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凡、嚴訓面面相覷,不知道此事真假,一時間難以抉擇。嚴一凡笑著道:“既然有這樣的好事,當然是盛情難卻了。回去告訴五里侯,我馬上就來了。”
那傳旨官便是高興的屁顛屁顛的離開了。嚴一凡自信以五里侯目前的實力,他還是不敢對嚴家怎麼樣的。嚴一凡剛剛走出大門,便是有大隊的人將嚴家包圍起來了。嚴一凡能夠感知到這些人的實力都不弱,當下皺眉冷聲道:“你們是幹什麼?”
不料那些人也不答話,然後便是看到一個人騎這驢馬趕來了,這所謂的驢馬實際上是這個異界之中最爲流行的交通工具,當然那拉車或者被騎著的驢馬也可以叫做馬,不過長相與嚴一凡前世認知的馬有點不同,之所以叫驢馬,實在是因爲他長的像騾子,不過他們不會像騾子那麼的悲催,他們還是可以繁衍下一代的。
此時嚴一凡定睛一看,居然是張甲。那張甲看見嚴一凡,便是匆忙的下馬,客氣的迎了過去,拱手道:“一凡,這要去哪裡了?”
嚴一凡淡然的一笑道:“正要去參加五里侯的宴會。不知道行長帶著這麼多人所謂何事呢?”
張甲便是小聲道:“此行多多小心。至於嚴家你大可放心,因爲你姐姐的緣故,我會竭力保護的。”
嚴一凡呵呵笑道:“那就多謝了。”
“一路走好。”張甲鄭重的道。
嚴一凡回禮,便是向著公宮的方向走去了。嚴一凡之所以這般的相信張甲,實在是因爲嚴一凡識人之術太過高超了。歷史上很多事情之所以產生懷疑與攻殺,從而將一些好事變成了壞事,究其原因就是因爲識人之術不到家。高超的識人之術要勝過陰謀詭計,之所以運用陰謀詭計,實在是因爲智慧尚未達到高超的地步。
嚴一凡來到了公宮,稍微的看了一下,今日的公宮好像比往日戒備森嚴了啊。看來,這可是五里侯的鴻門宴了。不過,嚴一凡就納悶了,這些人包括五里侯都不是他的對手,爲何還要舉行這個鴻門宴呢?唯一的一個可能就是五里侯有著嚴一凡不可而知的底牌!難道五里侯要綁架爺爺威脅嗎?想到這裡,嚴一凡的目光便是冰冷了許多,而就在這個時候,五里侯便是樂呵呵的迎接而來了,“嚴一凡來的好及時啊。快點進入大殿吧。”
嚴一凡不置可否的冷笑道:“主公相招,我豈有不來的道理?”
“呵呵,嚴一凡謙虛了。”五里侯客氣的道。旋即兩個人便是一前一後來到了大殿之中。只見那大殿之中已經安置了一個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食物,那些坐在椅子上文武大臣看到嚴一凡前來,都是在五里侯的示意下慌忙的起身表示歡迎。
嚴一凡並沒有因爲他們的這種歡迎的表示而回禮,而是來到了一個空的座位坐下,目光稍微的打量了一番,卻是發現內中不見了嚴老爺子,當下內心便是警惕起來。看來這裡面一定有貓膩啊。就在這個時候,五里侯便是笑著道:“一凡來了,人也算是到齊了,打開開始飲酒吧。”
嚴一凡不由得開口道:“慢著,似乎我缺少了一位呢。”
聞聽此言,衆人無不臉色微變,嚴一凡在這種場合公然的打斷五里侯,這可是沒有絲毫的給五里侯面子啊。不料那個五里侯卻是淡然的笑道:“嚴老爺子去了多久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五里侯此言一出,衆人便是一片沉默,這個時候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想做那出頭鳥。五里侯便是笑呵呵的道:“大少不必擔心,嚴老爺子去更衣了,興許一會便是回來了。”所謂的更衣便是去廁所了,但是如果說去廁所的話,衆人誰還會有飲酒的興致?
嚴一凡便是淡然的道:“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主公的所說的去做吧。”
那五里侯也不推辭,舉起酒杯,笑呵呵的道:“難得衆人相聚,諸位飲酒爲樂。”於是諸位大夫便是同時舉起了酒杯,嚴一凡自然也不例外。不過嚴一凡多了一個心眼,識別毒的能力嚴一凡自認不會落於人後,當下便是神識探查了一番,在發覺那酒水沒有問題就要飲用的時候,嚴一凡的腦海裡突然響起來古佬的聲音,“萬萬不可飲用。”旋即一股異樣的力量鑽進了酒杯之中,頓時那酒杯裡的酒水一陣特殊的波動,嚴一凡便是看到那酒水裡似乎有點虛幻的蟲子一般。嚴一凡的眼睛便是一亮,頓時一股詭異的引力將那個酒水被吞噬了。當然這種吞噬是由古佬來完成了的,以嚴一凡的神識沒有探查到有絲毫的東西,這足以說明這種毒是如何的罕見與猛烈。
嚴一凡在飲用了那酒之後便是裝作好像頭疼的模樣,一時間酒杯也是掉落地下了。那五里侯見到事情成功,便是扔了酒杯哈哈大笑道:“嚴一凡,嚴一凡,你沒有想到吧?”
