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凡雄渾的聲音傳播而下,“老子本來無意要做什麼,是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人要殺我嚴家的人,這筆賬自然要算算。既然官兵也要牽扯進來,那麼就給你們陪葬吧?!?
最後一支飛箭勢大力陳的對著冷老爺子飛射而來。冷老爺子頓時臉色大變,因爲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的阻擋都是無法阻擋這必死的一箭。情急之下,他不由得拼了老命的吶喊:“侯爺。我要死了。”
在冷老爺子喊出這句話之後,那冷老爺子面前的空間一陣波動,旋即便是出現一個一臉威嚴的男人,顯然就是那個五里侯,他單手一探,那本來急速的飛箭便是萎靡了下來,然後化作一團火焰焚燒成虛無。
冷老爺子好半天這才從死亡的刺激之中回過神來,慌忙的拜倒地下,“侯爺,臣拜見?!?
五里侯沒有理會冷老爺子,而是目光一直盯著嚴一凡的方向,這兩年不見,即使現在的他都是無法探測到嚴一凡的真實實力了,五里侯的內心可謂是驚濤駭浪啊。不過他畢竟是一城之主,城府極深,“一凡,兩年不見,你又精進了不少?!?
嚴一凡淡淡的道:“彼此彼此。我正要找你呢,你卻送上門來了。我問你,爲何對嚴家下手?”
嚴一凡問的直截了當,饒是五里侯城府很深,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嚴一凡,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嚴肅、嚴訓這可是爲子民作戰,你應該覺得榮耀纔是?!?
“呸!狗屁!既然如此,爲何嚴家淪落如此,我爺爺、父親在前線征戰,可是家裡卻遭受這種欺凌,五里侯啊五里侯,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嚴一凡怒聲的道。
“本侯專心大事,對這些沒有耳聞啊。”五里侯爲自己開脫道。
“好一個藉口。今日之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嚴一凡似笑非笑的道。
“本來雙方都各有不對。以本侯來看,此事就此作罷吧。”五里侯搪塞的道。
那冷老爺子有點悲傷的匆忙插口道:“不可以啊。這嚴一凡殺死了這麼多人,一定要按照律法辦理。”
五里侯怒聲的道:“按照律法你們全家也是死罪?!?
冷老爺子頓時閉上了嘴巴,渾身的冷汗已經打溼了衣服。
對於這個討厭的冷老爺子,嚴一凡也沒有太大的耐性了,頓時一股強大的能量匹練對著冷老爺子便是瘋狂的衝擊而來。五里侯臉色微微一變,也正想試驗一下嚴一凡究竟有多強呢。於是也是毫不客氣的能量匹練對轟而去。彭的一聲巨響,五里侯反而被反衝之力給生生的震下了天空,落到地面之上又是忍不住回退了好多步這才穩住,而那嚴一凡的能量匹練速度不減,對著目瞪口呆的冷老爺子急速的衝擊,此刻冷老爺子這才感到了什麼才叫自作孽不可活。
嚴一凡對這個冷老爺子一直就很反感,自己失蹤的這些年,恐怕冷老爺子沒少對嚴家栽贓吧。不過嚴一凡更氣憤的還是五里侯,命令嚴老爺子以及嚴訓分別的攻打其他的城池,而嚴家卻是沒落到這等地步,五里侯居然推脫說沒有耳聞,這簡直令人不可容忍。而這次看到是霜兒爲了汪家居然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身子的舉動,則是將嚴一凡的怒火徹底的引燃了。本來殺殺人泄瀉火,嚴一凡或許情緒會平穩下來。不料這冷老爺子卻是帶領著官兵耀武揚威,致人死地而後快。嚴一凡的怒火可謂是沖天而起。偏偏這個時候五里侯也要參合進來,參合進來也沒什麼,可是從目前來看,這五里侯明顯就是包庇冷老爺子的罪過,嚴一凡豈能容忍?不過冷老爺子看到五里侯趕來,以爲有了保命的靠山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慫恿五里侯除掉嚴一凡。這嚴一凡豈能容忍,所以這揮出去的能量匹練可謂是勢不可擋,這五里侯全力阻擋,挫敗一下嚴一凡的威風的,不料嚴一凡的那看似不起眼的能量匹練威力居然是這般的大,他不僅被震下了天空,而且在地面上留下了長長的紊亂的腳步。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是驚駭的望著天空上懷裡抱著美人,隨意的能量匹練便是將五里侯擊退的嚴一凡。
