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聰明,”吳春生冷笑一聲。
男人看著吳春生,目光淡淡的,似乎不爲(wèi)所動。
“不要說你不想出去,”吳春生輕輕一笑,“我們被關(guān)在這裡,遲早就是死。”
“是嗎?”男人依然對吳春生有所防備,他往後面退了一步,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音,吳春生清晰的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腳骨已經(jīng)斷裂了。
“你叫什麼?”吳春生看著男人問道。
男人笑了笑,“你先說你叫什麼?”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吳春生,”吳春生認真的道,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整個房間裡的人都能聽到。
此時,本來還死氣沉沉的人羣,突然聽到吳春生三個字,馬上瞪大了眼睛,朝這邊看了過來,他們的眼神裡有著不可置信。
“你是說你是吳江天的兒子?”男人驚訝地看著吳春生,目光裡綻放出一道光彩來,“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吳春生看著男人,嘴角哼出一絲冷氣,“我還以爲(wèi)你們有多厲害,搞了半天,是希望在我爸的幫助下,逃出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男人搖了搖頭,“我以前就是想加入玄盟。如今看到盟主的兒子在這裡。我當(dāng)然很高興了!”男人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我的名字叫做劉富。”
“沒聽說過,你是什麼人?”吳春生疑惑的看著劉富。
此時,劉富神秘的張開嘴,只見他的牙齒居然是用黃金打造而成,但是仔細看,他的牙齒又不像黃金。
“你的牙?”
看到吳春生疑惑的眼神。劉富臉上有些自得,“我告訴你,我這牙齒是咬什麼就會碎什麼,無論是黃金還是白銀,只要放到我嘴裡面,都可以被我咬成兩半!”
“原來如此,”吳春生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往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裡像一個地下室樣的房間,四面都是高牆,唯獨那高牆的一處開著一個小洞,從洞裡透出一些光來。
真不知道孫愛玲是怎麼把他們這些人給關(guān)起來的,吳春生心想著,他運了運氣,想跳上牆,看一看動靜,然而,體內(nèi)卻毫無變化,似乎有什麼東西把他給阻隔著。
“你身體裡面被打藥水吧?”劉富說道,他指了指自己的臉,只見他的臉腫得老高,不仔細看還以爲(wèi)是肥了。
“確實打了藥水”,吳春生想到之前曾偉給自己來了那麼一針,不由得一些氣憤,他的臉倏然之間就紅了,但是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焦急,不知道顧傾城怎麼樣了?曾偉會不會傷害她呢?
想到這裡,吳春生只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用自己的手腕錘了錘牆,還有一點力氣,只是裡面的真氣卻不能用了。
“哎呀”,劉富嘆了一口氣,他看著後面那四個坐在地上的人,低聲道,“你們都起來吧!”
很顯然,那些人都跟劉富不是一起的。
吳春生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而是仔細的打量著高處的那
個洞,那個洞距離地面有七八米。
“你不知道怎麼出去?”吳春生轉(zhuǎn)過頭,問劉富道。
劉富搖了搖頭,他看著吳春生,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無奈。
“我進來之前,就觀察了一下這個洞,我們四四個人都疊在一起,看了一下洞外的狀況。洞外是能把門打開,只不過,只要我們一靠近那個洞,就是被真氣給震下,來你看他們的腿就是因爲(wèi)沒有真氣護體,所以才被真氣震傷的。”
劉富說完,他看著吳春生,臉上浮起一絲訝異,“你難道也想跑到那個洞上,看個究竟?那我告訴你,這可是很危險的,現(xiàn)在沒有真氣的我們,就像普通人一樣。”
聽到劉富這麼說,吳春生有些鬱悶了,他孃的,把自己關(guān)在這裡就算了,而且還廢掉自己真氣。
想到這裡,吳春生只得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他慢慢的運起了體內(nèi)的涅盤寶訣,之前在江南市的時候,自己的涅盤寶訣就已經(jīng)到了第三層,吳春生小心翼翼的運氣,想調(diào)理一下,卻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空空如也,幾乎什麼都沒有。
他又試了試自己的匿身陣圖,沒有用。
站在旁邊的劉富搖了搖頭,“沒用的,真的不用再試了,我們只有等機會。”
“等機會?”吳春生冷笑一聲,“我們能等到什麼機會?能到她把我們做成神祗鑰匙?”
