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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白骨李朝年

“欲讓胡淼死而復生,就去找白骨。

某日,午區犯人聚餐時,夜叉王端著餐盤在鹽爺對面坐下,說出這句話之後,擡手就將自己的餐盤扣向另外一個犯人的頭頂,兩人隨即便廝打起來。守衛聞訊趕來,將兩人帶走單獨關押,誰知道半個月後夜叉王便從單獨關押的牢房中神秘消失了,而蜂巢內部定性爲越獄。

當夜叉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鹽爺意識到胡順唐和胡淼肯定遇到了什麼事情,而胡淼極有可能已經遭到了不測,否則一個從不認識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胡淼的事情?但至於到底因爲什麼原因,鹽爺已經再沒有任何機會可以詢問夜叉王,更不要說接觸他。於是只得作罷,沒日沒夜地擔心胡順唐和胡淼的安危。在夜叉王從單人牢房中消失後,因鹽爺與其有過單獨接觸,便被單獨關押,審問數次,鹽爺也不隱瞞,將夜叉王所說的話原原本本告知,卻沒有任何下文,直到胡順唐竟出現在他的眼前。

“爲什麼要去找白骨?那是什麼意思?”胡順唐一聽胡淼有救,立刻來了精神,雖說夜叉王害死了胡淼,但也提出了讓其進入鎮魂棺復活的交換條件,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在胡淼和其母親身體進入鎮魂棺後,佔據莎莉身體的那東西竟也鑽了進去,在棺內亂了魂魄,最終胡淼的確是“復活”,但本身的靈魂卻一直沉睡在體內,相反卻讓莎莉的靈魂控制了身體。但回想,至少胡淼的靈魂沒有被永遠關在鎮魂棺內,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鹽爺聽胡順唐說出“白骨”兩個字。臉色一沉,下意識低聲道:“在這裡的人都知道‘白骨’這個人,可以說是談虎色變。”

白骨是個人?胡順唐猛然想起詹天涯曾經提到過,夜叉王除了接觸鹽爺外,還接觸過一個叫李朝年的人,忙問:“李朝年和白骨是不是一個人?”

鹽爺一驚,忙問:“你知道?”

“不。”胡順唐搖搖頭,“我只是聽詹天涯提到過。”

“難怪……在這個地方。無論是守衛還是犯人都不會直呼他的大名,他好像很厭惡這個名字,都是稱呼他的綽號‘白骨’,至於爲什麼,沒有人知道。曾經有一個傢伙不信邪。當面稱呼了他的大名,後來莫名其妙地死在了自己的浴室中,連死因都查不出來,只是說是食物中毒了。那件事之後,白骨就被單獨關押,一直到半年前才放回原先的牢房,不過半個月之前又被單獨關了起來。我沒有見過這個人,只是從其他犯人的傳言中聽說這個人醫術高明。是個老中醫,不過是擅長用中藥配合符水治病的那類,也對符咒很有研究,可以說是精通,但至於犯了什麼事被關進來,衆說紛紜,總之他脾氣很古怪,不是平常人能夠對付的。”鹽爺說完。又拿起佛珠,握在手中。

胡順唐想了想又問:“單獨關押……半個月前……鹽爺,半個月前他爲什麼又被單獨囚禁,是犯了什麼事?”

鹽爺想了想說:“殺人。”

“又是殺人!?”

“對,這次在衆目睽睽之下用衣服袖子將一名犯人給活活勒死,守衛都沒來得及阻止。”

“爲什麼?”

“不知道,也沒有起什麼衝突。他徑直走向那名犯人便動了手。”鹽爺說到這頓了頓,猛然捏緊了手中的佛珠又說,“我想起來了,他所殺的那名犯人,便是被夜叉王用餐盤砸中的那人!”

胡順唐聽到這。揉著額頭開始回想,思考了一陣雙手一拍道:“半年前被放出來,半個月前李朝年又被重新關押,而半個月前剛好是夜叉王和那名犯人廝打被單獨關押,時間能夠合在一起,那名犯人被夜叉王打和隨後被李朝年殺死的時間相隔多久?”

