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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他他是怎麼了,爲什麼這麼久了,還沒有醒過來。”欲初淡然的看著榻上躺著的樂凡心,疑惑道。
“咱們走吧。”但是對於欲初的這個問題,鬱熙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側過身,他默然的抓起欲初的胳膊,冷言道:“這跟你和我都沒有關係了,既然重生,咱們就不該管他的事情,走吧。”
“是。”欲初失落了,看著眼前無情的大師兄,她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感到心寒,低下眼眸,她尷尬的避開鬱熙影的眼線,弱弱道:“那咱們快點走吧。”
“恩,走。”不由分說,鬱熙影微微揚起嘴角,環臂攔過她的胳膊,朝外走去。
匆忙的一切,當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再是昨夜的那個烏桐梓了,微微蹙起眉頭,環顧眼前的裝飾都好熟悉,看在眼裡,哽咽不住的喉嚨,催使我艱難的嚥了一下嘴裡的唾沫,側過頭,再看到那邊多餘的男人之後,我疑惑了,“你是冥王嗎?”
“不是。”微微一顫,停在耳邊的聲音,讓他有些不知所措,面對昨夜突入而來的女兒,他顯然有些驚恐了,揚起眼,他慌里慌張的放下手裡的藥碗,緊張道:“那個,你你醒了,就過來把藥吃了,還有,那個,那個,你以後不要再像昨天一樣了,那樣真的不太好。”
他的聲音很熟悉,但又不熟悉,蹙起眉頭,對於他的言論,我的內心還是非常抗拒的,想來,昨天的記憶,我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啊,揚起眼,我的臉色隨著他的語氣更是便秘了不少。
“你再說什麼,我我昨天晚上怎麼了?”彎下身,我糾結的拿起塌邊放得整齊的靴子,大斥道:“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不要,不要胡說八道。”
“我說的意思,不是你想的意思,什麼都不說了,你過來把藥一吃,然後再好好的睡一覺,等睡醒了,我帶你回家。”男人繼續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在說什麼,身爲清白者的我,是徹底被矇蔽了,微微一愣,重複看看眼前的這個人,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仰起頭,我反感的丟掉手裡的靴子,大斥道:“你,你是誰,說,你是不是狄蒲。”
意料之外的決定,想想,昨天我對樂凡心做的一切,身爲師傅的她,怎麼可能不去維護自己的徒弟,攤開雙臂,我嚴肅撐起身子,再看一眼不遠處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我的暴脾氣是徹底抵不住了。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說的話,和做的事情太過分了,所以纔不說話了,啊。”憋不住的怒火,我難受的揚起臉,再想一下昨天的事情,我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心裡這麼難受,站起身,我蠻不講理的朝他的方向衝去,抻出手,我不講理的揪住的他的後衣領,大作道:“喂,我跟你說話呢,你爲什麼不回答。”
“我不是,你讓我回答什麼?”男人刻意避開我的眼睛,小聲道。
也是,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烏桐梓,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變成現在這個
樣子了,停下急匆的腳步,我難爲情的垂下頭,閉上眼睛,重想一下剛剛發生的一切,朦朧中,似乎,說話,不講理的人都是我,擡起頭,我慌張的鬆開他的後衣領,結巴道:“對不起,我的舉動可能真的有些不正常了,但是,但是,你說的話,確實很像我的一個朋友,對不起。”躲開他的眼睛,也許,現在的我看上去真的很混蛋,很討厭。
“桐梓,你難道真的把先生我忘記了嗎?”原來自己的女兒這些年是這樣過來了的,微微揚起嘴角,桐品欣慰的抓住我的胳膊,“我是你的先生,桐梓,你還記得嗎?”
“什麼先生。”意識之外的問題,我承認,曾經的我,期待過,但是,那也僅限於沒有重新開始之前,定住上半身,我牽強的推掉他的手,弱弱道:“我不記得我有過先生。”
桐品是我的親爹,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認他,但是現在不會了,腦層中斷臂的老爹纔是我的親爹,對,他纔是我的親爹,緩緩移動腳步,我艱難的凝視上不遠處放著的畫像,“謝謝你,但是,我真的不記得什麼先生了。”
含著眼淚,桐品先生的出現,瞬間演變成了我的悲傷,回憶中,他對我的保護明明超越了老爹對我的保護,但是,爲什麼?再面對他的時候,我會討厭,我會覺得他的出現會成爲我的累贅。
“桐梓,你真的不記得你的先生了嗎?”桐品不肯相信,明顯的哭腔,爲什麼還要欺騙,邁開腿,聽著、看著,眼前親生女兒對自己的訴說,他不知所措了,“桐梓,你難道真的忘記你的先生了嗎?”
