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我嗎?”吳春生微微笑著,他再次加速,圍著白羊瘋跑起來。
良久,白羊似乎看到了什麼,他伸出一條腿,狠狠地叫了一聲,“死!”
這個死字就像是從虛空中傳來,讓人不敢去聽。
但是很快,只聽嘭的一聲,白羊倒在了地上,他雙手抱著膝蓋,大量的白色氣體從他的手筆裡噴薄而出。
“說話就不要消耗太多的能量。”吳春生微笑著,拍了拍白羊的肩膀,似乎像一個時隔多年的老友。
白羊臉上浮起一層不可置信,他看著吳春生,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是又咽了下去。
“白羊,起來,繼續打啊!”
柴雄的臉色由興奮轉成了陰冷,他看著吳春生,那種眼神就像飢餓的豺狼。
“他起不來了。”吳春生淡淡的笑著,舉起右手,他的右手上,有一條血絲。
“筋骨已經被我挑斷,還有什麼資格修真作惡?”
挑斷筋骨?
本來在假裝暈倒,想看戲的陳亦浩,瞬間跳了起來,他看向地上止不住抽搐的白羊,臉上露出了一絲高興的神情。
這是什麼時候挑斷的?
柴雄頭上冒出了一絲冷汗,雖然挑斷人筋骨的事情他沒有少做,但是吳春生的這幅手法,未免也太奇詭了些。
按理說,應該是一大片鮮血咽暈在膝蓋上,然後人會痛的死去活來,但是爲什麼白羊的膝蓋上,沒有一絲血跡呢?
難道他是裝的嗎?
不可能啊,柴雄半信半疑的看著白羊,他可是花了高價錢的。
白羊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他緩緩站起身,但是又跌跪了下去,瞬間,一大團鮮血從他雪白的褲子裡暈開,如同一朵怒放的花兒。
“白羊!”柴雄這才失聲驚叫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羊膝蓋上的血液,面如土色。
“柴雄,到你了。”吳春生也不跟柴雄客氣,他的指尖處滑下一塊鋒利的薄片。
畢竟柴雄是在道上混的人,身手也敏捷的在行,他迅速閃身,想奪門而逃。
不料,吳春生一個箭步上前,往柴雄的脖子間
一抹。
想象中的鮮血四濺沒有出來,柴雄一愣,旋即想哈哈大笑。
“如果你現在高興,那就太早了。”吳春生淡淡的道,“我在你脖子上割了一個口子,這個口子非常細薄,只要你一用力,它就和你的頸動脈一起炸開,到時候,你可以看到你的頭和身體齊刷刷折斷的樣子。”
“你!”柴雄心中狠狠一窒,剛想破口大罵,但是聽到吳春生的勸告,馬上又忍住了,只得往門邊悄悄挪去。
“你走吧,我不攔著你。”吳春生道,“但是這個白羊,我得留下來。”
柴雄現在哪管得白羊不白羊?他現在想的是怎麼快速去醫院,縫合好傷口,再回來報仇,現在聽到吳春生說不殺他,馬上推開門,迅速出了去。
吳春生看向柴雄遠離的背影,笑了笑,要知道,以他的醫術和刀法,可不是現在那些醫生能參悟的,要是柴雄去縫合傷口,估計得被研究個半天才能下手吧!
現在,屋子裡只有三個人。
陳亦浩,吳春生,白羊。
陳亦浩坐在凳子上,呼呼的喘著氣,在此之前,他和白羊交過一手,但是被打的內臟出了血。
吳春生看向陳亦浩,毫不猶豫的按住陳亦浩的脈搏,把自己的真氣輸送進去,開始修復陳亦浩受傷的內臟器官。
趴在地上幾乎快沒有聲息的白羊,見到此景,他冷冷的笑了笑,然後道,“原來你是修醫師?”
“是。”吳春生毫不避嫌的回答道,輸送了真氣的陳亦浩,面色比剛纔紅潤多了,他不再吐血,而是能夠自由的呼吸了。
“原來如此,咳咳咳……”白羊吐出一口血沫,“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吳春生眉毛一挑,然後鬆開了陳亦浩的手腕,居高臨下的看著白羊,“你以爲,跟著柴雄就可以滿足你了嗎?”
白羊嘴角咧開一絲淡淡的笑,氣若游絲的道,“天狼會難道就可以滿足我?”
“胡說八道!天狼會哪裡比不上柴雄的順德幫?”緩和過來的陳亦浩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大聲喊道。
“浩子,你想以後有後遺癥麼?”吳春生別過眼睛,冷淡的看
著陳亦浩,陳亦浩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低下了頭。
“嘿嘿……”白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想不到你居然有這麼大能耐,我有些小看你了。”
吳春生看著白羊,沒有說話,只是白羊的臉色愈來愈白,就像要魂歸西天的模樣。
良久,吳春生蹲下身子,看著白羊的膝蓋,那血液汩汩的流著,一絲白色的氣體微弱的在上面盤旋。
“我施的針,用真氣都無法修復的。”吳春生淡淡的說道,他看向陳亦浩,“有沒有鉗子。”
處於驚訝中的陳亦浩看到吳春生回頭,馬上道,“鉗子?啊!指甲鉗可以不?”
吳春生皺著眉,拿過陳亦浩遞來的指甲鉗,剪開了白羊的褲子。
只見一根細細的,銀亮的針正不偏不倚的紮在了白羊的膝蓋上,汩汩的鮮血從膝蓋上的毛孔裡滲出,竟俞流愈多。
“再往下一毫米,就是你的死穴。”吳春生面無表情的用指甲鉗,拔出了這根針。
“你是在可憐我麼?”白羊臉上努力的露出不屑的表情,但是吳春生拔出這根針後,他渾身的疼痛驟然減輕,讓他的神色微微有些舒爽。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對於修真者,我都恨不起來。”吳春生說完,把針上的血液用隨身攜帶的棉紙擦乾,收進了口袋。
“呵呵。”白羊站起身,他看著吳春生,堅毅的臉龐上有著一絲陰狠,“如果我現在想殺你呢?”
“隨時奉陪。”吳春生目不轉睛的盯著白羊。
白羊突然笑了,他看著吳春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怎麼知道我下不了手?”
“因爲你和我交手時,留了很多後招。”吳春生認真的道,他觀察過白羊,白羊不想把陳亦浩重挫,所以矛頭轉向了自己,畢竟自己是修真之人,陳亦浩不是,所以說,白羊骨子裡,還是一個善良的人。
“我來嶺南縣,是爲了找一個人的。”白羊自嘲笑了笑,道。
“如果是找錢,或許我們辦不到,如果是找人,我們天狼會肯定可以幫你。”一旁的陳亦浩瞬間明白了吳春生的意思,他上前一步,拍著胸口大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