疼地問道:“春生,疼麼?”
對於自己身上的傷口,吳春生早就已經(jīng)不在意了,這些傷口都是他曾經(jīng)在大青山上的時候給留下來的。很多次,若非是他自救的及時和方法正確的話,他恐怕此刻早就已經(jīng)被大青山上的那些異獸給吃了,並且消化成糞便出現(xiàn)在別人的身上了吧?
不過也正是因爲那麼多次的磨練和受傷,也漸漸地讓吳春生擁有了很強悍的迎敵能力,這對於日後吳春生的發(fā)展可以說是一種非常寶貴的能力!
“不疼!”吳春生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腦袋,抓住李玉蓮撫摸在自己臉上的手,柔聲說道:“玉蓮姐,這點傷口算啥啊。沒事兒的。”
“傻瓜,還沒事兒呢?”瞧見吳春生居然這麼毫不在意地擺著手,彷彿他身上所受的傷根本就不是發(fā)生在他身上似的。也正是因爲這個小男人如此的不知道疼惜自己,李玉蓮很是激動地說道:“春生,你是人,你以爲你自己有幾條命啊?不疼?真的不疼麼?啊?”
說著說著,在吳春生愣神之際,李玉蓮的眼淚簌簌地往下落了下來。
“玉蓮姐……”當吳春生見到那兩顆晶瑩的淚珠緩緩地往下落下去的時候,他纔回過神來,“我這人的命硬實的很,你不用擔心我的,我死不了。”
說著,吳春生又是一番好哄,這纔將李玉蓮給哄的不再哭。
兩人緊緊地挨在一起,互相依靠在對方的身上。
李玉蓮小聲地問道:“春生,當初那傷口肯定很疼吧?”
“嗯,很疼!”聽到李玉蓮的話,吳春生的手也緩緩地摸向了腰間那一塊猙獰可怖的傷疤,眼神也不由得回到了之前的時光。
那是一個很冷的冬天,那年他母親已經(jīng)躺在牀上了,可是家中卻已然一貧如洗。爲了讓母親可以喝上一口熱湯,這個冷傲的小男人硬是沒有去和村裡的那些村民們借肉,所以,他最終還是決定前往大青山上去打一個小動物,回來熬湯給自己的母親喝。
也正因因爲如此,他才被大青山上的那隻獵物給抓傷。一個小白兔模樣的異獸,它並不大,可是讓吳春生沒有想到的是,它在發(fā)怒的時候,手上的利爪居然會伸長出
來。
並且那小東西的利爪連質(zhì)量酥鬆一些的石頭都可以抓的粉碎,當時有些大意的吳春生自然是吃了很大的虧了。
要知道,當時那異獸若是在抓的深入一指之寬的深度的話,吳春生的內(nèi)臟就可能會被抓裂的,那時候吳春生恐怕想要自救都沒有辦法了吧?畢竟他只是一個醫(yī)生,並非是神仙而已啊!
不過那件事情吳春生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爲他知道自己從今往後可以幫助自己的母親做事兒了。
李玉蓮本來很是擔心,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小男人居然會傻傻的發(fā)起冷來。不過她卻並沒有阻止吳春生的愣神,因爲她從這個小男人的眼神中看到了幸福的微笑。
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他明明已經(jīng)受傷了,可是卻爲什麼還會露出幸福的微笑呢?
好一會兒之後,吳春生才慢慢地回過神來,見到李玉蓮一直靜靜地陪在自己的身邊沒有走開,他心中滿是感激。見過生離死別的吳春生心中最爲害怕的便是分離,他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和自己離開,所以,李玉蓮可以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他心中很是開心。
正這麼想著,吳春生右耳微微一動,眉頭緊緊地皺了起。
李玉蓮忽然感覺到吳春生已離開,她頓時微微一愣,睜開眸子,朝吳春生看去,卻見這個小男人臉色似乎很是難看,她不由得關(guān)心地問道:“春生,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正在側(cè)耳傾聽的吳春生聽到李玉蓮的話,看了過去,微微點頭,說道:“村裡有人好像出事兒了。”
“出事兒了?”李玉蓮有些不解地看向吳春生,不過此刻她也已經(jīng)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穆曇袅耍碱^微微地皺了皺,說道:“春生,我怎麼沒有聽到?”