鹽爺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天。”

“明白了。”胡順唐點頭,“夜叉王是和李朝年合夥,而在先前又故意留下了一系列線索……”

將夜叉王先前的一系列做法聯繫起來,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被鋪,其目的就是要進到蜂巢內部,隨後找到鹽爺,他能知道胡順唐開棺人的身份,必然也知道白狐蓋面事件的實情,故意告訴鹽爺胡淼遭遇到不測,隨之又和李朝年演了一出雙簧,現在看來目的很簡單,其一便是已經料定自己消失後,鹽爺被審問時會說出夜叉王接觸時說過的話,必定會讓胡順唐來蜂巢;其二,無論在哪個監獄中,鬥毆和殺人都會被單獨關押。

況且李朝年手段如此高明,明明可以無聲無息幹掉那個犯人,爲何偏偏要在衆目睽睽之下用自己的衣服袖子將對方勒斃?這明顯就是想讓所有人成爲目擊證人,都看到他親手殺死了那個人,這是故意做給大家看的。

線索直指向那個綽號叫“白骨”的李朝年,只有找到他問個究竟,否則根本不知道夜叉王到底想要做什麼。想到這,胡順唐起身,對鹽爺說:“鹽爺,你好好保重……如果我有機會,會來看你的。”

鹽爺聽胡順唐這樣說,知道他要走,起身將他送到門口,剛靠近那扇暗門,就聽到房間內立刻迴盪起一個男聲:“00968立即退回角落,等待檢查!”

鹽爺苦笑著退回到先前那個角落,坐定,又向胡順唐揮揮手,簡單告別。

此時,那扇暗門重新打開,胡順唐走到門口停住,略微側頭看了一眼鹽爺,但還是一咬牙扭頭離開,門關上的剎那,胡順唐清楚地看見鹽爺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心知道鹽爺雖然罪大惡極,但對自己依然是當做親人一般看待。外面有外面的法律,監獄有監獄的規矩,誰都不能例外,更何況這裡是蜂巢。

出門後。門口的軍官仔細檢查了一遍胡順唐有沒有從房間內帶走什麼東西,又拿過通行證在桌面上掃了一次,這才示意他離開,自己則又重新坐了下來,埋頭看著桌面,不知道在做什麼。

兩名士兵引導胡順唐來到電梯,進了電梯後門又重新關上,過了五秒又重新打開。再次出現的兩名士兵帶著胡順唐在如迷宮一樣的走廊中走了數百米,停下,打開旁邊一側的暗門,讓他進入,隨後又關上門。

胡順唐踏進那個房間內。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張巨大的圓桌,圓桌正對面牆壁上掛著一個巨大的乳白色的顯示屏,而圍著桌面坐著的則是詹天涯、宋鬆、曾達和莎莉,還有一個胡順唐不認識的人,穿著野戰軍沙漠迷彩作訓服。

顯示屏上出現的是剛纔胡順唐所到的鹽爺房間,此時鹽爺在房間內來回邁著步子,看模樣很是不安。

果然,自己和鹽爺的對話。一直都在監視之中。胡順唐苦笑了一下,經歷了一些事情,脾氣也有所改變,換作從前,看到這個場景,肯定大發雷霆,天王老子都不認。

詹天涯示意胡順唐坐下,隨後伸手一展。指著那名穿著迷彩作訓服的三十出頭的男人道:“這是吳軍少校,負責蜂巢午區的安防。”

胡順唐和吳軍握了握手,吳軍又坐下,身子坐直,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看得出來是受過良好訓練的職業軍人。

胡順唐也坐下,看了一眼在旁邊的莎莉。莎莉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身子不停在椅子上挪動。

詹天涯關閉了顯示屏,轉頭看向胡順唐,問:“不到三個小時就出來了,沒有敘敘舊?”

