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看你也不過如此,做好死的覺悟吧!”林雙獰笑一聲,整個人迅速朝著白衣武者逼近,雙手合十,一道道雷文幻滅開來,圍繞著他的手擴散開來,化作一道道龐大的電場,滋滋作響著,一拳轟出,狂暴的雷電直接朝著那白衣武者衝去,頓時將其籠罩在內(nèi)。
白衣武者臉色大變,頓時流露出一股痛苦之色,感受渾身上下傳來一股劇烈的麻痹感,渾身被電的焦黑,白色的衣服都被燒成焦黑色。
“給我去死,去死吧!信物是我的,都是我的!兩個信物,多出來的那個還能賣個好價錢,到時候財富,機緣,都是我的,你這個廢物便是我的墊腳石。”林雙瘋狂的笑了起來,手中的力道徒然增加,密密麻麻的電流再次增強,變得更加狂暴起來。
然而,林雙的笑聲在下一刻突然戛然而止,目光疑惑的看著那白衣武者,只見對方原本痛苦的神情一時間消失不見,變爲平靜,最後竟然化作享受,目光之中充滿了貪婪之色。
林雙臉色大變,只感到自己體內(nèi)的本源精氣居然不受控制的化作雷電,瘋狂的被那白衣武者吸入體內(nèi),那白衣武者身上原有的傷,在這一刻都緩緩修復(fù)起來,完好如初。
雖然武者突破了玄光境之後,便有源源不斷的精氣作爲供給,但體內(nèi)依舊有一些精氣保存在竅穴之中,當武者突破到玄光境的時候便發(fā)生了質(zhì)變,從此與沒個玄光境帝君的生命連接在一起,被稱爲本源精氣。
每一位帝君都將這本源精氣視爲珍寶,平常絕對不能動用,只有情急時刻,纔會使用出來禦敵,而一但使用,想要恢復(fù)會比先前冥想恢復(fù)要困難的多,而本源精氣若是耗盡,雖然不至於傷及性命,但竅穴也會就此枯竭,永遠無法恢復(fù),日後即便有一身再強大的修爲,也無法使用,形同一個廢人。
“你!?”林雙目光之中閃過一絲驚懼之色,接著,驚懼之色不斷放大,又從驚懼變爲了恐懼,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恐懼。“不,不要,我的本源精氣在流逝,不要,不要吞走我的本源精氣。”林雙瘋狂的掙扎著,極力想將雷電收回來,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當下直接進入到崩潰的邊緣。
“哈哈哈哈,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你還不知道吧?本公子的血脈名爲吞噬天脈,乃是天脈之中極致的存在,專門吞噬武者的修爲來壯大自己,你的血脈品質(zhì)還不錯,可算能好好包餐一頓了。”那白衣武者舔了舔嘴脣,一臉享受的模樣。
“不,不要,我求你,求你快停下來,那信物我不要了,我,我免費當你的下人,找到的信物都歸你!”林雙目光之中的恐懼之色愈演愈烈,終於心神崩塌下來,衝白衣男子求饒道。
“已經(jīng)晚了。”白衣男子嗤笑一聲,道:“而且,你以爲我憑什麼找你這個廢物合作?實際上一早就準備吸取你的修爲了,如今只不過把計劃提前而已!”
此言一出,那林雙渾身一震,不再求饒,目光之中透出一絲極度不甘之色,看著白衣武者狂笑的模樣,終於感到渾身一陣脫力,一身修爲算是全廢了。
“噗嗤!”下一刻,只見白衣武者手中寶劍猛然刺了出去,直接穿透林雙的胸膛,後者立即悶哼一聲,雙瞳猛然瞪的和銅鈴一般,宛如一隻惡魔,盯著白衣武者,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道:“你給我記住,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著,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白衣武者不屑的嗤笑一聲,道:“修道者,不懼天地,不信鬼神,自在輪迴,不言天命。更何況,你生前尚且不是我的對手,化作孤魂,我又豈會害怕你?”
說著,一腳把那武者的屍體踢開,劍上血光一閃,便消失不見,依舊閃爍著寒芒,被那武者收了起來。
“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位仁兄,既然選擇合作,就應(yīng)該互相信任,互惠互利纔是,你如此似乎有違良心啊。”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懶散。
“誰!”那白衣武者頓時警覺的朝著四周看去,不一會兒,嘴角卻勾起一絲獰笑,道:“善惡到頭終有報?這種鬼話誰信,難不成你一個虛極境渣渣要替他報仇嗎?”說著,目光譏諷的朝著嵐陵看去。
嵐陵輕輕一笑,道:“正巧,這種鬼話我也不信。”
那白衣武者一愣,暗想這話不是你說出來的嗎,怎麼又不信了?