“嚴一凡,你留手吧。”五里侯不得不放下架子高聲的喊道。
嚴一凡手掌便是對著那能量匹練稍微的一動,那能量匹練在靠近冷老爺子半米的地方停止了。“五里侯,這個人先是賣國賊,後世禍國殃民,難道你就是做這樣的五里侯嗎?距離諸侯大賽的日子也不遠了吧?”嚴一凡似笑非笑的道。
那冷老爺子雖然沒有經受這恐怖的襲擊,但是精神卻在此刻徹底的崩潰了。整個人看上去如同木偶一般的站在哪裡了。
五里侯臉皮微微抖了抖,有點難過的道:“嚴一凡,此事都怪本侯失察,本侯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嚴一凡微微一笑,旋即將那恐怖的能量匹練給直接的收回去了。這一幕看在衆人的眼裡,一個個都是驚駭的要死,要知道這氣機一旦發送出來,再收回去,絲毫的不浪費,這簡直是神話啊。至少衆人這是第一次見到。
此刻五里侯內心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嚴一凡有如今的成就,就不該聽信當初驢頭師的伎倆啊。這個驢頭師真是害的本侯好苦啊。五里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便是對著天空中的嚴一凡拱手道:“嚴一凡,本侯先行告退了。此事我會給你一個圓滿的交代的?!蔽謇锖钫f完便是主動的遣散那些倖存的官兵,提著那個目瞪口呆的;個老爺子往侯府的方向飛去了。
嚴一凡暗暗的搖搖頭,如果自己不是早點回來的話,這嚴家可真是讓五里侯給害的滅絕了。一想到這裡,嚴一凡的內心便是一陣後怕,他現在擔心的是老爺子以及嚴訓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如果他們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麼汪大少簡直要瘋狂了,嚴一凡瘋狂的後果那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此時嚴一凡懷裡的霜兒臉色紅撲撲的,兩年之後再次的被汪大少這般的抱著,她的內心感到十分的滿足,她的等待總算是有所回報了。汪嚴一凡也是覺得虧欠懷裡的這個女子實在太多了,當下憐愛的道:“曇花,對不起,讓你等待了這麼久。”
曇花便是欣慰的道:“有你這句話,曇花就心滿意足了。”
嚴一凡聽了,心裡很不是個滋味。自從嚴一凡穿越到異界,他受到了很多的美女的愛慕,可是對嚴一凡來說,唯有曇花的愛才最爲樸實與可愛,就像那春天裡的花兒,漫山遍野,雖然比不過牡丹的高貴,月季的濃香,百合的淡雅,但是卻令人有一種清新的感覺一種發自心靈深處的感動。
“傻姑娘。我以後再也不讓你受苦了?!眹酪环舱f完便是緊緊的抱著懷裡的曇花,對著嚴府的方向便是飛馳而來。
忽然從天際一黑一白兩個影子不同的跳躍,嚴一凡不由得微蹙眉頭,目光便是發揮到極致,終於看清黑的是女令主,白的自然就是寒意了。這兩年不見,寒意有所抱怨也是應該的,此刻兩個人正吵鬧的不可開交。嚴一凡淡然的笑笑,旋即徐徐的往下放落去了。
那遠處的女令主自然也是看到了嚴一凡了,頓時大叫道:“師傅,救命啊?!毙幢闶遣灰话愕耐@裡飛馳而來。那個寒意便是緊追不捨,口裡還不停的道:“你快點坦白。這兩年你去哪裡了?是不是又有相好的了?”
“沒有啊?!迸钪骺謶值拇蠼械?,速度不減反增。
“沒有,你跑這麼快乾什麼?!焙庖菜俣却笤觥?
