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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能忘記,那天晚上我說我喜歡你,你就用那種不要臉的招數將我的記憶封存,烏桐梓,我恨你,我恨你對我的狠心,記起我,喜歡我,會讓你很痛苦嗎?烏桐梓,今天,此時,不管咱們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我都可以忘記,那一巴掌,是了結咱們恩怨的一巴掌,那天晚上你說的一切,我忘記了,但是,我相信那都是假的,因爲,我知道的烏桐梓不是那個樣子。”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心軟了,心動了,緩步上前,他小心翼翼的將我拉入的懷裡,“忘記也好,不忘記也好,從今天起,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感受著頭頂一點點呼出的氣息,我質疑了,微微一愣,我反感的推開他的肩膀,“你,我,你不能這個樣子,咱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你這個樣子,會讓紅娘誤會的。”
紅娘,多麼搞笑的一個名字,擡起眼,放下騰在半空中的雙臂,他默然了。“她已經走了,我們的感情結束了,桐梓,烏桐梓,今天之後我只對你好,今天,我說的每一句話,你都給我記清楚了,我喜歡你,不管什麼東西,什麼人阻止,我都不可能放棄,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畫面是從那天他打我的那一秒開始的,慢慢退去的畫面,將我徹底帶了回來,睜開眼睛,看著樂凡心的臉,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他留下的那句話,這些天我怎麼就給忘記了。
“怎麼樣,看見了吧,這都是我給你的答案,怎麼樣,感覺是不是很好啊。”他嘲諷裝的看著我。
“不知道。”很是清晰的畫面,感受,就像他說的一樣,從中我找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但是,這種有損我面子的答案,我寧願不要。
“沒有找到答案,好了,咱們出發吧,我想回去看看我家烏殷。”我裝作悠哉的推開他的胳膊,“然後,再讓烏殷給我做點吃的。”
我的謊言真的很好笑啊,垂著的頭,掩飾住我悲哀的情緒,回想那天的一幕,做錯的都是我,我還要奢求烏殷對我的原諒,真是可笑。
“你的事情,我又不是沒看見,好了,別說謊了,咱們還是回山神廟吧,那裡有我們當初建立的秘密基地,以我現在的法術,我是可以保護你的。”
“不可能了,樂凡心,徒弟,你還是回去吧,你既然都已經恢復記憶了,你就應該回去了,回到狄蒲身邊,走吧,那裡纔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收起我們之間的胡鬧,得到的答案,站在天界的角度,我不能自私。
“我不回去,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他執拗的瞪著我。“除非你回去,我就回去,不要忘了,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
“那你隨便。”我弱弱道。
又一句無端端的威脅,我看我還是不要再去多管他的閒事了,扭過身,我重新蜷回大樹下,擡頭瞬間,再看到星光點綴出的銀河時,隨著星河溜走的方位,我的緊張也跟著緩解了幾許。
“樂凡心,來,別的不說,咱們心平氣和的聊聊天怎麼樣?”我舒緩的撐開雙臂。
“這個,我看還是
不用了,和你我不想在說些什麼了,省的最後你又要趕我回去。”走到我的旁邊,按著我的軌跡,他同我一起蜷縮在大樹下。
“兩個人的天空,只屬於我們,但是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回到天上知道嗎?”不知爲什麼,一直不願意面對一切的我,今天釋懷了,閉上眼睛,生與死的抉擇,我做了一百年決定,每次與死的邂逅我都很害怕,很恐懼,但是,今天感受著樂凡心在我身邊的溫度,我不再恐懼。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因爲,我想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守護我的天使,那個天使我希望是你不是別人。”舉起手,我不自然的覆上他冰涼的側臉,“記住我今天跟你說的話,知道嗎?”
