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鳶頓時從腦子裡面翻找出了一段對應的記憶。
那時原主剛摔斷腿,又被江家遷怒,一個人孤零零的被丟到醫院。
在原主迷迷糊糊的時候,有兩個戴著口罩的男人來找她,稀裡糊塗的簽下了一份文件。
雙方對話的間隙,好像提到了商會,什麼保密協議之類的。
等原主出院後,這段記憶,早就被塵封到一個不知名的角落了。
若不是想起之前被綁架時聽到的縱橫商會,這段記憶,司鳶也是根本就找不出來的。
“看來,之後得找個機會去會一會這個縱橫商會了?!?
知道麻煩的大概來源之後,司鳶頓時放空了腦袋,酒勁兒也跟著上來了。
頭剛沾到枕頭,就立馬秒睡了,這可是多少豪門霸總求而不得的體質。
“咚咚咚……”
睡得極好的司鳶,聽到砸門的聲音,那雙剛睜開的眼睛,竟然沒有半點被吵醒的戾氣。
但門外的人,此刻氣得都快要爆炸了。
尤其是原主的親爹江宗澤,那雙本來就充滿了紅血絲的眼睛,看起來好像要吃人一樣。
看著正在撞門的保鏢,聲音更加的冷酷無情了。
“把門給砸了!”
看過影音室現在模樣的大哥江兆麟,如今臉上也全是吃了蒼蠅般的噁心。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不過是出門一趟,回來,就天塌了。
親弟弟受傷進了急救室,影音室直接變成了一個垃圾場,而罪魁禍首,竟然還能睡得著!
光是想到那套姝姝最喜歡的沙發變成了那個樣子,還有媽媽最喜歡的紅酒,全都被司鳶打開霍霍浪費了。
江兆麟心口升起了一陣陣的怒火。
公司股東那邊也咄咄逼人,讓他們損失了好幾個很重要的崗位,才把這件事壓下去。
種種的不順利,此刻凝聚糾纏到了一起,化成了一柄利劍,若是不見血,完全就收不??!
被氣得快要變形了的江宗澤,此刻哪裡還顧得了體面。
再次說道:“今天就是把這門給拆了,也要把那個死丫頭給抓出來,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坐在牀上的司鳶,在聽到門口越來越響的聲音後。
看著自己早早就取下來的內線電話,只覺得自己真是機智。
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頭髮,這纔去洗漱。
那震天響的敲門聲,不僅沒有讓她有任何心驚膽戰的念頭,反倒是成爲了洗漱中的伴奏曲。
等司鳶都收拾好了,門上的鎖,已經被拆了下來,留下了一個圓溜溜的拳頭大小的洞。
原本房間的隔音效果好,儘管能聽到砸門的聲音,但是外面江家人的咒罵聲,司鳶是聽不到的。
現在有了這個洞,外面江宗澤恨不得掐死司鳶的聲音,終於透了進來。
“死丫頭,你可真是惡毒成性??!今天,若是不用家法處置你,我看你是真的要把天都給捅破!”
司鳶不慌不忙的把堵住門口走道的書桌給移開了。
伸手把已經成爲廢品的房間門給打開了,有些懶洋洋的靠在門框旁。
一邊打哈欠,一邊欠欠兒的說到:“我說江董事長,在東臨市,您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大吼大叫的,像話嗎?
你確定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被髮到了網上,不會影響咱們江家的股價麼。
這跟我當初在綜藝上被氣狠了跳腳的樣子,當真是一模一樣,要不說,咱們是父女呢。”
就算是不能越界處理一些事情,但是,文鬥,武鬥,司鳶都挺擅長的。
眼下這些,都是小場面啦~
江宗澤怎麼都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個死丫頭,竟然還能如此的坦然。
這讓他的氣壓,又開始蹭蹭的往上漲。
“給我拿下她!”
江宗澤現在只想要狠狠的的懲罰司鳶,只後悔,當初爲什麼要把這死丫頭找回來!
保鏢看了看司鳶,並沒有直接上來就動粗。
而是,禮貌的說了一句:“二小姐,請你配合一下?!?
原主回到江家,也不過才大半年的時間,可是,被保鏢壓著去受罰,卻已經有好幾次了。
也難怪,江家的那些傭人,都有些看不上原主,誰家千金小姐是這待遇!
保鏢以爲,這次二小姐還會像以前那樣,拼死抵抗。
然後又哭又鬧,不是抓傷他們,就是咬傷他們。
儘管最後,他們都能得到一部分的補償,但他們也是真的有些煩這種流程了。
眼看保鏢的手,就要伸過來了,司鳶卻只是擡手揮了揮。
“你們都下去,這是我們父女之間的事情,外人不要插手?!?
這話要是一個受寵的小姐說出來,是正常的,可司鳶說這話,等同於一個笑話。
江兆麟再次對這個完全分不清自己身份的妹妹,越發的厭惡了。
“抓走!”
江宗澤是下了狠心的,今天要是不打斷司鳶的腿,這口氣,他是真的出不了。
司鳶卻突然輕笑了一聲:“爸,你說,若是江家爆出旗下產品有致癌的風險。
你說,你這個董事長的位置,還坐不坐得穩,二叔三叔和四叔他們,會不會臨危上臺主持大局?”
聽到了這些話的人,臉色唰的一下全都變了。
江兆麟的眼神,兇狠的看向司鳶。
如果眼刀子能殺人,現在的司鳶,估計變成肉丸子了。
江宗澤更是心臟都漏了一拍,他不知道,司鳶是怎麼知道公司這麼機密的事情的。
但現在,這件事,被其他人聽到了!
江宗澤對著司鳶視野盲角站著的管家說道:“你們都先下去!”
不管是剛纔要抓司鳶的保鏢,還是在這裡,等著當證人,證實司鳶罪大惡極的傭人,只覺一股寒氣裹挾了他們。
但他們,還是乖乖的跟著管家離開了。
如今,二樓的走道上,只剩下了江宗澤和江兆麟父子兩。
江宗澤忌憚的看向司鳶:“這件事,你從哪裡得知的,你是江家的女兒,我們是一家人!”
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江宗澤不再高高在上,更不敢繼續之前那種隨意的對待司鳶的口吻。
“喲,看來,爸你也是個看菜下碟的主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