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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耿,我說你沒事幹,看著我?guī)质颤N?”紅子走了,攢著他們送給我的荷包,我的心情怎麼可能能會好,轉(zhuǎn)過身,我反感的推開擋在身前的太叔耿,不耐煩的道:“如果你再看,我就讓那天的小白臉送你上西天。”
“上西天,那是去哪裡?”太叔耿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不知道。”此時此刻,我是懶得再去理他了,緩步走到我的桌前,拉過身後的凳子,我的心情像是覆上一百層冰沙一樣難受,揚起眼,我無助的看向天邊無盡的雲(yún)層,自嘆道:“烏桐梓,難受個毛線線啊,都已經(jīng)放手了,還這樣子,有意思嗎?再者說,他都已經(jīng)把你這個師傅忘得一乾二淨了,還想那麼多幹什麼?掙好你的錢不就行了嗎?”
搖搖頭,如果我再以這種情緒在這裡待下去,那是鐵定要出事的,站起身,我慌張的拿起身前的藥箱,“太叔耿,我走了,不要跟著我,記住。”
“我什麼時候跟過你了。”太叔耿更是鬱悶的望著我的背影,抻脖道:“烏桐梓,你別給我自戀啊,我什麼時候跟過你了,我怎麼不知道。”
“不知道拉倒。”我頭也不回的大叫道。
想來這一切註定的發(fā)生不都是我的歷練嗎?急匆前行,昨天鄰村老朱家的大事我怎麼就給忘記了,真是不該。
“桐梓,你去哪裡,怎麼這麼著急。”迎面的簡宇著急的看著我,疑惑道。
“沒什麼,就是有點事情,你你,改天去看你們。”我慌張的將他推開,繼續(xù)前行。
“欲初,你怎麼還在這裡待著,怎麼了?還在想那件事情嗎?”天帝疑惑的看著遲遲不肯離開的欲初,疑惑道:“欲初,本帝知道你在想什麼?身爲天帝,我也承認,我們最開始是將你當成了當年小人蔘的替代品,直至今天,我們也是這麼認爲的。”
“我知道。”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眨眼之間,底下的烏桐梓,她都記在了眼裡,扭過頭,他淡定的看向天帝蒼茫的臉,弱弱道:“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記得小時候還沒有成型的時候,我和她就認識了,只是,那段記憶,我不想去重複,但是,現(xiàn)在,此刻,我想我不能再逃避什麼了,天帝,我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想就算我是代替品,我也不能放棄自己的生命,我也不能放棄自己的職責,因爲,我是神仙,是代替小人蔘的神仙。”
說這種話時,她怎麼可能不難受,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繩子,她怎麼可能不傷心,身爲一個代替品,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消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被拋棄。垂下眼簾,她失望的點著頭,“天帝,我知道了,一切,您放心吧,我發(fā)誓我絕對不會離開天界的,你放心,就算身爲代替品,我也會好好活下去的。”
“欲初。”天帝遲疑了,就像她說的一樣,曾經(jīng)的自己,何時不會懷著同她一樣的想法,擡起眼簾,他溫柔的覆上欲初的肩膀,“就算是代替品,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記住,本
帝跟你說的話。”
此時的他不敢大出狂言的告訴她,小人蔘回來後,她的後果,也許,知道後果的她會更加失望。
“好了,你沒事就好,我走了。”收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天帝款款離開了屬於她的視線。
擡起頭,凝望著天帝消失的方向,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哭。
“欲初,你在這裡好好地,我走了,我發(fā)誓一百年後,你肯定會成爲天界最偉大的神仙之一。”那日她還是一顆沒有長大的小人蔘,那日因爲小人蔘的離開,她有了新的名字。
“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欲初天真的搖曳著自己未成形的長鬚,激動道:“那姐姐,能不能不走,陪著我,一起到一百年後啊。”
“不行的,小欲初,姐姐如果留下來的話,那你怎麼成仙你說是不是,姐姐,答應你,一百年後,一定讓你當上神仙。”
一百年後就能成仙,多麼惶恐的笑話,揚起光禿禿的小臉蛋,小欲初哭了。
“姐姐,我不敢相信,我害怕,你走了,我真的很害怕。”
“沒什麼好害怕的,來姐姐給你帶上這個,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一百年後,小欲初一定會變成神仙的。”那日小人蔘只留給她了手腕上的這根紅繩。
