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給你錢了?少自作多情。”另一名武者衝了上來,冷哼道。
“小子,你不會是想敲詐哥幾個吧?你可看清楚了,我們這麼多人,就憑你?”
“哈哈,就是。”其他幾人頓時一陣鬨堂大笑,戲虐的看著那武者。
“哦,賴賬是吧?”那武者目光一凝,朝著一衆(zhòng)圍在自己身邊的武者冷哼道:“難道你們不知道願賭服輸?shù)牡览韱幔俊?
“願賭服輸?”一武者嗤笑道:“我看你是活在夢裡,咱們壓得都是那個叫凌嵐的順利歸來啊,什麼時候輸了?”
“就是,小子,我勸你不要自誤的好,畢竟?fàn)?wèi)了錢把命丟了,可就不值了。”
“呵呵,是啊,爲(wèi)了錢把命丟了,多不值。”那武者冷笑一聲,道:“所以,你們現(xiàn)在還有什麼遺言嗎?說出來吧,否則就沒機會了。”
此言一出,邊上的一衆(zhòng)武者都是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過來,神色之間一怒,朝著那武者看去。“找死!”
“找死?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讓我死。”那武者說著,渾身氣勢爆發(fā),一股君臨天下之氣息涌來,紛紛匯聚在那武者身上,形成一個無形的氣場,壓得一衆(zhòng)人闖不過氣來,都驚駭?shù)目粗俏湔撸凰查g明白過來,自己提到鐵板了。
“這這這,這怎麼可能?你又是誰?爲(wèi)什麼會有這麼強悍的修爲(wèi)?”原本的一羣人瞬間被嚇得倒退,滿臉驚恐的看著那武者。
“我?我不過是一個像靠著賭注賺點外快的普通人而已。”那武者攤了攤手,道:“不過,你們這些混蛋輸了居然耍賴,真是讓人很生氣啊!”那武者說著,渾身氣勢化作氣浪衝了出去,頓時將那一衆(zhòng)武者衝飛老遠(yuǎn),摔在地面上,空中鮮血狂吐。
只見其中一人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便看到那武者已經(jīng)來到他身前,舉起拳頭就要朝著自己轟來。
“等一下,等一下,好漢饒命,我們錯了,好漢您的錢,我給,我給。”那人頓時嚇破了丹,忙求饒道。
“嗯?”那武者點了點頭,道:“那就拿來吧。”
“是,是。”那人忙點了點頭,衝身邊的幾名同夥道:“你們幾個,還不快點把錢拿出來孝敬這位大爺。”
其他人也紛紛反映過來,都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部分靈晶,湊在一起,剛好兩百萬中品靈晶,盡數(shù)交給了那武者。“大爺,您看……”
“兩百萬,怎麼這麼少?你們打發(fā)乞丐呢?”只見那武者眉頭一皺,一巴掌直接呼在那武者的臉上,瞬間將他打懵過去。
“可是,這位大爺,你剛剛下注的是兩萬中品靈晶,按照一比一百的賠率,的確是賠給您兩百萬啊。”另一名人忙跑了上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
“放屁!”那武者痞裡痞氣的說著,一腳將那跑過來的人踹開。“你丫的什麼時候看到賠率是一比一百了?明明是一比五百,至少一千萬中品靈晶,難不成你們還想賴賬不給嗎?”
“啊?”一衆(zhòng)人頓時感到無言以對,沒想到對方流氓起來比他們還狠,只能支支吾吾的道:“可、可是,我們沒那麼多錢啊。”
“沒錢?”那武者陰險的笑了笑,道:“既然你們沒錢的話,那就那老二來抵賬吧!”
“啊!”一衆(zhòng)人頓時嚇得渾身直哆嗦,雙手下意識的捂著胯下,驚叫道:“使不得啊大爺,使不得啊!”
“使不得?”那武者說著,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jīng)多出了一把短刀,刀身流光溢彩,竟然是帝品靈寶。“願賭服輸,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有什麼使不得的,休要再廢話了,拿diao來!”
“不不不,大爺,我們突然,突然想起來,儲物袋裡面還有一些存款,應(yīng)該夠還大爺您的錢,千萬,不要把我們的老二取走啊。”一人幾乎要給那武者跪下了,哭喪著一張臉道。
“都別裝死了!錢!快點拿錢出來!”
“啊?好好好。”邊上的衆(zhòng)人忙再次從儲物袋之中一些中品靈晶,又湊了八百萬,交給那武者。
“剛剛是一千萬,不過現(xiàn)在漲價了,沒有兩千萬,你們就準(zhǔn)備割diao吧。”那武者掂了掂手中的儲物袋,嘿嘿一笑,道。
“噗!”一種人頓時認(rèn)不出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
一段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嵐陵的興趣,此時的他已經(jīng)來到龍心兒身前。
“心兒,駐顏丹我給你帶來了。”嵐陵興奮的道。
“夫君。”龍心兒嘴脣抿了抿,道:“以後不要再這麼冒險了,心兒不想再這麼爲(wèi)你擔(dān)心。”
“傻丫頭,爲(wèi)了你,這點險算什麼。”嵐陵無所謂的笑了笑,道。
龍心兒小嘴一嘟,嬌嗔道:“夫君!你在這樣心兒就要生氣了。”
“好好好。”嵐陵頓時驚出一陣?yán)浜梗Π参康溃骸靶膬簞e生氣,夫君答應(yīng)你,以後儘量不這樣了,好嗎?”
