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傾顏本是安陽一個富商家的公子,古代重農(nóng)抑商,劉家的財力不容小覷,這便自然成了地方官府的眼中盯、肉中刺。這不,劉家上下一夜之間慘遭毒手,只有劉添蕭,也就是傾顏,憑著一身好武藝逃過此劫。身受重傷,正好被在安陽辦事的連決救回。大仇難報,他只得藉助煙莊的實力,所以他入了煙莊門下。而且楊暮慕其才,待遇甚好。
阿雪這才清楚,原來楊暮的實力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從暗處控制著整個江湖。西苑的那羣女人也不是什麼小妾,好聽點叫手下,難聽點就是殺手。
前有柳天笑十八歲創(chuàng)立天機閣,又有東方羽十五歲接手行一會,原來還有楊暮二十歲操作煙門啊(暫時不知道楊暮給自己的產(chǎn)業(yè)取名沒,就先叫煙門吧)!
原本見天機閣、行一會兩虎共存,竟無爭鬥,阿雪以爲(wèi)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原來是三足鼎立,動盪中維持著的平衡。
這便體現(xiàn)了楊暮之才,平淡無奇,卻能在一夜間顛覆乾坤。
雖然這煙莊很少看見什麼下人,但阿雪知道里面發(fā)生什麼事楊暮比誰都清楚,所以她就想方設(shè)法跟傾顏再院裡胡鬧,目的無非是把那個小氣鬼給弄出來。
前車之鑑,她可是把煙莊弄得是一清二楚。原來煙莊分成四個院:東前苑、東苑、西前苑、西苑。
東前院,就是楊暮的書房所在地,是一個大四合院,好像有個藏經(jīng)閣,沒有人進去過,並不知道是幹什麼,其他的還好只是這個地方很神秘,一定有什麼重大的秘密。
東苑,只是供莊裡的主人居住的地方,就是阿雪住的地方,共四個院子,分別爲(wèi)傾顏的竹軒,阿雪的桃軒,楊暮的奕軒,還有一個一直空著的楚軒。(某雪感嘆,敢情親親老公一直住在自己隔壁呀!)
西前苑,之前說過那天那些所謂的小妾們就是在那裡活動的,具體有什麼沒打聽清楚,一切還需要親臨才行。
西苑,便是那些下屬們住的地方,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哪有一個側(cè)門,也就是那些人可以自由活動,煙莊就是他們的學(xué)校,不過比學(xué)校更自由點。
此外,還有一個前廳,名爲(wèi)連廳,從它往後便是被分成兩半的院子,中間是幾排樹木,所以兩邊互不干涉。也正因爲(wèi)兩邊建築一摸一樣,所以腦殘的阿雪纔會迷路的。
“真沒水準(zhǔn),起那麼些破的名字!”傾顏把一切講述後,阿雪給了個‘精闢’的評價。
“小雪有所不知,少爺從不會爲(wèi)這些事煩心,這些名字取
得隨便也正常的很。”作爲(wèi)大哥的他悉心教導(dǎo)。
“就是懶唄!不過說實話,大哥來的時間也不長,怎麼對這兒這麼熟悉呢?”
“呵呵!此乃天機不可泄露!”傾顏故作神秘。
“切···,不過哥哥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呢!”
“······”
對於楊暮的氣量,阿雪這次是真的佩服的無體投地,他們之間本沒什麼上得了檯面的隔閡,該解釋的也解釋也解釋了,他至於十天半個月連個人影都沒有麼?她故意跟傾顏胡鬧,可人楊暮就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她認(rèn)輸了,即使他在利用楓,即使他對自己毫無情意可言,即使自己並不明白他到底在氣什麼……
既然他不打算來見自己,也只有自己放下身段去找他了。本以爲(wèi)自己對於他的喜怒毫不在乎的,但事實是半個月以來,她吃不好,睡不好,沒事就愛盯著院門看,她快瘋了,她不會成爲(wèi)那歷史上從不缺少的怨婦,她只會瘋···會瘋!