嚴一凡努力的支撐的身子,十分的痛苦的問道:“爲什麼?爲什麼要下毒?”
“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如果不下毒,本侯還真的沒有把握拿下你。嚴一凡你也不要怪本侯心狠,本侯也是迫不得已,你將那些帝都的公子搞成了那個樣子,本侯如果沒有個交代,日子不會好過啊。”五里侯說完,臉色便是一冷,“來人,將此人拿下!”
此時酒宴上的文武大臣都已經嚇得戰戰兢兢,一個個如同呆雞一般。埋伏在殿外的護衛都是如同潮水一般的進入大殿,旋即便是有兩個身強力壯的人要將嚴一凡拿下。不過因爲之前嚴一凡的實力對衆人的震懾實在太過恐怖,所以那兩個大漢也是有所遲疑,嚴一凡只是一番虛張聲勢便是將他們嚇得慌忙的躲避。
“廢物,沒有用的東西,現在的他已經中了寒蠶之毒,你們怕什麼?”五里侯有點不滿的道。
那兩個大漢這才滿身冷汗的一下子擒住了嚴一凡,不過在嚴一凡的奮力揮打這下,兩個大漢頓時如同皮球一般被甩飛了出去。五里侯面色微微一冷,“沒有想到你中了這種奇毒,也是這般的能打!”五里侯說完便是拍了拍手,頓時大殿地下一陣轟動,旋即一個石板便是被移開了,兩個光頭的人便是從裡面出來了。五里侯恭敬的拱手道:“兩位都是帝都曾家的高手,麻煩你們施展寒蠶毒束,那嚴一凡已經中毒。”
那兩個光頭一臉的猥瑣,目光怨毒的望了嚴一凡一眼,此時曾公子成爲了瘋子,他們勢必會遭受責罰,如今將嚴一凡給弄死,也算是大功一件吧。兩個人自認爲是曾家家族的人,並沒有將五里侯放在眼裡,冷哼一聲之後便是開始施展寒蠶毒束,不過兩個人施展了一會便是察覺有一點不對勁,因爲那種微妙的聯繫似乎突然的消失了。
兩個微微皺眉,但是在這種廣庭大衆之下,他們也不想表現的太過失態了,於是兩個人便是一起蹦到了嚴一凡的面前,分別的擒拿了他的左右手,然後就在他們施展的時候,一股十分的詭異的吸引力令的他們體內的氣機不停的顫抖,終於控制不住的被吸收。察覺到這種詭異的變化之後,兩個禿頂人都是臉色大變,然而就在他們要鬆手的時候,卻是發現身體裡的力量似乎突然的消失了一般。
五里侯有點不滿的道:“怎麼了?難道中毒的嚴一凡,你們也難以收拾?”
五里侯此話剛剛說完便是驚駭的發現,那兩個禿頂的人身體卻是在詭異的瘦弱起來,旋即便是彭的一聲居然是爆炸了。頓時所有的人都是楞住了,對於這兩個實力,五里侯再清楚不過了,都是一級以上的尊者,然而兩個這樣的高手,卻是在對付已經中了寒蠶毒的嚴一凡的時候突然的爆裂了,這說明了什麼?嚴一凡的實力究竟恐怖到了一個何種層次?
五里侯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目光一直盯著嚴一凡的方向。此時便是看到嚴一凡輕輕的拍了一下手臂,有點失望的道:“五里侯,你找的就是這樣的幫手啊?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嚴一凡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衆人在看到嚴一凡安然無恙之後,都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尤其是五里侯此刻聲音都是變的有點沙啞,“嚴一凡,你,你,你……”
“怎麼了?是不是感到十分的失望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送給你的明言。五里侯,我們嚴家可是對五里城做出了巨大的貢獻,然而你卻是處處的刁難,如今更是想著將嚴家剷除,古人說的好啊,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對於你這種自掘墳墓的行爲,我嚴一凡雖然十分的不齒,但是也不會說什麼,如今現在的一切難道不都是你一手導演的嗎?”嚴一凡鏗鏘有力的道。
五里侯頓時臉色陰晴不定,嚴家的確有大功於國家,但是作爲一國之主講究的是平衡策略,嚴家的獨此一家令五里侯感到十分的不安,懷柔政策又絲毫沒有成效,五里侯這纔想到了借刀殺人之計。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本來十拿九穩的事情總是被嚴一凡巧妙的化解了,這對五里侯的打擊可真是不小。“嚴一凡你休要蠱惑衆人,你的這點伎倆是沒有任何的成效的!”五里侯說完,青黑色的真氣便是浮現而出,將整個人包裹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