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徑內(nèi)果然緩步踱出一個身型高挑的俏麗女子,一眼望去,只見她肌膚勝雪,體態(tài)婀娜。
蕭瀟猜那所謂的秦姐姐估摸就是崔姑姑說的秦香蓮了。想起前兩日,崔姑姑說這秦香蓮是夏侯天桓唯一個多次留宿的女人,不僅對她多看了一眼,不禁感嘆道:這秦香蓮還真是個美人胚子,雖然穿的沒有那個什麼宮夫人花哨,但是那一身鵝黃的紗裙配著那嬌柔的小臉,柔弱的彷彿一吹就倒,正常男人一看這樣的模樣肯定會不被激起一股強(qiáng)烈的保護(hù)欲。
也難怪夏侯天桓會對她另眼相看!
再看那個宮飛燕——嫵媚夫人,通身打扮簡直就是庸脂俗粉。今天雖然不是大紅色,可是那雪白的胸脯卻一點(diǎn)都沒有收斂。
“看來上次摔倒爆胸的事,讓這女人一點(diǎn)警醒都沒有!”蕭瀟暗地想,恨不得回到當(dāng)時,自己上去多教訓(xùn)幾個耳光。面前這兩個女人要對付起來,還是這個宮夫人好應(yīng)付,胸大無腦麼!
至於那個秦香蓮,蕭瀟覺得肯定不是個弱角色。
就在蕭瀟打量秦香蓮的時候,這個秦香蓮也同樣打量著蕭瀟:她不明白眼前太子爺爲(wèi)什麼會對一個還沒有發(fā)育完全的小丫頭這麼情有獨(dú)鍾?她也不過就是模樣俊俏了些,這太子府什麼都缺,唯獨(dú)不缺的就是美女,她實在想不明白這姑娘究竟是哪裡特別了。
“諸位夫人……今天是約好了在這裡等我麼?”夏侯天桓看著這樣的場景,腦袋一大。
他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羣女人,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小時候在皇宮看母后應(yīng)付各種女人,雖然那時不是很懂,但是看著那些女人爲(wèi)了得到父皇的寵愛不擇手段,不顧親情,甚至沒有人性。於是就討厭極了。
如果當(dāng)初不是後宮爭寵,自己也不會差點(diǎn)丟了性命!
所以雖說母后下了不止不止一次的命令讓他納妃娶妻,可是夏侯天桓總是對這件事相當(dāng)?shù)目咕埽踔翉男牡咨嫌X得厭惡。
且不說別人怎麼樣就但看看眼前的這個宮飛燕,穿得不知廉恥,說話媚俗,他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是爲(wèi)何會寵幸她。雖然秦香蓮性子還好,可是夏侯天桓卻始終都喜歡不起來如果不是母后當(dāng)時催的緊,他也不會要她
每次一看到這府上大大小小的女人,夏侯天桓就無比的頭大!
“是秦姐姐相邀呢……”宮飛燕撇清關(guān)係。
聽了嫵媚夫人的話。秦香蓮溫柔的說道,“妹妹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禮呢!倒是這位妹妹,看著頗爲(wèi)眼生,不知是哪位呢?”
蕭瀟本來打算看戲,沒想到還沒等自己坐穩(wěn),這個秦香蓮就把矛頭多向了自己。
“夫人請坐!”蕭瀟嚇了一跳。忙從石凳上挪開屁股。差點(diǎn)忘了自己還是個丫頭,人家怎麼說都是夫人了,怎麼敢坐著?
宮飛燕已經(jīng)跟自己打過照面,過節(jié)很深。這個女人肯定也通過各種小道消息知道了自己名字,故意這樣問,明顯的是給自己找茬。
這個秦香蓮似乎比那個宮飛燕多了許多心思!
就在蕭瀟回答也好不回答也不是的時候。一直沒有講話的夏侯天桓卻突然說道:“時候不早了,本太子還有事情處理,回吧!”
蕭瀟一聽心中一喜。立馬迎上去說道:“奴婢遵命!”
可是此時的宮飛燕還記恨著上次的事呢,那那麼容易的放過蕭瀟,見蕭瀟想溜,也顧不得夏侯天桓,直接開口阻攔道:“本夫人問你話呢?怎麼這麼不懂禮數(shù)!”
“夫人!”蕭瀟身子一凌。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
夏侯天桓舉步剛邁出兩步,聽到身後已經(jīng)有了爭鬥的趨勢。長嘆一聲停下了腳步,他並不回頭,只冷冷地掃視著一羣無聊的女人。
蕭瀟擡頭望了望夏侯天桓斜睨向自己的表情十分嚴(yán)肅,心中暗歎: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夫人這是在跟奴婢說話麼?”蕭瀟決定裝糊塗。
“廢話,不是跟你,那是跟誰!”宮飛燕對於蕭瀟對自己的無視很是惱怒。
“夫人這就錯怪奴婢了,這裡這麼多人,奴婢身份卑微怎知夫人是是跟奴婢說話呢?”蕭瀟繼續(xù)裝。
“你……”宮飛燕第一次遇到這麼不怕死的丫鬟,十分惱怒。
“姐姐不必動怒,可能是府裡新來的丫鬟不懂規(guī)矩,姐姐不必惱。”那個秦香蓮?fù)蝗婚_口道。
這秦夫人居然還幫自己說話?蕭瀟有些意外的看了下那個女人。心想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她纔不信她會那麼好心幫自己。
只見那個秦香蓮?fù)A艘幌拢恍ΓD(zhuǎn)過身對夏侯天桓道:“可是既然是奴婢就該遵守奴婢的規(guī)矩,這太子府也不是什麼人都該來的地方……太子爺,要不然就把這姑娘調(diào)到妾身房裡去吧,讓妾身好好教教她,再來服侍爺,也好讓她懂些規(guī)矩!”