她以爲(wèi)自己多和傾顏在一起,沒事跳跳舞,練練劍,日子也會過的很嵌意,可是她現(xiàn)在對傾顏那張氣死嫦娥的臉,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興趣,甚至已經(jīng)很煩了。
大清早,阿雪翻箱倒櫃…翻箱倒櫃找了件出嫁時宮裡陪的衣服。既然說是宮裡的,大家也該想到那是何等的華麗…
一路叮叮噹噹來到連廳,只見管家站在廳前,不知道在瞅什麼。
“連文,你在看什麼?”阿雪尋著他的視線望去,只看到兩扇一動不動的大門。
“夫…夫人!”管家轉(zhuǎn)頭看見‘紅紅’的阿雪,好像嚇的不輕。
“少爺呢?”阿雪心想這平時和他少爺一樣不茍言笑的管家定是被她豔冠四方的容貌給震住了(姑且把把那男女難辨的傾顏除外)。
管家見她變化不斷的面部表情,額際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回夫人,少爺在書房。”難道夫人想以這副尊容去搏得少爺?shù)脑彙?
“好的,我去找他,你忙吧!”阿雪的小心肝有點激動,一向喜形於色的的她此時的面部表情實在有些···猙獰。
“少爺幾日來心情欠佳,夫人還是過些日子找少爺吧!”管家苦口婆心,這幾日莊裡因爲(wèi)少爺?shù)呐瓪庖呀?jīng)夠愁雲(yún)慘淡的了,以夫人現(xiàn)在這副尊容去見少爺,不敢想像…
“沒事,是我惹他生氣的,真不好意思,這幾天連累大家了,你代我向大家道個歉!”恐怖的臉上看不出到底是什麼表情,聽她的語氣倒是大方的很,
難道是傳說中的大家風(fēng)範(fàn),管家再次汗顏。
“屬下不敢,夫人請便。”
“嗯!”阿雪應(yīng)著聲已經(jīng)擡腳欲走,心內(nèi)更是激動的不行。
管家看著夫人離去的背影,心內(nèi)絞痛,擡步離開。心想:回去看看黃曆,今天會不會出人命。
“咚…咚…咚!”
“進來!”楊暮皺著眉,管傢什麼時候敲門這樣粗魯了。“事情都辦好了?夫人今天可好?”他並不認(rèn)爲(wèi)會有管家以外的人來找他。
“……”某雪糾結(jié)中。
“爲(wèi)何不說話?”楊暮略帶不解的擡頭,……,四目交匯(各位酌情想像)。
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楊暮只是那瞬間的擡頭,然後…然後就像什麼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請問!請問!我剛纔幻覺了麼?’阿雪捫心自問。
楊暮繼續(xù)低頭看書,也可能是在研究這書爲(wèi)什麼是暗黃色的。腦中只閃著他剛剛,無意間看到的一幕,他的夫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有才。
一向飄逸的長髮被挽成一個類似於沖天鬏的動西頂在頭頂,上面戴了很多東西,只記得有一個金步搖,兩個金鳳吐珠釵,還有很多珠啊、釵的東西,像是賣飾品的。身穿大紅長袍,上面繡著無數(shù)副鴛鴦戲水圖,領(lǐng)口袖口繡著暗花,一樣是鴛鴦戲水圖,只是工意頗高。見到皮膚的地方就有手飾。這上上下下全身戴的穿的那一樣拿出來不是價值連城,恐怕只有她自己還不知道吧。
“你吃過了麼?”
“……”
“你很忙麼?”
“……”
“你還在生氣麼?”
“……”
“你倒是說句話啊!”
“……”
“哇靠!你看我不爽你就說出來,也別這樣連個屁都不放啊!”阿雪氣極,最後一點矜持被怒火吐沒。
“……”
阿雪捲袖開罵:“看來姑奶奶今天不發(fā)威是不行了,都奔三的人了,你他媽怎麼還跟我這樣一般見識啊?你堂…”
“出去!”冷漠而決然。
“啊?”阿雪石化。
“出去!”更冷了,阿雪已經(jīng)開始發(fā)抖了。
“相公,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奴家,奴家一心一意待你,把你當(dāng)神一般愛著。你沾花惹草,奴家忍氣吞聲;你金屋藏嬌,奴家不聞不問;奴家如此知書打理,蕙質(zhì)蘭心,你怎忍心…,哼,嗚…”某雪抱著胸口,單手指著楊暮,一訴忠腸,場面十分壯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