“嗯。”龍心兒這才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解決,凌嵐小兄弟,咱們走吧。”孔笛微微一笑,饒有興致的看著嵐陵,很顯然,若是嵐陵是在曹修走後才偷襲君衍得到的駐顏丹,曹修必然會先一步回來,而如今嵐陵已經(jīng)迴歸,卻不見曹修蹤影,其中的緣由恐怕不難猜到了,至於具體情況,孔笛也識趣的沒有多問,因爲(wèi)他明白,若是想交好眼前的這個人,有些不該問的東西,絕對不能問。
“也好,晚輩初到外界,正愁沒地方落腳,孔城主願意收留在下,真是再好不過了。”嵐陵微微一笑,衝孔笛拱手道。
“凌嵐小兄弟客氣了。”孔笛哈哈一笑,道。
嵐陵道:“不過,在下還需要和幾位朋友告別,還請城主大人稍等片刻。”
“無妨。”城主頷首,道:“你去吧。”
嵐陵點了點頭,拉著龍心兒飛身而起,朝著紅塵幾人飛去。
“凌嵐大哥,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紅玉見嵐陵朝著他飛來,頓時一喜,朝著嵐陵撲了上去,也沒管邊上的龍心兒,直接撲到嵐陵的懷中。
嵐陵錯愕了一下,旋即忙偷偷瞄了邊上的龍心兒一眼,見對方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yīng),但被斗笠遮著,也看不出表情,好像在看著自己,讓自己給她一個滿意的解決方式一樣。
“好了,玉兒姑娘,我沒事,不必爲(wèi)我擔(dān)心,這裡人多,別這樣。”嵐陵忙摸了摸紅玉的頭,道。
紅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俏臉一紅,忙從嵐陵懷中跑了出來,有些尷尬的無地自容,害羞的滿臉通紅,低下頭去,不敢正視嵐陵。
“好了,說正事吧。”嵐陵一邊說著,一邊看了龍心兒一眼,見對方點了點頭,這才鬆了口氣,繼續(xù)道:“紅塵會長,玉兒小姐,逸寒兄,我這次來是向你們告別的,此番一別,日後也許就沒多大機會相遇了。”
紅塵呵呵一笑,讚許的看了嵐陵一眼,道:“凌嵐小子,去吧,畢竟這太虛神境纔是你真正的舞臺。”
嵐陵點了點頭,道:“等一切結(jié)束之後,在下必然會會九黎境,親自與各位敘舊。”嵐陵說著,目光重新轉(zhuǎn)向紅玉,衝紅玉勾了勾手指頭,道:“玉兒小姐,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什麼?”紅玉一愣,頓時心情複雜了起來,俏臉更紅了,就像一顆熟透的蘋果一般,躊蹴了好一會兒,這才吞了一口唾沫,好不容易纔鼓起勇氣,朝著嵐陵走去,道:“凌嵐大哥……你要和玉兒說什麼?”
嵐陵微微一笑,小聲道:“玉兒姑娘,有時候,多留意留意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人,千萬不要錯過了你這輩子最值得你傾心的男子。”
紅玉一愣,就這麼站在原地,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混蛋!你對玉兒說了什麼!”柳逸寒臉色一變,衝嵐陵喝道。
“逸寒!”紅塵大驚,忙拉住柳逸寒。
嵐陵深意的看了柳逸寒一眼,拱手道:“逸寒兄,你要加油哦。”說著,也不等對方再說話,拉著龍心兒便離開。
突然,只見天空變得昏暗了起來,一股可怕的威壓從天邊降下,滾滾天威凝聚爲(wèi)一道道雷霆,在天空之中閃爍著,在場的所有武者,一時間都覺得胸口發(fā)堵,難受至極。
“這股氣息。”嵐陵一愣,似乎想道了什麼,下一刻整個人臉色都大變,再也無法保持原來的從容淡定,已經(jīng)被驚駭和仇恨佔滿。“是他,不會有錯的。”嵐陵自言自語的道:“泛古帝國,君銘!”
“什麼?”龍心兒一驚,道:“君銘?他怎麼會來這裡。”
嵐陵搖了搖頭,重新恢復(fù)冷靜,道:“不知道,不過有很大可能性是衝我來的,趁著現(xiàn)在還有時間,現(xiàn)在的我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必須趕快離開,否則晚了就來不及了。”
嵐陵說著,也來不及解釋什麼,拉著龍心兒的手便朝著比賽場外飛去,腳踏流星步,瞬息數(shù)千丈,很快便化作一個黑點,逃出了青霄城外,來到城外後山的位置。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比賽場地之上,一道空間裂縫毫無徵兆的開啓,一名男子從裡面踏出一隻腳來,頓時,衆(zhòng)生臣服,玄光境之下都忍不住朝著來者下跪,就連玄光境之上的武者也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驚駭?shù)目粗鴣碚撸幻靼拙烤故鞘颤N樣的存在,居然有這等恐怖的威壓。
“如此純正的皇道之氣,莫非,君銘已經(jīng)是當(dāng)世人皇了?”花千羽大駭,驚疑不定的道。
嵐陵面色凝重,道:“之前就聽蒼炎城城主說,泛古帝國遭逢大變,看來就是老人皇駕崩,君銘上位了。”
正在幾人說話之間,君銘目光渾濁,漠視蒼生,突然變得銳利無比,威凌四射,彷彿光是是眼神就能擊斃強敵一般,瞬間朝著嵐陵的位置掃來,下一刻,嵐陵便覺得自己被一尊洪荒猛獸盯上了一般,整個人都被冷汗浸透,加快速度逃遁。
“螻蟻,死!”君銘淡淡的開口,一直手指點出,頓時,無盡規(guī)則之力伴隨著他那一指之力崩塌開來,下一刻,嵐陵所在的後山,直接大範(fàn)圍的崩塌開來,一股可怕的氣浪摧毀一切,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嵐陵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