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吳春生聳了聳肩道,“我就看看裡面裝飾得怎麼樣?”
說罷,吳春生徑直走進來,他左右瞧了瞧,然後點了點頭,“嗯,不錯。”
看到吳春生一副領導的態度,男人從桌子上跳下來,面上很是不悅,他大聲道,“我跟你說了多少遍?這裡面還在裝修,要玩,一個星期以後再來!”
“這就是你對客人的態度嗎?”吳春生看了一眼男人,面色變得陰冷。
男人愣了愣,沒想到面前這個無害的小男人居然變得這麼霸氣,雖然心中有些莫名的害怕,但是看到吳春生那身拖鞋短褲,長袖襯衫的裝扮,他倒覺得有了底氣。
不過是一個進城看稀奇的土鱉,有什麼可以怕的?
想到這裡,男人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朝著吳春生走過來,“你他媽什麼意思,是不是找打?”
“這位大哥,難道我進來看一看你們裝修,就是找打嘛”,吳春生瞇起了眼睛,眼底浮起一絲冷寒。
男人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吳春生的眼神,不知道爲什麼,他覺得自己的心跳的非常快,身子有些發抖。
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雖然男人有些害怕吳春生,但是他的語氣還是非常強硬。
“不想捱打的話,就下週來,我是先把話說在這裡了,要是你繼續在這呆著,就不要怪我把你給趕出去!”
“看來這裡的服務員態度不怎麼好啊”,吳春生淡淡的道,他搖了搖頭,似乎在嘆息。
男人被吳春生的模樣給激怒了,他握了握拳頭,手骨變得嘎吱嘎吱響,“找打嗎?”
“陳亦浩是從哪裡找了一個鄉野莽夫?”吳春生有些無奈了,他往後走了幾步,握住了楊含煙的手,“我們去找浩子。”
楊含煙看著男人,美麗的眼睛裡浮起一絲笑容,“你完蛋了!”
“什麼完蛋了?”男人看著楊含煙,心裡升起一絲悸動,這麼邋遢的一個小男人居然找這麼漂亮的女孩,太不公平了!
對於這種吊絲男一定要給點顏色他看看,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男神的威力!
男人揚了揚拳頭,朝著吳春生衝了過去。
吳春生停下腳步,他猛的回過頭,一雙星目裡充滿了黑霾,“想死的話,過來。”
男人被吳春生這搏人的氣勢弄愣了,他的拳頭停在半空中,硬是沒有砸下來。
“這世界上總是有些人沒事找事”,楊寒煙在旁邊冷哼一聲,看著男人,粉紅的嘴脣揚起一絲嘲諷,“你知道你惹了誰嗎?”
男人心中更加的惱怒,他已經氣的面紅脖子粗,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吳春生的眼神,他心裡還是會有些害怕。
有些人的氣勢是生下來就是帶有帝王感,而吳春生就是屬於這種帝王。
可能是因爲吳春生身上有帝君真氣的原因。
男人被吳春生那眼神狠狠的震了一下,他懊喪地把拳頭給收了起來,低聲道,“我勸你滾的遠一點,今天在裝修,我不想在這麼多的人面前欺負小朋友。”
話音剛落,只聽一陣腳步聲傳來。
男人回過頭,只見陳亦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身後,陳亦浩的目光變得有些疑惑。
“張良,你不去監工,在這裡做什麼?”
“這個……浩……浩哥”,張良看到陳亦浩,如同看到救星一般,他大聲的道,“我看有人搗亂,所以我就來治一治!”
“有人搗亂?”陳亦浩的目光在吳春生身上掃了一下,變得有些恭敬,但是又看向張良,目光又變得嚴肅起來,“你是說,他在搗亂?”
“還是老大懂我呀”,張良笑瞇瞇的,他看著吳春生,目光變得兇狠,“這小子他有事沒事來我們這找茬!”
陳亦浩面色一寒,他剛想說什麼,只見吳春生走上前,對著張良道,“小弟,之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了,你繼續忙你的吧,我就到這裡逛一逛。”
“浩哥,你看,他還這麼猖狂,要不咱把他給拉著打一頓?我看他的女朋友挺漂亮的,可以放在咱們這天會來做一個老媽子!”
陳亦浩聽到張良這麼大言不慚的說話,幾乎氣得要翻白眼了,你是真沒長眼睛,還是假沒長眼睛?居然連咱們春生老大的女人都想拿到夜場裡面去做老媽子,可惜,已經晚了,張良已經像竹筒倒豆子般,噼裡啪啦的把吳春生數落的什麼都不是。
倒是吳春生沒有什麼反應,而是微微地笑著,似乎張良在講別人。
張良這才說完話,他看著兩人,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這個,浩哥你看怎麼處理這小子?你不是說過,只要有人敢動我們天狼會,要把他嚴加懲治嗎?”
“處理你個頭”,陳亦浩終於忍不住了,一隻手啪的一下打在張良的頭上。
這一巴掌,硬是把張良打了個暈頭轉向。
“幹什麼?”張良委屈的抱著頭,又狠狠地盯著吳春生,“老大,難道你不相信我?”
