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對著一醫生說著一串我不懂的數據,我痛苦的看著這一切,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哪怕要用我的生命來換回正太,我也願意……
一次又一次的顫動,一次又一次的電擊,心電監護儀上的圖像上下不停的波動著,然後護士突然說,
“心跳六十,病人有了生命跡象。”
我一時激動,隨便抓了個護士,不可思議的說,
“什麼意思?是救活了是不是!是不是!”
“小姐我們正在強求麻煩你配合一點好麼。”
我點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正太有救了!正太有救了!我興奮的抱著身後一樣喜極而泣的太妹,激動的哭了。
醫生終於停下搶救,心電圖上的直線慢慢的成了有規律的正弦波,我欣喜若狂的看著正太,這一刻的喜悅真的無法言表,醫生走過來說,
“病人的意志力戰勝了死神,度過了危險期,留院再觀察一陣子。”
我連忙對著醫生不停的道謝,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都出去吧。”
我跟太妹一起離開了病房,突然覺得夜晚的空氣好新鮮,太妹終於放鬆下來,
“他既然沒有危險了,那我走了。”
我叫住她,
“你什麼時候再來看他?”
她站在那裡,並沒有回頭,只是說,
“我不會來了,麻煩你,好好照顧他。”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些寂寞,卻仍然挺直著背,我想她,是那麼倔強,也是那麼高傲,她的愛是偉大的,只要看見自己心愛的人安全,其他的,她都不去計較,我嘆了口氣,他們的事情,我也沒辦法插手,愛情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別人可以插手的了的。
我連自己的事情都沒有搞定,現在正太安全了,還有另一個大心事,肖辰。
於是從醫院離開,我便坐車前往“Face”,其實我也不知道就算找到了他,站在他面前的我又能說什麼,他看見的那一幕,我根本無法從他的腦海裡抹去,他聽到的那句話,也確實是出自我的嘴裡,雖然這句話,只是我的氣話,可是我還是想看看他,他那天就那麼離開,回來沒有,我只要看見他好好的,我也就安心了,或者說,我的心裡會好受些。
把酒吧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我於是問服務員,他們通通都搖頭說不知道,我心裡明白,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會說,因爲這麼統一的口徑,顯然是肖辰授意的,他故意不讓我找到他,我就自然找不到他,他當然有那個本事,就算我現在去他的家,也肯定找不到他。
我有些氣餒,看來這次他真的是鐵了心要生我的氣,不對,不是生氣那麼簡單,他是傷心了,徹底的傷心了,被自己心愛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一起背叛,幾個男人能承受得了。
我嘆了口氣,準備離開,被人叫住,
“安若溪。”
我望向發聲源,竟然是大東!如果換做平時,他一定不會直呼我的名字,而會尊敬的稱呼我一聲,“嫂子。”
wωω ttκΛ n C○ 我看著他被頭髮遮住的臉,心知他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可是我也好奇他會找我談些什麼,於是我徑直朝他走過去,他很熟稔的示意我坐下,我便坦然的坐下,他很快便調好一杯酒,放在我面前,
“劇毒情人,試一下。”
我在心裡把這杯酒的名字唸了一邊,突然想起來那日我們在美美姐的餐廳裡,在那面塗鴉牆上,肖辰用一個酒杯來雕刻自己愛情的模樣,那時我一直覺得那酒杯面熟,可是始終是想不起,現在我終於想起來那隻酒杯了,那隻酒杯,曾經裝著撒哈拉之星,當時他說,這杯酒,有一個故事,卻沒有告訴我這個故事,可是他爲什麼會畫這個杯子來代表他的愛情呢?想到這裡,我更是有些心酸,肖辰,你在哪裡……
我端起酒杯,輕輕的敏了一口,甜得膩人,一點也沒有酒的烈性,他見我的樣子,瞭然的笑了,
“知道爲什麼叫劇毒情人麼?”不等我回答,他便自己回答,“甜得膩人的情人,纔是天下最毒的酒,讓你酒過穿腸,還渾然不覺。”
他這麼說著,我才覺得剛剛那絲甜蜜滑進肚子後,突然惹得我一陣胃痛,不過也只是片刻,這個男人,到底想跟我說什麼呢?他跟我打太極,索性我也陪他周旋片刻好了,我又輕啄了一口酒,然後看著他說,
“就算明知劇毒無比,可是爲了那短暫的甜蜜,還是很值得的。”
他聽過我的話,笑起來,
“安小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難怪這麼多優秀的男人,都拜倒在你的裙下,今日才領教一招,便深感佩服。”
我望著他的眼睛,企圖從裡面捕捉一些信息,無奈他藏得太深,錙銖不露,平靜坦然的眼神下,波瀾不驚,
“你真是說笑了,我一介女流而已,怎敵得上你與佳人的雙劍合璧?”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鋒利了些,似乎是與我周旋不下去,索性與我講白了,
“呵呵……就算你聰明伶俐,那又如何,也只不過是眼睜睜的看著身邊一個又一個的人受苦而已。”
雖然我知道他一直都有陰謀,可是聽他這麼親口承認了,我還是有些憤怒,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動姚敏一根汗毛,我決不放過你!”
“哈哈……不放過我?怎樣不放過我?在牀上不放過我?”
我一時羞憤難忍,這個男人,竟然如此不知羞恥,我一巴掌揮過去,卻被他捉住手腕,他冷冷的看著我,本就陰森的臉上更是寒光畢露,
“我告訴你,你所關心的人,都會一個一個遠離你,背叛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做衆叛親離,你所期待的,認識的,全部都會變得讓你覺得陌生。”
我用力的甩開他捏著我的手,有些吃痛,他的力氣很大,才一會兒功夫,手腕便紅腫起來,我看著他,即使那麼無力,仍然說,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酒吧,輕輕的揉著自己手腕,這個人,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練過功夫呢,只是我想起剛剛的一番對話,便有些後怕,這個人,背後到底還有什麼陰謀,他從內而外散發的寒氣,真是讓人不寒而慄,我只是不明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只是爲錢,那麼爲什麼從天后那拿了幾百萬還不肯收手,照他所說,他難道僅僅是爲了報復我,讓我知道什麼叫做衆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