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鷗飛的臉上重重地吃了一記吳春生的巴掌,瞬間,他的左臉就腫脹起來。
“他孃的,你居然敢扇我?”張鷗飛憤憤地吼了一聲,只覺得嘴裡似乎有什麼異物頂到了自己,他哇的一聲咳出來,居然是一顆斷掉了的牙齒。
“爽不爽?”吳春生把手鬆了鬆然後到,“哎,你這臉皮還真是厚,打的我的手都開始疼了。”
“你,你他孃的再說一遍!”張鷗飛氣的要死,他直接蹦起來,想給吳春生一腳,吳春生看著張鷗飛的腳掌,然後道,“看來這腳也欠打。”
言罷,吳春生伸出一條腿,直接對著張鷗飛另一隻站著的腳踹去,幾乎是咯吱一聲,張鷗飛的腿上重重地捱了吳春生一腳,整個人單膝跪地,摔在了地上。
一旁的楊天冷冷的看著這一幕,臉上卻滿是笑容,很顯然,張鷗飛只不過是他的一個小弟,他沒必要跑上去護著。
“你做的很不錯,”張鷗飛在地上冷冷的笑著,他爬起來,身後那兩個漂亮的妹子試圖把他給攙起來,卻被他一把甩開,就像一個黑社會老大被打了。
“你可以繼續裝逼,”吳春生有些無奈了,他看著已經爬起身來的張鷗飛,小聲道,“鷗飛,我只是用了半成的力氣,要是你真想和我打的話,那下次等你好了,我們好好的來上一架,怎麼樣?”
聽到還想來上一架,張鷗飛的瞳孔瞬間放得老大,但是還是鴨子嘴硬的道,“鬼才和你打,天哥我扛不住了,你快上吧!”
看著張鷗飛這滑稽的模樣,吳春生也懶得去理會他,直接對上了楊天的臉,然後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楊天笑了笑,目光似乎有著攝人的陰冷,“如果沒有那人的吩咐,我想咱們也許是一個朋友。”
“什麼人?”吳春生敏銳地捉到了話題中的點子。
楊天卻不再說話了,他看著吳春生,輕聲道,“今天我是不會讓你走了。”
“今天我也不會讓你走,唯一的出路就是去見閻王爺,”吳春生冷聲道。
話音剛落,只見一陣拳影衝了過來,吳春生迅速閃開,調起體內的真氣,只是瞬間他和楊天就已經出了不下於百拳百掌。
幾乎是一團幻影般,站在一旁的張鷗飛倒是看得心驚膽顫,他孃的,沒想到吳春生這麼厲害,自己真是小看他了,要是他剛剛,用三成的力氣打自己,估計最先見閻王爺的就是我了!
“你確實很強,”楊天冷笑道,他劃過吳春生的手掌,一手頂開,然後又另一隻手握成拳,對著吳春生的面門衝去。
“我在考慮到底用不用我自己的方法來打敗你,如果我用嵩山八針的話,你估計會死得很快,”吳春生皺了皺眉,“可惜這是校園,咱們不能以黑道上的方式打打殺殺,對不對?”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楊天微微一笑,他看著旁邊的女孩,低聲道,“把我的劍給拿過來。”
“你想人劍合一嘛?”吳春生看著女孩,那女孩從旁邊的揹包裡拿出一節軟軟的劍卷。
女孩把卷劍往空中一拋,楊天腳尖點地,接住了卷劍,然後一手握開,只聽咻的一聲,那劍居然是抖開了。
“原來你會耍劍,雙刃劍這玩意兒可會傷身的,弄不好
自己會死無全屍,”吳春生看著楊天道。
其實他並不是特別瞭解楊天,他只是從何宏的口中瞭解到,楊天是古武術協會會長的乾兒子,但是楊天到底有多厲害,他還不清楚,只是今天這一交手,他完全可以看出楊天的虛實來,而楊天點名道姓的要和自己打,就證明了黑暗之中肯定有什麼人在推波助瀾。
吳春生想了想心中瞬間掠過一絲怒意,莫非是凌天殿?
還沒有想個明白,吳春生只覺得眼前一閃,一道銀光飛速而來,幾乎要刺穿他的喉嚨。
吳春生迅速地移開步子,從口袋上摸了一把,瞬間八根銀針就夾在了他的指縫。
叮叮叮,八根銀針和銀劍就像兩條靈活的銀蛇一樣,在空中狂卷著。
吳春生手中的銀針似乎多得用不完,而楊天的手臂似乎永遠沒有知覺,他一邊用力破解著吳春生的嵩山八針,一邊朝著吳春生的心門刺去。
“在學校殺人,咱們誰也躲不過這個責任,”吳春生微微笑著。
“放心吧,我用的是另一把雙刃劍,沒有開過刃,就算是刺著你,也不會死,不知道你的銀針殺傷力怎麼樣?”
“我的銀針?”吳春生笑了笑,“我的銀針都是用頭對著你,針尖對著我,你說殺傷力怎麼樣?”