“知道你面前站的是誰嗎?他就是咱們天狼會的創始人春生哥,吳春生!”
“什麼?”張良瞪大了眼睛,他雖然不知道吳春生是誰,但是也好歹聽人說過。
當年城西王家還有司徒家,都是被吳春生一手帶起來的,還有城北張泰也戰敗在吳春生的麾下。
就連醉西樓的孫愛琳,拿著吳春生沒有法子。
張良又聯想到之前,數落吳春生的不是,他感覺自己渾身冷汗直流,完了完了,難道今天我的小命就要葬送在這裡嗎?
看著張良面色發白的模樣,一旁的楊含煙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陳亦浩看到楊寒煙說話了,不由得畢恭畢敬的道,“哎呦!嫂子來了!”
聽到,陳亦浩叫自己嫂子,楊含煙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什麼嫂子,我們之間還沒有那種關係了!”
“嘿嘿”,陳亦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那模樣就像一隻乖乖的小綿羊。
張良偷看著陳亦浩,但是看到陳亦浩眼角的餘光,他又哆哆嗦嗦地閉上了嘴。
“嫂子你看,這就是咱們建立的遮天夜總會,以後啊,你就要到這裡來工作了,當然也得讓讓小弟我呀?”陳亦浩馬上套起了近乎。
“浩子,沒過幾天,這嘴上的功夫可見長不少”,吳春生一隻手攬過陳亦浩的肩膀,陳亦浩受寵若驚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煙盒,“春生哥,抽菸!”
“我不抽”,吳春生搖了搖頭,“我是過來看一看遮天會的,你可得好好幹,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心意。”
陳亦浩點點頭,他當然明白這心
意的意思,就是讓自己胳膊肘不要往外拐。
“春生哥交代的,我哪敢呀?”
“這還差不多”,吳春生笑笑,但是臉上還是有一抹冷寒。
旁邊的張良看到兩人的談話終於結束,急忙道,“春生哥,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剛剛我是真的不小心,這幾天監工時間太倉促了,加上天氣又熱,我有些心煩意亂,所以您不要見外!”
看著張良著畢恭畢敬的模樣,吳春生笑笑,擺擺手道,“我看你監工還挺得力的,只不過你以後說話的態度得改一下。”
看著吳春生這麼說,陳亦浩大聲道,“張良,這裡沒你事了,去忙吧!”
聽到陳亦浩這麼說,張良如獲大赦,腳底抹油一樣,迅速的跑回了夜總會大廳。
“你這手下的人可得管管了”,吳春生看著張良的背影慢慢的變成一個點。目光冷冷的道。
看著吳春生冰冷的目光,陳亦浩心中一陣哆嗦,他連忙道,“是,春生哥教導的是,我手下的小弟一定會管的服服帖帖,下次誰要再衝撞了春生哥,我一定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你這話說的”,吳春生翻了一個白眼,“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不是你想扒誰的皮,就抽誰的筋的。”
“我這只是形容這是比喻”,陳亦浩笑瞇瞇的道,他表情誠惶誠恐,生怕得罪了吳春生,要知道,這小男人雖然看起來無害,但是那功夫卻比蛇蠍都毒。
論本事,就整個江南市,還有嶺南縣,估計能打得過他的沒超過兩個。
“春生”楊含煙柔聲道,“我來嶺南住哪裡?”
“住的地方”,陳亦浩揚起了眉毛,“雖然我們天狼會比不上河沙幫,但是這房產住宅,倒是挺多的,嫂子想住哪就住哪唄!”
“你今天是嘴裡吃的油嗎?”吳春生瞥了一眼陳亦浩,“搞一個清靜一點的住處,多派點人手,萬一出了什麼婁子,提頭來見。”
看到吳春生這麼說,陳亦浩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似的,“當然當然,一切聽從春生哥的吩咐!”
把這邊的事情解決好以後,陳亦浩讓一個小弟帶著楊含煙去了安排的住宅,而兩人進了夜總會二樓的辦公室。
“不知道你腦子在想什麼?你看你一樓都沒裝修好,到時把這辦公室搞得舒適”,吳春生無語的道。
“聽說您老今天要來,我就趕緊讓人來佈置佈置”,陳亦浩羞澀的道,“你看,空調電視洗衣機,廁所小套間什麼都有,這不是方便您辦事嗎?”
“說到辦事”,陳亦浩目光變得有些促狹,“春生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吳春生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看著陳亦浩,淡淡的道,“問。”
“您現在有幾個老婆了呀?”陳亦浩小心翼翼的道。
吳春生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陳亦浩,看得陳亦浩心中一縮。
“我我就不問了嘛,我只是好奇,好奇。”
“好奇害死貓”,吳春生淡淡的道。
看著吳春生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陳亦浩也不再多嘴,而是道,“對了,春生哥,前幾天我收到了一個帖子。”
“什麼帖子,拿來我看一下。”
“是醉西樓的孫愛玲發的帖,她說後天邀請江南地區的所有勢力來開一個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