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侍從就是不一樣。”她冷哼，沒有一點誇獎，見軒轅塵依然不改的冷色，她再也感覺不到心痛的感覺。

在死之前，她沒有任何牽掛，她該救得人救了，該還的情還了，她沒有任何牽掛，應該說，她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眷念。

“王爺……”林中大部分侍衛趕到，迅速解開軒轅塵的穴道，只聽他極爲憤怒的咆哮聲撥開夜色的寂靜：“殺了她。”無情的話語如空中閃過的寒光，擊落在莫言飄零的身體上。

她沒有心痛，什麼也沒有，唯有那蒼白臉上的笑容一直保持著，是對他無情的指控，也是對她心死的見證。

“別過來，”弱弱的聲音不失威赫的氣勢，拿起一把在夜色下冒著寒光的匕首放在頸間。

“莫言，你也爲你自盡本王就會放過你的屍體。”他鄙夷著她多此一舉的動作，眼神斜視一邊的侍衛，他會活捉她，讓她生不如死，背叛他的人都是這個下場，可惜沒有一個侍衛敢向前，原因只有一個。

“王爺，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屍體，我只是在向你說一件事。”他的無情已經不能在打擊她已經死了的心，她只是保持笑，用匕首慢慢從頸間劃下來來到那隱隱作痛的腹部，像在告訴她確有事情告訴他。

軒轅塵屏住呼吸，厲色逐漸上升，見她臉上僵硬的笑容，他竟然會有一絲心痛，驀地，見她扯下發帶，三千黑絲在黑夜中如夜間的厲鬼得到釋放，凌亂如絲張揚著。

悽美的笑，讓月色黯然，張揚的髮絲讓侍衛屏住呼吸，他們都不知道莫言竟然是女子，而且呆在王爺身邊三年之久。

面面相覷，也改變不了她現在如森林的幽靈般猙獰。

“莫言……”他氣憤，她竟然讓人知道他是女兒身。

“王爺，莫言要告訴你的是，在我這裡有一個小生命在悄悄誕生，它沒有父親，因爲她的孃親不會讓他出世。”話落，在腹部的匕首，如她堅定意念刺入腹中，血頓時如泉水涌出。

她絲毫感覺不到痛，臉上僵硬的笑一直緊盯著軒轅塵眼裡是否有著叫痛的情愫，她直不起腰，任腹部的血直流，慢慢的向後退。

“莫言……莫言，你在幹什麼。”他聽明白，她再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而她卻親手當著自己面殺了腹中的孩子，他第一次嚐到痛入骨髓的痛。

他對她不是沒有感情，她在他身旁三年，那感情不是一點也沒有。

她爲什麼那麼殘忍，那是一條生命，是她的骨血，她爲何那麼做。

她之所以那裡做，當然因爲軒轅塵不屑的情感，如果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的話，恐怕也是被他無情下令打掉，以其這樣，那她還不如親手了斷，免得再受恥辱。

她也是在慕容炫救起的時候才知道她有孕三個月，可惜這個孩子註定不能存在，她不想看自己的孩子和她一樣是個孤兒。

她看不見他傷痛的神色，只聽他在質問她在幹什麼，哼，幹什麼，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