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寶寶看著殤夜冰那平時冷到零度的臉,現(xiàn)在覺得是那樣的溫暖,她眼裡閃動著晶瑩的淚光直直地盯著他看,殤夜冰從未看過冉寶寶這般脆弱的表情,一下子驚呆了,她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那個爲自己縫合傷口都不會喊痛的女人,居然也會哭。
冉寶寶滿臉淚痕,流下兩行淚被天臺的風吹乾,又流下兩行,那雙動人的眼睛就好像是兩汪泉水不停往外涌出,殤夜冰看得呆住,他此時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的融化,他的手想扶上她的面頰,爲她拭去那兩行熱淚,但又遲緩著沒有做出動作。
冉寶寶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和對方的心跳融合了,又亂了起來,才察覺此時她的整個身體都貼在殤夜冰的身上,臉上一下子飛上一朵紅暈,泉水止住了,她忙推開他的身體,用手背抹了抹自己仍帶淚痕的臉,才又對上殤夜冰的目光,肯切地說:“謝謝你你很早就去看了我的媽媽,都是我不好,錯怪了你,還動你做了那些荒唐的事,我該死!真該死!你怎麼處置我都可以,就是請你不要趕我走!……”
冉寶寶越說把頭低得越低,她不敢看殤夜冰眼睛,怕他會冷冷地拒絕,但是殤夜冰沒有吭聲,她才一點一點擡頭看看他,他此時已經(jīng)又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她才鬆了口氣,感覺面對他的背好說話多了,見到他那背部,溼溼了一片,臉更紅了,又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著:“我一直誤會了你,做了那麼多的錯事,你慢慢地處置我好嗎?不要趕我走,好嗎?”
殤夜冰聽了心底又是觸動一下,但這種感覺讓他的臉又冷一下來,他沒有做出迴應,而是轉身離開,冉寶寶忙跟在後面還是求著:“把我留在身邊,想怎麼處置就處置,你要是把我趕走了,不是太便宜我了嗎?所以就不要趕我了?”
聽著冉寶寶來回重複這樣的問題,殤夜冰聽得有些更迴心煩了,便停下並轉身又面對她,冉寶寶一下子對上他那冷若寒潭的目,倒吸了口冷氣,只聽他說:“離我遠點。”
冉寶寶聽了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兩步,心想說什麼都好,只要別說:“滾開!”就好,就證明他沒有讓她揹著包走人。見殤夜冰又走遠,她才忙跟在後面,又心想著:就是真趕我走,這回我也不走了呢?我要好好地回報你……
殤夜冰回到休息室,還是冷冷的表情,一屁股就坐到自己角落裡的位子上。冉寶寶跟在他後面進的休息室,她剛露面,池聖俊就發(fā)現(xiàn)她的眼圈紅紅的,似乎還有點腫了,一看就知道她剛剛哭過,見她是跟著殤夜冰回來的,就猜想到了什麼,氣乎乎走到殤夜冰的跟前興師問罪。
“阿冰你是不是欺負我助理了,我可跟你說了,別看我們是兄弟,但她也是我助理,你沒有權利趕她走或是什麼?我跟你說……”池聖俊剛想好好跟他理論理論,就被冉寶寶一把捂住了嘴巴,冉寶寶還跟殤夜冰說:“對不起!對不起!你就會當什麼都沒聽見。”殤夜冰連瞅他們都沒瞅一眼,倒是艾拉瞪著一雙要吃人的眼睛,氣得不行的樣子。
冉寶寶把池聖俊按坐在他的位子上,池聖俊就不樂意地扒拉掉冉寶寶的小手,還擦著自己的嘴巴,苦著張臉抱怨地說:“洗沒洗手啊!怎麼這麼鹹呢?呸!……”
池聖俊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冉寶寶瞪了他一眼說:“那是我的眼淚的味道了,乾淨的,放心啦!”
池聖俊看著冉寶寶紅紅的眼睛,相信了,就問她:“阿冰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告訴你喲!我不讓你走,你哪兒也不許去。”池聖俊邊問著邊大聲說著,是想讓旁邊的人(殤夜冰)都聽得見。
“沒有了,他什麼也沒說。”冉寶寶把頭低下,“那你哭什麼?”賈西來倒問得仔細。“人家想哭就哭麼!總之不關殤夜冰的事!”冉寶寶哪好意思告訴他,剛纔我在天臺抱著殤夜冰大哭一場,是因爲他幾個月前就見了我媽媽,她才說不出來呢?