這話說的冠名堂皇再配上秦夫人哪楚楚可憐的表情,要不是蕭瀟看多了宮廷劇,還真以爲(wèi)這個女人會有多好心呢!
不過蕭瀟覺得這女人也挺厲害的,有些緊張的看著夏侯天桓,生怕他真得被這個女人的話蠱惑了,真把自己交給她!
夏侯天桓聽罷,淡淡的看來秦香蓮一眼,說道,“府裡管教丫鬟的事情有崔姑姑在,就不勞煩你了!都散了吧!”
夏侯天桓說罷,也不再看來人,不緊不慢的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蕭瀟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她還以爲(wèi)夏侯天桓會幫著那羣女人呢,怎麼說也是他的夫人!
“還不走!”見蕭瀟還在那裡發(fā)呆,夏侯天桓出聲喊道。
蕭瀟驚了一下立馬應(yīng)道:“知道了!”握著兩隻小拳頭,小跑著便追了過去。
“小狐貍精……哼!”於是原本想要整整蕭瀟的兩個女人,都有些氣惱,心中對蕭瀟的怨恨更加的深了。
秦香蓮看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狠狠地發(fā)疼。她本是聰明的女子,出身官宦,模樣俊俏,雖比不上那些王公貴人,但也好歹是個有身份的女子。原本歡歡喜喜的進(jìn)了這太子府,以爲(wèi)自己自己這一生無憂,還能爲(wèi)秦家爭得門楣,沒想到,在這太子府一待便是多年。
若如不是十六那年太子被皇后娘娘逼著臨幸了她,那麼自己還不知道在這府上做著什麼樣的粗活呢!可是她還是不甘心。這樣一個集權(quán)利和才貌與一身的男人,任誰能不動心,憑什麼自己在這府上用盡一切心思,他都不曾多看自己一眼?現(xiàn)在卻對一個還沒長全的小丫頭如此的鐘情,讓她多年的努力情何以堪。
“夫人,湖邊風(fēng)涼,該回去了!”秦香蓮身邊的丫鬟見她許久不說話,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結(jié)果秦香蓮還未說話,一旁的宮飛燕卻發(fā)話了:“哎喲,秦姐姐,您這是做什麼?我知道姐姐一向得太子爺喜歡,可是您也知道就太子爺那性子,喜歡的也就是那麼些日子,您可別當(dāng)真呢,這要誰當(dāng)真可就是誰傷心了,您說是吧?”
這宮飛豔自己心裡不痛快,自然也不希望別人痛快,說著風(fēng)涼話,心底比誰都不痛快。
秦香蓮擡頭看了看,一身媚俗的宮飛豔,涼涼的說道:“雖然這冬天過去了,可是妹妹還是多加些衣服吧!凍著也就罷了,被人要是說成春天到了發(fā)春可就不好了!”說罷,徑自去了。
明知道這秦香蓮也不是個弱角色,卻偏要惹。宮飛豔站在原地氣得臉都漲紅了,身邊的兩個丫鬟也神色極爲(wèi)不好看。
“賤女人,你給我等著,遲早我宮飛豔要撕了你那張臉,讓你裝!”窺見那幾人走遠(yuǎn),宮飛豔發(fā)狠的說道。
殊不知這一切被還未走遠(yuǎn)的蕭瀟和夏侯天桓聽了個正著!
等宮飛豔帶著丫鬟離開,蕭瀟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女人真是太逗、太弱了,先不說她們爲(wèi)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爭得你死我活,就是那宮夫人的樣子都夠逗人了。
不都說這古代民風(fēng)古樸麼?這宮夫人怎麼一點(diǎn)都不像呢?
夏侯天桓本是被剛纔的兩個女人惱的沒有了散步的興致。可是這死丫頭好不容易出來,死活都不願意這會就去書房,硬是拉著他躲在竹子這邊,想等著這兩個女人離開再去湖邊轉(zhuǎn)會,這丫頭似乎對湖中還未盛開的荷花很是喜歡,沒想到就聽見這兩個女人這般的對話,真是好奇又好笑。
“誒。”夏侯天桓低嘆一聲。再想到自己府中越來越多的女人,而且母親威武皇后還派了人,專門盯著自己擇吉日、吉時行房,就盼著他能趕快有個一兒半女,好讓她以及武德皇帝安心。
但是夏侯天桓對這羣女人卻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興趣,心中始終惦念的就是遠(yuǎn)在通州的寧流歌。
“太子,咱走吧!”等了許久見那些女人都已經(jīng)走遠(yuǎn),蕭瀟才樂呵呵的走出來,衝著夏侯天桓做了一個鬼臉。
“剛纔,是不是十分痛快……”夏侯天桓無奈的看了一眼蕭瀟,似乎是在告訴他這些都不關(guān)他的事情。
蕭瀟再次將夏侯天桓鄙視了一番,挺直腰板,字字鏗鏘道:“相當(dāng)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