“忘記了。”扭過臉,我毫不猶豫的對上他的眼睛,“忘記了,你是誰,既然你不是狄蒲,那你是誰,還有我爲什麼會在這裡。”
明知故提的問題,或許真的很可笑,但,就算可笑,我也不能暴漏了自己的情緒,揚起眼,我期待的睨起眼睛,“大叔,你怎麼不說話了。”
看著我,他哪還有什麼答案可以告訴我,日月之間我的出現,本來就是他的疑惑,現在倒好,這一切的疑問都被我問了出來,低垂眼簾,桐品心寒了。
“今早我在門口發現了你。”桐品失落的拿起桌前的藥碗,“喝藥吧,不要問了,剛剛我的話,你忘記吧。”
“恩恩。”我支吾了,側過身,我牽強的接過他遞上來的藥碗,“謝謝你。”明顯的一切,原來,此時,我的出現是冥王促成了,原來冥王昨夜出現的第二個目的就在這裡。
“恩,好了,那我就先出去了,等你的傷養好了,我送你回家。”桐品不想再固執了,既然女兒都已經把自己忘了,那他是不是也應該放手了,垂下頭,他哆嗦的拿過桌前放著的藥碗,牽強道:“再見。”
“再見。”他的背影看上去好落寞,好難受,閉上眼睛,此時的我也不用再勉強什麼了,擡起頭,我的眼淚終於可以肆無忌憚了。
出現與不出現,忘記與不忘記的代價都是一樣的,低垂的眼簾
下,一夜之間恢復的記憶,是他遠遠都不能承受的,擡起頭,桐品漠不關心的看向一旁站著的男人,抽泣道:“你說你爲什麼要出現,如果你不出現,我的女兒也不會出現,她不出現我也不會流眼淚。”桐品難受的看著他,“冥王,我知道上輩子我和你的事情你很生氣,但是,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承認我是小人。”
“你承認就好。”他這樣做還不是爲了他,俯下頭,對上桐品紅腫的眼睛,他不自主的揚起嘴角,嘲笑道,“不要哭了,昨夜沒說完的話,咱們現在繼續。”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冥王也是夠了,幾百年不變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變啊,婆婆娘孃的,真搞不懂,初入凡間之時,桐梓的孃親是怎麼看上他的。
“好,你說吧。”抹掉眼底的眼淚,桐品支支吾吾的看著他,“說吧,我聽著呢?”
“那個什麼,天帝跟我說你的刑期已經到了,所以,就想著讓你先恢復記憶,然後去好好的彌補一下這些年,你作爲父親應該對孩子的職責。”冥王嚴肅的看著他。
但是,這種嚴肅在桐品的眼裡,好像根本就不算什麼,站起身,他煩躁的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冥王,“不要擋著我,礙眼,又礙事。”桐品垂頭喪氣的朝外走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冥王不理解的看向不講理的桐品,無奈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打我幹什麼?”
“我沒有打你,只是,明白了你的意思。”桐品頭也不回的道。
好是牽強的解釋,但是,站在當年他的角度,冥王還是梃理解他的,畢竟現在想想,性子這種問題,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事實,揚起嘴角,再回顧剛剛屋內的烏桐梓,他也算是放心了。
“烏桐梓,小人蔘,一百年前你是沒爹的孩子,但是,今天,你是有爹的孩子,孩子,不要再難受了,接受吧,接受一切吧,這都是你的命。”閉目標凝神,冥王將自己的想要傳遞的話語死死的禁錮在了這張名爲解憂的福紙裡。
騰空而飛,慢慢睜開眼睛,冥王結束了自己的任務,擡起指頭,他欣慰的將福紙投入我的房間。
“烏桐梓,小人蔘,一百年前你是沒爹的孩子,但是,今天,你是有爹的孩子,孩子,不要再難受了,接受吧,接受一切吧,這都是你的命。”
放下手邊的項墜,伴著聲音的方向,我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小聲道:“是誰,在那裡,出來,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烏桐梓,小人蔘,一百年前你是沒爹的孩子,但是,今天,你是有爹的孩子,孩子,不要再難受了,接受吧,接受一切吧,這都是你的命。烏桐梓,小人蔘,一百年前你是沒爹的孩子,但是,今天,你是有爹的孩子,孩子,不要再難受了,接受吧,接受一切吧,這都是你的命。烏桐梓,小人蔘,一百年前你是沒爹的孩子,但是,今天,你是有爹的孩子,孩子,不要再難受了,接受吧,接受一切吧,這都是你的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