低下眼簾,她相信了這一切,一百年後的今天,她成了最不起眼的神仙,她如願成了當年連她都不敢相信的代替品。含著眼淚,她回憶起的那年,已經(jīng)變成了她最痛的那年。
低下眼簾,望著雲(yún)下那個曾經(jīng)不知原因捨棄仙位的小人蔘,她質(zhì)疑了。
“如果當年你沒有捨棄,我是不是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就不會忘記曾經(jīng)我的存在。”抹掉眼底的眼淚,她不想再去面對這些。
“大叔,我說你,我說你打老婆你也不看著點兒情況,看看,這孩子沒了吧。”看著眼前虐待成性的大叔,我是沒話說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那,那桐梓她她還能不能懷孩子了啊。”大叔神色慌張的看向一邊昏迷不醒的媳婦,著急道。
“不知道了,但是,接下來的事情還得交給太叔耿,我走了啊。”我慢吞吞的拿起一旁的藥箱,繼續(xù)道;“找他,你媳婦懷孩子的機率或許會大一些。”
“爲什麼不是你。”大叔雙眼朦朧的看著我,弱弱道。
“因爲,我只管接生。”我不耐煩的推掉他架在我身前的胳膊,無力道:“如果想讓你媳婦懷孩子,就趕快去找太叔耿,如果晚了,那就真的無計可施了。”
“好,我知道了。”大叔失落的轉(zhuǎn)過身,朝著他媳婦的方向走去。
這一切也真是巧合,以前沒有遇到的情況,怎麼今天都讓我遇到了,真是奇怪,斜過身,我習慣性的扯了兩下身後的藥箱朝外走去。
“桐梓,你,你怎麼在這裡啊。”不遠處的出現(xiàn)的人怎麼會如此面熟,睨起眼睛,我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她,疑惑道: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認識啊。”小姑娘小步朝我靠了兩下,“我的面向變了,是不是覺得很漂亮啊?”
“漂亮,但是,你到底是誰啊,我們見過面嗎?”這丫頭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是真的不知道,當然我也不想知道,抻出胳膊,瞇起眼睛,我的耐性瞬間沒了蹤影。
“好了,好了,丫頭,我們不認識,讓一下,我還有點事情要去做,你別把我給耽誤了。”
半路殺出個陳咬金,身後的這一家,已經(jīng)夠讓我心寒的了,如果眼前的這個人再掃了我的性子,那我不得冤死了嗎?
“我是小狐貍,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嗎?”看著我便秘的臉,她也算是淡然了,側(cè)過身,她興奮的抓住我的胳膊,繼續(xù)道:“你難道忘記我了嗎?你那天跟我說的話,我可都記住了哦。”
“哦。”恍然大悟,原來身前的這個丫頭就是那日老狐貍讓我照顧的小狐貍,但是,就算是她,現(xiàn)在也跟我沒了關(guān)係,翻過胳膊,我小心翼翼的推開她的手,溫柔道:“是你就好了,呵呵,但是,現(xiàn)在我真的有事情,哪天有時間了,來我家,我給你做好吃的啊。”笑的牽強,這個丫頭,還真是我的災星,各自都生活的好好地,冒出來幹什麼?真是惹人清淨,煩躁。扭過臉,我依舊牽強的看向她還是不肯鬆開的手,溫聲道:“這是幹什麼?拉著我算是怎麼回事啊。”
“姐姐,我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也想給你一個東西。”小狐貍害羞的拿出腰間別著的紅色荷包,“這個東西,是我要給你的,聽說這個村子的風俗是這個樣子的。”
“給我這個幹什麼?”我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此時,我只明白,她的選擇可能導致她失去自己的生命,揚起臉,我的神色變得著急,“你不會是要嫁人吧。”
“恩。”她含羞的衝著我猛點頭。
微微一愣,她的這個結(jié)果還真是我不能接受的,明明答應好她娘照顧她的,如果真的讓她嫁人了,那她娘給我的任務是不是就失敗了。
“不行,你不能嫁人,我不管你有多愛那個男人,就是不能嫁人。”我的舉動可能真的很無理,但是就算無理,我也不能看著這種事情發(fā)生,省的最後倒黴的人,還是我。
“爲什麼不行啊。”小狐貍委屈的看著我,“爲什麼,相愛也不能在一起啊。”
爲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這個理由,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只知道,她不能嫁給人類,至於,理由,我是絕對不能說的。
“不能就是不能。”我執(zhí)拗的瞪著她,“如果你不聽我的,那我就去找你娘,讓她好好地收拾你。”
那日,以後,她的孃親已經(jīng)完全離開了,現(xiàn)在,孃親的意義,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當初的意義,揚起眼,她失落的看著我,“對不起,我不能聽你的,孃親已經(jīng)不要我了。”鬆開手,她落寞的轉(zhuǎn)過身,“現(xiàn)在的我,只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