“針頭針尾都能傷人,”楊天認真的道,“只是不知道看使用者是怎麼樣的人了。”
“雙刃劍同樣能殺人,”吳春生的目光如同鷹隼,他加快了自己的手速,倆人戰在一起。
“你已經,扔出了180根針,我刺了你一181次劍,”楊天淡淡的道,“現在我們就開始決定勝負吧!”
“勝負?”吳春生微微一笑,他迅速地一個閃身,躲開了楊天刺過來的劍,然後道,“你是想輸還是想贏?”
幾乎是在瞬間,楊天整個人已經飄到了吳春生面前。
“我當然是想贏了,”言罷,楊天那雙忍劍如同熒光炫耀,直直的朝著吳春生的脖子捲來,而吳春生手上的最後八根銀針也刺向了楊天身上八個不同的穴位。
在這個千鈞一髮的瞬間,一聲叱喝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
楊天迅速的收回了自己手中的銀劍,吳春生也迅速的收回了八根銀針,倆人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站在一排。
只見不遠處走來一個戴著軍帽的男人。男人長得有些胖。但那種胖只是一種強壯的代言詞,男人身後跟著一行教官,他和那些教官不同的是,他身上穿著的是黃綠色的軍服,那肩章上印製著三顆星星,很顯然,這個人是一個上將。
他正盯著這邊臉上,面無表情,但是那隱隱的怒意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你們兩個晚上不睡覺,在這裡打架嗎?”
“薛司令,就是他,傷了高教官和李教官,”薛偉身後,站著一個穿著軍服的男人,而那個男人的肩章上印著一顆星星,一臉怒意的看著吳春生。
吳春生並不認識這個男人,只是感覺這個男人對他有很大的怨懟。
“是嗎?”薛司令原本氣得發抖,但是聽到男人這麼說,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然後看著吳春生,神色有些異樣的道,“你,給我來一趟。”
楊天和張鷗飛看著吳春生,臉上浮起一絲勝利的笑容。
怎麼樣?現在有你受的!
吳春生倒是不覺得奇怪和害怕,他直直地走向薛偉,然後道,“找我有什麼事?”
薛偉並不答話,而是轉身對著肩膀上只有一顆星星的教官道,“我把這個人先帶到我辦公室,你們在這裡守著。”
“什麼?我們在這裡守著?”帶著一顆星星的教官有些鬱悶的看著薛偉,想說什麼,但是又閉上了嘴巴,只得認真的道,“是。”
“跟我來吧,”薛偉的表情瞬間冷凝起來,和吳春生一起走向了不遠處的辦公室。
薛偉關上門,給吳春生倒了一杯飲料,“半夜不睡覺跑到操場打架,是不是覺得很好玩?”
吳春生微微一笑,看著薛偉,“您不也是嗎?大晚上不睡覺跑到操場巡邏。”
“巡邏是我們每天必須做的事情,”薛偉立刻正色道。
“算了吧,以前都沒有看你們巡邏,直到我鬧了事纔會巡邏,”吳春生碰也沒碰那杯飲料而是在薛偉地臉上掃視著。
“是嗎?”薛偉笑了笑,他看著吳春生,“我找你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吳春生看著薛偉,自己和一個軍區司令能扯上一些什麼?
“你的父親是不是姓吳?叫做吳江天?”
吳春生看著薛偉,“關你什麼事?”
薛偉笑了笑,道,“我只是問一下,你何必這麼緊張?”
吳春生垂下了眼睛,說實話,他連自己的父親叫什麼也不知道。
“你挺有當年那個人的風範,”薛偉擎起了眸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來我們軍區發展一下?”
“我有哪個人的風範?”吳春生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凝起來,他擡起頭盯著薛偉。
“看來你的恨意還是很深,”薛偉笑著搖了搖頭,那個人曾經暗示過我,“如果保護不了你,那你就只能進軍區,軍區的危險可比外面少得多。”
聽著薛偉這隱晦的暗示,吳春生擡起頭,看著薛偉,目光似乎要穿透薛偉的面孔,“難道你知道凌天殿這種東西?”
薛偉笑了笑,“這種組織只要是景區的其實都清楚,只是大家不說也懶得動它而已,如果他們翻起什麼風浪,國家還是要把他們給處置的。”
“那你們爲什麼還不處置?”吳春生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目光裡都帶上了一層恨意。
“什麼叫還不處置?”薛偉有些無奈,“有些事情不是說我想做,就想做的,你也知道我不過是京城的一個小小的軍區司令,那裡還會有更多的勢力,更多的手掌壓在我頭上,我肯定不能對他們發號施令呀,對不對?”
看著薛偉這樣說,吳春生也明白,嘆了一口氣,渾身癱軟地坐在椅子上,然後道,“你爲什麼讓我加入你們軍區?”
薛偉摸了摸吳春生的頭,一臉語重心長,“你不明白,外面有多想多少人等著你死。”
“爲什麼要我死?”吳春生突然又蹦了起來,他看著薛偉。
“因爲只有你死,他們纔沒有威脅呀!”薛偉笑了笑,看著吳春生,“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覺吧,學校那方面我會幫你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