那女令主害怕又要飛越了汪府,當下在嚴家的上空的時候,如同隕石一般的往下衝擊而來,同時大聲的道:“師傅救命啊。”
嚴一凡望著那女令主無法控制的的速度,當下苦澀的搖搖頭,以前在情谷的時候女令主一頭撞進了地下的藍藍的空間世界,如果這次撞擊而下,去了藍藍的世界不要緊,關鍵是嚴家的院子可就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井了。情谷可以操縱天地之力恢復,可是嚴家這地方卻不能。
嚴一凡輕輕的放下懷裡的曇花,此刻嚴家中的人早已經嚇得四散逃跑,這炸彈威力可是不小啊。此刻天空上的那個寒意目瞪口呆的望著女令主自殺一般的動作,哭泣道:“女令主,你不要去死,我相信你了,相信你了?!?
“可是我剎不住速度了啊。”女令主懊悔的大叫道。
此刻嚴一凡便是施展雄厚的納甲子午之氣,頓時在地面上空形成了一個紅黑藍相間的棉毯一般,那女令主直接的撞擊進去了。納甲子午之氣形成的色彩斑斕的棉毯急速的波動了一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女令主的那巨大的衝擊力給卸去了。旋即便是從那漩渦的中心方向扔出來一個人,赫然便是那女令主。此刻的女令主已經被旋轉的頭暈腦脹,渾身的力氣也沒有了。那天空上的目瞪口呆的寒意首先反應過來,便是迫不及待的俯衝而下,將女令主一下子抱住了。不料女令主身上的力道並沒有完全的卸除,他們兩個人正往地面急速的墜落。
此刻嚴一凡已經將外放的納甲子午之氣吞噬而回,單手一扇,那寒意以及女令主便是墜落進一個湖泊之中,滔天的水浪如同海嘯一般,不過在嚴一凡的精妙的控制之下,那水浪又是回落到湖泊之中。
“師傅,救命啊?!迸钪鳒喩矶秳樱朦c的真氣也施展不出來。
“不要喊救命了。有我呢?!焙獠粷M的道。抓著女令主的衣服,便是直接的從水裡飛出來了。旋即落到地面上。
此刻嚴一凡擁著曇花正在不遠處的地方等待呢,那女令主看到師傅,剛想拼了老命的往師傅這裡跑,卻是看到嚴一凡不停的使眼色,而且看到師傅懷裡抱著一個美女,好像很溫柔的樣子。女令主腦海裡急速的飛轉,便突然的轉身,抱住了寒意,嗚嗚的道:“老婆,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這兩年你可受苦了?!?
那寒意心裡的怒火頓時土崩瓦解,哭泣著道:“老公,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好感動啊。好像哭一場。”
“嗚嗚,嗚嗚─”寒意、女令主兩個人哭了起來。
遠處的嚴一凡便是笑著點點頭,然後擁著曇花離開了。
再次的回到嚴家,便是看到侯府來了好多人修葺房屋的,打掃院子的,還有甲子侯命人送來的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五里侯覺得嚴一凡對他內心一定要芥蒂,所以沒有親自的趕來,不過他卻是讓從小郡主來辦理這件事的。那小郡主聽說嚴一凡沒有死,心裡簡直就是樂開了花,此刻正在院子裡來回走動,等待嚴一凡的回來呢。
“少爺回來了。拜見少爺?!币粫r間很多的家奴都是欠身一拜。
嚴一凡笑呵呵的道:“免禮了,免禮了?!?
小郡主心裡十分的激動,剛想跑過去,卻是發現嚴一凡的懷裡抱著一個丫鬟,心裡不由得十分的難受,淚水唰的一下就是流淌出來了。
嚴一凡於是鬆開攥緊曇花的手,來到小郡主的面前,微微頷首道:“拜見郡主?!?
小郡主便是抹去淚水,如今的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刁蠻任性的郡主,努力的令自己淺笑道:“你們回來了。侯府這些年挺對不住嚴家的,嚴大少爺,你大人大量可以多加擔待啊?!?
“不敢當啊。不敢當。我十分的感謝五里侯這麼的器重我們汪家,我爺爺、父親都是打仗了。你回家告訴五里侯一聲,如果我爺爺、父親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嚴一凡可能會發瘋的。”嚴一凡說完便是笑起來了。
小郡主內心十分的難過,依舊努力的笑著迴應道:“我會轉告他的。”不過實在無法忍受心中的那所疼痛,淚水居然是不爭氣的流淌起來,旋即便是轉身,嗚嗚的跑著離開了嚴家。這兩年的等待,等來的只有嚴一凡的仇恨,她雖然無辜,但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