“好!你不說是吧!那我去問阿冰。”說著他又想起身,被冉寶寶一下子就按住了,池聖俊驚歎這女人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呢?冉寶寶見瞞不住了,便在他耳邊小聲告訴了他這件事。
聽完,池聖俊震驚地說:“什麼?阿冰好幾個月前就看過你媽媽了?”池聖俊天生就是個大嗓門兒,冉寶寶一聽氣得閉上了眼睛,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也都愣住了,同時看向殤夜冰,但殤夜冰卻像什麼也沒聽到似的,照常休息他的。
池聖俊弄明白了,又站起身走到殤夜冰的跟前,一改剛纔的氣憤地表情,把胳膊搭在殤夜冰的肩頭說:“這纔是兄弟麼!就知道你沒表現(xiàn)出來的那麼冷,做了好事,幹嗎不說出來,害得自己又被催眠又被誤會的,……”池聖俊還想說下去,就覺得自己的背被什麼擰了一下,痛得直咧嘴,剛想亮出獅吼,見是冉寶寶正嘻嘻地對著他,那小手還在他身上擰著,他就知道自己又惹到她了。
冉寶寶把這個壞事的傢伙,按回座位,還假裝笑瞇瞇地說:“累了吧!我給你按按啊!”手上的力道在一點一點地加重,痛得池聖俊五官扭曲,這哪是按摩呀,簡直就是要謀殺嗎?連連拒絕說:“不用了,我很舒服了,你歇著吧!”
易澤美見他們正鬧得挺開心的,先前壓抑的氣氛一下子不見了,也樂呵呵地湊過來,一直有個問題困擾著他,他便嘻皮笑臉地問向冉寶寶。
“寶寶!你到底把阿冰催眠了幾次啊!把他催眠了就是讓他幫你治療媽媽,就沒做點別的什麼事?”池聖俊一聽樂了,因爲他知道這下自己解脫了。就見冉寶寶的注意力一下子從他那邊轉移到了易澤美的身上,冉寶寶一面的臉的肌肉**兩下,笑得很是陰森恐怕,易澤美說完見到冉寶寶這副表情,才意識到自己又說話不經(jīng)大腦了,他剛想跑,冉寶寶就抓住了他,朝他陰森地笑下說:“好好睡一會兒,讓大腦好好休息下。”她的手就摸到了易澤美的頸椎,只聽“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音,易澤美便乖乖地趴在了冉寶寶的身上。
正在這時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方仁杰,站在門口張大著嘴巴,半天才發(fā)出聲音:“他死了嗎?”
冉寶寶見這個討厭的傢伙來了,並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頭,把易澤美輕輕放到他的位子上,就轉身走到賈西來的身後,她可不願跟他費話。
佑勳見師哥來了,知道他驚訝地是什麼忙迎上去說:“沒有!小美好的很,只是被……”他正準備向方仁杰解釋下小助理的厲害之處,就聽到冉寶寶咳嗽了一聲,又看到她那瞪著他的眼神,便明白冉寶寶並不想讓他說。
方仁杰還迫不及待地問:“被什麼?”“啊!怎麼跟師哥說呢?我們是在玩種遊戲!……啊!……一種裝死的遊戲!”佑勳迅速在腦袋裡搜索著可行性諾言。大家一聽差點笑出聲,裝死遊戲?他也太扯了吧!
冉寶寶倒是有意地點點頭,表示滿意,雖然她也覺得佑勳有點太扯了,但只要不告訴那個討厭鬼,管他說什麼呢?
方仁杰聽到佑勳的解釋又把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地問:“裝死?”
“啊!就是看誰裝得厲害,輸?shù)恼埧汀!庇觿爝呎f著邊指指現(xiàn)在正處於“裝死”狀態(tài)的易澤美,方仁杰才慢慢地挪動步子,走到易澤美的身邊,看了看他,又有些不信地把手慢慢地放到他的鼻子處,感受到了他吐出溫熱的氣體才真正放下了車,才收回手笑笑說:“你們還真能尋開心,不過……裝死怎麼還喘氣呢?應該把氣閉上纔對。”說著還用手掐住了易澤美的鼻子,佑勳見了,連忙解釋說:“裝死!就是個遊戲嗎?可以喘氣的。”
“喔!”方仁杰才把手放開了。“那要怎麼看他是輸是贏呢?”他邊看著易澤美邊問。
“遊戲規(guī)則很簡單,不管外界什麼事也影響不到他,怎麼逗也不會笑,“堅持時間最長的就算贏了。”佑勳笑笑地說。
方仁杰聽了,真就在易澤美的面前做出各種醜臉,發(fā)出各種古怪的聲音,看得大家都忍不住偷笑了,他還是認真逗著睡得死死的易澤美,他哪知道易澤美是被冉寶寶用“舒筋鬆骨手”送入了夢鄉(xiāng)。
被冉寶寶送入夢鄉(xiāng)的,睡得沉輕與否時間的長短都要取決於冉寶寶所用的力道。一般的則會讓人睡上幾個小時;輕點,幾分鐘;重的,則會讓人睡上個十天半月。剛纔冉寶寶對於易澤美的問話很是生氣,使的力道也重了點,他是一時半刻醒不過來的。
正在方仁杰很感到好奇時,湯姆走了休息室,拍拍手對大家說:“準備開工嘍!”他才和湯姆打了聲招呼,並想看看易澤美怎麼收場。
冉寶寶聽湯姆哥說開工嘍!便在池聖俊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池聖俊聽完愣愣地看了她兩眼,隨後也明白過來,便起身走到易澤美的身邊,一把把易澤美扛起就往處走。
大家看著都想笑,可是誰也沒說破,只有方仁杰驚訝地看著那被扛起的易澤美,還佩服地感嘆道:“小美啊!還真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