嵐陵不管他是否明白,又笑了笑,道:“所以,我也沒準備當個大善人,爲那位死去的兄弟報仇。”
“那你來當逗比的嗎?”那白衣武者一臉黑線的看著嵐陵。
“不不不。”嵐陵笑著搖了搖頭,旋即一頓,繼而開口道:“我來,只是單純的想取你性命,順便收走你儲物袋之中的東西。”
“收走我儲物袋的東西,就你?”那武者看了嵐陵一眼,接著好沒形象的狂笑起來,因爲笑意過剩,說話都聲音都有些聽不清楚。“你殺我?老子沒聽錯吧,一個虛極境的渣渣居然說要殺我,天,這也許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嵐陵也不惱,靜靜的等他笑完,這纔開口道:“那恭喜你,很快你就會聽到一個比這個更好笑的笑話,不,準確的說,應(yīng)該是經(jīng)歷過!”只見嵐陵話音剛落,整個人便虛幻起來,手中祭天槍瞬息之中祭出,一隻腳踏在地面上,頓時崩碎大地,整個人宛如炮彈一般飛了起來,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那白衣武者頭頂,祭天槍指出,直取那白衣武者的頭顱。
即便白衣武者有小玄光境二轉(zhuǎn)的修爲,也被嵐陵的速度嚇了一大跳,但也飛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冷哼一聲,不屑的伸出一隻手,直接朝著嵐陵刺來的祭天槍擋去。
“噗嗤。”然而,下一刻,伴隨著一聲悶響,那白衣武者的臉色瞬間變了,只見祭天槍接觸到白衣武者手掌的那一刻,暗紅色魔紋猛然亮了起來,紫色的氣息將整個槍尖包裹了起來,居然直接破開了白衣武者的護體精氣,將他的手掌穿透。
只見那白衣武者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整個人都表情都痛苦的扭曲在一起,冷汗直流,嘴巴大張,卻過了好一會兒才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如何?一個小玄光境帝君,居然被一名虛極境的渣輕易傷到,這個笑話好笑嗎?”嵐陵譏諷的說著,一腳猛然飛出,直接踢在那白衣武者的胸膛之上,將他踢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面上。
“對方的血脈詭異至極,絕對不能讓武技長時間與之接觸,否則就會和剛剛死掉的那位下場一樣。”嵐陵心中一邊想著,兩隻手已經(jīng)開始掐訣起來。
“六丁六甲,驚雷天動!”下一刻,只見嵐陵一伸手,便有一道***劈了出去,但只是在那白衣武者身上炸響了一下,便立即收了起來,反覆如此,那白衣武者被轟的狼狽不堪,卻又沒有機會調(diào)動血脈的力量,端是無可奈何。
“該死!我好歹是小玄光境帝君,怎麼會在你一個虛極境廢物手上落了下風(fēng)!”那武者被打的滿肚子火,終於憋不住,頓時怒吼一聲,渾身氣勢爆發(fā)開來,雙手掐訣,喚出寶劍來,直接御空朝著嵐陵斬去。
嵐陵臉色一變,揮動祭天槍,招架上去,頓時打的難解難分。
“哼!給我趴下!”只見那白衣武者一臉陰鷙,雙手掐訣,一個大印朝著嵐陵壓了下來。
嵐陵大驚之下,忙施術(shù)讓祭天槍拖手而出,獨自迎上對方的寶劍,自己手中則凝聚出一道龐大的氣旋,瘋狂的匯聚而來,伴隨著一道龍吟聲,化作無數(shù)飛騰的小龍,朝著那法印印了上去。
然而,下一刻,嵐陵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大變,剛想收起潛龍勿用,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做不到了,緊接著,一股恐怖的吸力傳來,意圖奪走嵐陵體內(nèi)的精氣。
“遭了,大意了!”嵐陵心中驚呼一聲,但想後悔卻已經(jīng)爲時已晚了,只能強行支撐著自己體內(nèi)的精氣不被吸走。
“不好,老大好像有危險。”暗處,謝宇似乎看出了情況不對勁,頓時驚呼一聲,與孟於軒對視一樣,直接衝了出去,喝道:“老大(門主),我們來助你!”
“不要過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嵐陵臉色變的更難看起來,衝謝宇和孟於軒驚呼一聲,但人都已經(jīng)出來了,說什麼都晚了。
“一羣螻蟻,豈能撼樹?”那白衣武者不屑的冷哼一聲,伸出一隻手來,頓時轟出一道氣勁,直接將謝宇和孟於軒轟飛了出去。
“謝宇,孟於軒!”嵐陵大急,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卻鬆懈了對吸力的抵抗,一時間,自己體內(nèi)的各種氣息,包括混沌帝脈和天衍經(jīng)文的力量一時間都宛如脫繮的野馬一般,瘋狂的朝著那白衣武者涌去。
“遭了,看了這次真的要栽在這裡了。”嵐陵大急,數(shù)次嘗試將體內(nèi)的氣息收回來,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心中頓時冒出這麼一個念頭來。
再看那白衣武者,目光中先是閃過一絲猙獰,接著是差異,驚訝,最後直接化作狂喜,整個人彷彿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興奮的瘋狂笑了起來。
“難怪我說你一個虛極境的渣渣怎麼會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甚至連我都要落下風(fēng),原來體內(nèi)蘊含著這麼恐怖的力量,甚至要比剛剛那個叫林雙的廢物還要強的多,如今都是我的啦!哈哈哈哈!
“啊啊啊,該死!”嵐陵雙目猩紅,再也無法保持淡定,整個人心中已經(jīng)亂成一團。
自己能夠迅速崛起,並且無論是修煉上的天賦還是對任何東西的悟性,可以說和混沌帝脈以及天衍經(jīng)文有這巨大的關(guān)係,若是沒了這兩種東西,嵐陵可以說瞬間變得與常人無異,那樣簡直比殺了他還痛苦。
他不甘,真的不甘心,自己自從三年前出道以來,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危險,總能夠化險爲夷,甚至連死了都能復(fù)活過來,但這一次,就要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或者重新變爲一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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