說到神祗鑰匙,劉富的雙眼微微的瞇了起來,他低低的道,“神祗鑰匙的要求名額只有一位,我那會聽到他們送飯的過來討論說,神祗鑰匙的需求,這是需要一個最弱的人。”
“爲(wèi)什麼要是脆弱的人?不是最強的人才能做神祗鑰匙的材料嗎?”吳春生疑惑的道。
“這個你就不懂了。”
劉富說到這裡,他的臉色微微的一白,“她需要的,是大家都不願意做留下來的那個人,就得自相殘殺,如果你假裝示弱,那你就是孫愛玲選的人。”
“這是什麼邏輯,”吳春生挑了挑眉,就在兩人說話間,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廣播聲。
那廣播聲音非常大,剛好讓房間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現(xiàn)在開始,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會從那個洞裡放出一條繩索,如果你們誰能最先抓到了根繩索,將會得到出去的鑰匙,拿住鑰匙,我會免你一死,剩下的四個人會繼續(xù)篩選,到時候,四人中,誰最弱,誰就等著死,誰最強誰生存機率會更大,如果你們都不願意動的話,那就都集體等著死吧!”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之前來參加海上盛宴的那些人,我都幫你們處理乾淨(jìng)了,如果你們有佼佼者能離開布魯斯,那麼他將會擁有一整個修真界!”
聽到廣播裡在無比誘惑的話語,一時間,氣氛變得朦朧起來。吳春生和劉富對視了一眼,他發(fā)現(xiàn),劉富的目光有些猶豫不決。
畢竟這是事關(guān)生死的大事,誰也不會讓誰。
兩人正在對視的時候,有劉富身後的那個四個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儘管
他們的腿摔斷了,但是對於他們的行動,還是沒有什麼大礙的。
“劉富,”吳春生淡淡道,聲音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見,“你先走吧,我斷後。”
“爲(wèi)什麼?”劉富聽到吳春生這麼說,微微一愣,他瞪大了眼睛。
“沒有什麼原因,”吳春生搖了搖頭,其實,他是想留下來看一看孫愛玲究竟要幹什麼,而且,就算他現(xiàn)在走了,也不知道顧傾城被藏在哪裡。
“沒有原因?”劉富更加的吃驚了,這個是關(guān)乎自己的小命呀,吳春生要把生死超之度外麼?
此時,那四個人已經(jīng)緩緩的向劉富走過來,就在這一瞬間,只聽嘩啦一聲,一條長長的鐵鏈從那小洞上面一甩,已經(jīng)甩了下來,那鎖鏈閃著冰冷的色澤,但是在衆(zhòng)人看來,這個鐵鏈就是逃生的唯一出路,誰要是能爬上這鐵鏈,拿到上面的鑰匙,誰就可以最先出去,獲得無盡的財富以及對整個修真界的掌控權(quán)力。
一時間,除了吳春生和劉富,身後的那四個人,眼裡都蹦出了貪婪的光。
吳春生冷喝一聲,他一把抓住劉富的衣領(lǐng),往旁邊一甩,從自己的褲子上摸了一把,瞬間八根銀針出現(xiàn)在他的手心,說實話,這些銀針沒有裝在衣服口袋裡,而是都插進了自己大腿上的,吳春生需要銀針,大腿微微一動,那八根銀針就會從血管裡面噴射而出,到他的手心裡,雖然沒有真氣可以幫忙,但是,吳春生的力氣還是大得出奇。
只聽嗖地一聲,那八根銀針直直地刺向了,試圖偷襲劉富的人。
劉富也反應(yīng)過來,他後撤一步,一時間,倆人全朝著那四個人衝去,六人纏鬥在一起。
此時,船艙內(nèi)。
孫愛玲正拿著一杯紅酒,細細的品著,她穿著一件寶藍色絲綢的長裙,那細細的吊帶在她的鎖骨上,顯得她的脖子更加白皙修長,酒紅色的捲髮微微的攏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的有女人味。
孫愛琳旁邊坐著蔣九思,楊天,朱謝飛,朱謝飛的身後站著曾偉,曾偉恭敬的低著頭,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衆(zhòng)人的面前,放著一個寬大的銀幕電視,電視裡,正播放著吳春生和劉富,以及那四個人的打鬥。
孫愛玲輕輕地喝了一口紅酒,目光有些微醺,“你看,他的實力還不錯,如果拿來做鑰匙,一定會很有效果。”
坐在孫愛琳旁邊的朱謝飛,挑了挑眉,淡淡道,“孫小姐,吳江天已經(jīng)在營救他兒子的路上了,我們確定還要在海上轉(zhuǎn)悠,不對他下手了?”
“我要看看他真正的實力,他絕對不止這些本領(lǐng),你說呢?”孫愛琳笑了笑,她的目光有些喪心病狂。
“當(dāng)年,我也是一個修真者,因爲(wèi)喜歡煉製,被玄盟的人追殺,現(xiàn)在,也要他的兒子來嚐嚐,被人禁錮的滋味!”
說到這裡,孫愛琳哈哈大笑。
衆(zhòng)人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只有朱謝飛在心裡暗暗地嘆了一聲,看來,女人還真是不好惹,一個仇估計都可以記一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