胡順唐冷笑一聲:“你不是都聽到看到了嗎?還多餘問我?有什麼意義?李朝年在什麼地方。帶我去見他。”

說完,胡順唐盯著那顯示屏,示意詹天涯切換到李朝年單獨關押的地方去,詹天涯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將那半支菸摸出來又叼在嘴上,沉思了一會兒說:“白骨不是普通人,這裡的犯人也按照等級區分,在國家法律中鹽爺屬於甲等犯人,而夜叉王則屬於甲等加,但是白骨完全不知道怎麼去定義。”

“什麼意思?”胡順唐問,但也從詹天涯話中聽出來點蹊蹺,先前與鹽爺交談之時,鹽爺提到過都不敢直呼李朝年的大名,而是稱綽號白骨,鹽爺自己也根本沒有直呼過其大名,即便是李朝年自己聽不見,而在這個地方胡順唐一直認爲天不怕地不怕的詹天涯竟然也不敢稱呼李朝年的大名,也是稱其爲“白骨”,如此可見這個人的可怕。

詹天涯從嘴上取下那半支菸,道:“通俗點說,他是極度重犯中的極度重犯,當初抓住他,僅僅是因爲他有了厭世的情緒,想找個清靜點的地方,最好能與同類生活在一起,這個傢伙自認爲已經不再是人,高於人,接近神,與普通人沒有辦法一起生活,所以才主動自首。”

又是主動自首?倒是和夜叉王比較對脾氣。胡順唐掃了一眼圓桌旁的人,除了莎莉之外,其他人都回避他的眼神,於是問:“他犯了什麼罪?”

詹天涯頓了頓,並不回答他的話,卻是轉到另外一個話題上:“古科學部這麼多年,致力對古科學研究,其實就是研究古代科學與特異功能之間是否有直接聯繫,例如超智力、超體力、超毅力、超記憶力、預言、意念致動,要研究這些也需要各行各業的人來配合,包括這裡關押的犯人和被請到這裡來的異人,要用到人體科學、醫學、宗教學、神學、文化人類學、民族學、民俗學、心理學、社會學、歷史學等等學科的知識和研究方法,很複雜,很煩瑣,對異文化,也就是古科學的研究,是一件相當難的事情。”

胡順唐聽詹天涯說了一堆話,還是沒有說到正題,有些不耐煩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在臺面上,很多東西被稱爲封建迷信,不可否認,的確有很多江湖騙子,利用和魔術相同的手法,亦或者是利用藥物等等達到催眠的目的來行騙,目的就爲了錢財,不過依然有很多東西是沒有辦法來解釋的,我相信你也親眼所見。在我們這,有一座湖,湖水下方沉了很多墓碑,沒有照片,沒有名字,甚至連性別都沒有的墓碑,這些墓碑都屬古科學部這些年來犧牲殉職的戰友們,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詹天涯說,說完從桌子下面抽出一個文件夾來放在自己的面前,又道,“我們是一個高度機密的部門,雖然說軍隊和安全部門一部分人知道我們的存在,但我們卻直接向一個人負責,不受約束,有先斬後奏的權力,希望你能夠理解。”

說罷,詹天涯將自己面前的那個文件夾推到胡順唐面前去,胡順唐一眼便看到文件夾上面寫著的四個紅色大字“保密協議”,此時詹天涯又說:“古科學部是機密,蜂巢是機密,而白骨則是我們機密中的機密,就算是我要見白骨,都需要層層審批,這次是特殊情況,你必須去見他,夜叉王從蜂巢逃離是這裡所有人的恥辱,請你理解,我並不是爲了找藉口讓你在上面簽字,而是規矩定下來了,只有你簽了這個東西,你纔有可能見他。”

詹天涯說了半天,原來還是爲了保密協議?胡順唐拿起那份協議,隨後拿過旁邊夾著的筆,在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不是爲別人,僅僅是爲了詹天涯所說的那片湖,和一直沉在湖水中的那些個英魂。簽完名字後,胡順唐又將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和家庭住址,以及郵政編碼給寫了上去,最後還像孩子一樣用筆將自己的大拇指給塗黑,再加蓋了一個指印,雖然他知道這些沒有任何必要,實際上籤署這個保密協議也僅僅是一個過場,但規矩始終是規矩。

胡順唐將保密協議又推給詹天涯,問:“需要留下我的DNA嗎?是不是得入庫什麼的?”

“不用了,在你家我已經找機會提取過了,不用再麻煩你。”詹天涯拿過那份協議,看都沒看,便收了起來,隨後對吳軍點了點頭。

吳軍起身來,走到門邊,對胡順唐說:“胡先生,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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