此刻吳春生已然心亂如麻,因爲他發(fā)現(xiàn)外面?zhèn)鱽淼哪强蘼曀苁鞘煜ぃ夷强蘼暼绱说乃盒牧逊危@然是出了什麼大事兒了。
“玉蓮姐,對不起了,外面出了這樣的事情,咱們可能沒有辦法繼續(xù)了,委屈你了。”吳春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李玉蓮。
“傻瓜!”聽到吳春生的話,李玉蓮抿嘴一笑,輕啐道:“你想什麼呢?趕緊的去吧。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千萬不要衝動,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爲先。”
聽到李玉蓮的話,吳春生感激地點了點頭,穿上自己的小背心,轉(zhuǎn)身快步地離開了。
時間只不過纔剛剛是下午的三點多鐘,這個時候的太陽也是最毒辣的,可是讓吳春生心裡不解的卻是在這個時間段村子裡會破天荒的發(fā)出這麼多嘈雜的聲音。
小心翼翼地走到李玉蓮家的院子裡,確定周圍沒有別人之後,吳春生這才走出院子。
很快,他便順著那些嘈雜的聲音發(fā)出的地方走了過去。
“哎呀,真是作孽呀。不過就是賣個西瓜啊,那些挨千刀的還真的是下的了這個黑手啊。”
吳春生這纔剛走到人羣處,就見到村裡的村民早就已經(jīng)這裡圍得是裡三層外三層了,剛走到外面的時候,他便聽到有人滿是憤怒地責備著什麼。
聽到這話,吳春生的眉頭微微一皺,賣西瓜?怎麼這事兒還和賣西瓜搭上關(guān)係了呢?
“哎,誰說不是啊,今天是他們這些人被打了,明個就可能是咱們被打了呀,哎,這個夏天還想要靠著西瓜賣點錢呢,那些無良的黑心小販,他們咋就這麼的狠心呢?”有一個村民似乎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臉上滿是煩惱之色。
“張大嬸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這裡怎麼圍了這麼多人?我聽他們說這件事情好像和賣西瓜有關(guān)係?”吳春生在村裡找了一個稍微熟悉一點兒的人,問道。
張玉霞此刻也正自憂心呢,她家裡頭也有著西瓜呢,家裡的男人外出打工了,她一個女人家家的,遇到這事兒就更加的不敢出去上賣西瓜了呀?這要是西瓜被搶了還好,這若是被那些畜生東西給糟踐了,那她哪裡還有臉面去見她家男人啊?
忽然聽到吳春生的話,張玉霞微微一愣,張了張嘴,幽幽嘆息一聲,說道:“還不是那些瓜販子麼?他們想要最低價收購咱們村今個出去的那些人的西瓜,若是他們的價格給的合理也就算了,但是那些傢伙根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啊,這個時節(jié)正是西瓜上市的時候呢,他們卻只給五毛錢一斤,這咱們得損失多少錢啊?”
聽張玉霞說這些話的時候,吳春生的雙拳早就已經(jīng)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些瓜販子居然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娘!娘,你別死啊,嗚嗚嗚……”
就在吳春生怒紅了眼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人羣裡面?zhèn)鱽砹艘魂囁盒牧逊蔚匕Ш恐暎@話一出,吳春生的臉色驟然一變,失聲喊道:“小俊哥?”
“讓讓,讓讓!”吳春生之前就已經(jīng)感覺自己聽到了一些非常熟悉的聲音了,不過來到這裡的時候卻又發(fā)現(xiàn)那聲音消失了,此刻這麼一弄,他立刻明白了過來自己爲什麼會聽到這耳熟的聲音了,感情朱小俊也在這些被欺負的村民之列啊!
村裡的鄉(xiāng)親們此刻正值心裡難受呢,畢竟他們家裡基本上都有西瓜要賣,今天被打的是他們,誰知道下一次被打的是不是自己啊?所以他們心裡非常的不爽,可是見到來人是吳春生之後,立刻讓開了一條道來,並且有人還喊著:“快點兒讓讓,讓春生幫小俊媽看看。”
有人開口了,其他人也是立刻回過神來,全都自覺地讓開道,吳春生也很是輕鬆地便跑到了那人的身後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