“不知道。”扭過臉,他自我安慰的看著我。“就算死,也是我死,不是你死,所以,你今天說的護我,我永遠都不可能放在心裡,烏桐梓,你也記住我現在跟你說的每一句話。”
“恩,我會記住的。”看著他天真的臉,我是真的心軟了,死的抉擇不是我能決定的,那日梅長仙重複不定的話,我怎能不放在心上。
紙符燒燬的那一秒,就已經註定了我的生死,只是,那死的方式是個未知數而已。
揚起嘴角,望著天空,我條件性的舉起雙臂,“如果我能摸到天上的星星就好了。”
“不可能的,烏桐梓,你怎麼回事,怎麼又開始幻想了。”舉起右手,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無奈的側過臉,“在天上都辦不到的事情,你就不要幻想了。”
“我就幻想怎麼了,嫉妒我的天花亂墜你就說,不要這樣阻止我。”扭過臉,我面帶嘲笑的對上他的眼睛,“不過,如果你想幻想,你也不能說自己死,因爲,你的命是我的,是我給你,多少年,多少載,只有我說你可以死了,你纔可以死。”
“那你也是,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死。”他的眼神變得含糊。
“恩,我答應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死。”順著他的意思,我淡然的點著頭。“我答應你,我不死了。”
“好,這是你說的。”翻過身,他熟練的抱住我,“輪迴之苦,我不想再等你,一百年很短,但是,沒有你的日子,一百年也變得漫長了不少,桐梓,小人蔘,師傅,我不準你再離開我了。”
“恩,我不離開你了。”側過頭,我小心翼翼的貼上他的心口,“我不會再離開你了,真的樂凡心,我發誓就算怎麼了,我也不可能離開你了。”就算死,我也不可能離開他,也會收回在他的身邊,哪怕是以一顆小人蔘的方式,閉上眼睛,聞著他身上清香,我沉迷了。
“天帝,樂凡心記起了一切,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將他帶回來了。”得知一切的狄蒲顯得激動了些許,擡起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天帝,她根本就不想著試他對自己的看法。
“天帝,爲什麼不理我,最開始不就說的好好地嗎?我徒弟都已經恢復記憶了,您爲什麼還不收回成命,讓我徒弟回來。”促步前進,她絲毫不顧及天帝的感受,抻出雙手,她一
把揪住天帝的袖子,繼續道:“我承認,我這個當師傅,當山神的這些年做的不好,但是,就算做的不好,那也不能因爲我牽扯到我的徒弟是不是,天帝,攤開說吧,您是不是看我不順眼。”
“樂凡心因爲水晶才被貶下凡界重新開始的理由,是你想出來的,還是他想出來的。”接收到的無理之談,在多年的相處下,天帝已經習慣,側過眼,擺正自己的位置,他嚴肅的拋開狄蒲放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淡淡道。
“您在說什麼呢?”狄蒲明知故問的勾起嘴角。“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什麼我出的主意,那件事情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衆仙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您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不知悔改的態度,徹底將他激怒,“你的所作所爲,你以爲我是瞎子嗎?小人蔘,樂凡心,鬱熙影她們之間的感情線到現在都還連在一起,這件事情你不是不知道吧。”
一百年前鬱熙影與小人蔘之間的產生出的一根姻緣線,就是在她的手下截斷的,但是,這件事情同樂凡心迴天又有什麼關係了!
“不知道,啊,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天帝,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狄蒲心虛的避開天帝的眼線。
“那這個你還記得嗎?”仰起頭,拿起塌邊沾滿鮮血的仙劍,天帝氣呼呼的將它丟到狄蒲腳下。“忘情水是禁藥,你難道不知道嗎?三番四次不說,一兩次的量都可以矇蔽其的心智,你說你就這麼恨自己的徒弟嗎?”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停在耳邊的危機,狄蒲真的慌張了,那年,今年,她都只是想讓徒弟忘記,揚起眼,她顫巍巍的盯著天帝的臉,抽泣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天帝,求求你,不要不要,因爲這件事情不讓樂凡心回來,求求你,錯的都是我,不是他,您您可以罰我去給梅長仙倒夜壺,真的,只要您不要把我的錯誤放在樂凡心身上。”
天機不可泄露,這一次的泄露,不僅沒有換回狄蒲的悔改,還更加給她創造了一場完美的戲碼,真是罪過啊。
喘口氣,舒展開眉頭,天帝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徹底沒了嚴厲的意思,揚起手,他無奈的扶住她的肩膀,牽強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只是想化解一下你與一百年前小人蔘的誤會,那年她用去自己的靈丹換回的鬱熙影你難道真的忘記了嗎?”
“沒有忘記,但是,那年她離開時的那段話我也不可能忘記,天帝,那天我抱著熙影漸漸消失的身體,您知道我的心有多難受嗎?”回味那年的感覺,畫面,狄蒲再也不能忍受自己的情緒,緩緩蹲下身子,她不知所措的覆上自己的心口,“那天她的不顧一切,今天想起來我都覺得可恨,雖然我家熙影已經回來了。”
狄蒲的狀態看在眼裡,身爲天帝的他,怎麼可能不明白,低下眼簾,他不能再坐視不管她們之間的誤會,揚起眼,他眼含同情的看著她,“我知道你的感覺,但是,她的錯誤,她也已經意識到了,放下吧,身爲山神,一百年了,你該懲罰的人你都已經懲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