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身上的鏽跡開始緩緩減少,漸漸的,整把鐵槍之上雖然還有點點鏽跡,但卻比之前好的多,已經(jīng)能看得出原本烏黑的顏色了。
而隨著鏽跡的消失,一道道魔紋也在槍身上浮現(xiàn)而出,交織在一起,形成兩個篆體字模樣,綻放著暗紅色魔紋。
嵐陵緩緩睜開眼,印決一鬆,鐵槍旁圍繞的金光頓時散去,嵐陵伸手,將鐵槍接了下來,一隻手先是在已經(jīng)完全嵌入槍中的那顆流光溢彩的寶石上摸過,接著沿著紋路細(xì)細(xì)撫摸著。
“祭——天——?”
嵐陵隱約能認(rèn)出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張口說道:“原來,你叫祭天嗎?”
只見嵐陵話音剛落,鐵槍祭天立即震動了一下,像是在迴應(yīng)一般。
“靈寶有靈,皇品!”
花千羽有些驚訝的說道:“看這把槍上足有七個寶石鑲嵌孔,這才鑲嵌上一顆寶石而已,居然就已經(jīng)是帝品的存在,那若是最強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品質(zhì)?”
嵐陵嘆了口氣,衝祭天說道:“你本是如此至寶,卻被遺忘在歷史長河之中,若不是我將你取走,也許到現(xiàn)在都還在試煉之地中蒙塵吧?”
嵐陵頓了頓,說道:“真是苦了你了,放心吧,既然你跟了我,那我有生之年,一定會盡我可能,把你丟失的其餘六顆寶石都找齊,讓你重新綻放出昔日的光輝。”
嵐陵話音剛落,只見祭天的槍身上突然綻放出一道璀璨無比的紫色光輝,整個強身都劇烈的震動了起來,像是極爲(wèi)興奮一般,發(fā)出一聲微弱的身影來。
接著,之間一股凌厲的氣息從祭天柱子迸射而出,將嵐陵的手指割破,一滴鮮血融入到槍身之中,順著紋路蔓延開來,一時間,血光大放,夾雜著紫色的光輝轉(zhuǎn)動著,良久才融入祭天之中。
而這個時候,嵐陵的識海之中,已經(jīng)多出了一絲與鐵槍的聯(lián)繫。
“認(rèn)主完成!”花千羽說道:“真是嫉妒你的氣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這是獲得了一個能不斷成長的靈寶啊,絕對是史無前例的存在。”
花千羽說著,嘆了口氣,說道:“至於它能成長到什麼程度,就看你和它的造化了。”
嵐陵淡然一笑,祭天化作紫光一閃而沒,說道:“盡人事聽天命,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出關(guān)啓程回去了。”
花千羽點了點頭,有些興奮的笑道:“哈哈哈哈,十萬年了,無盡天域,迎接我的到來吧!”
……
兩人相互間談笑了一會兒,離開的修煉室,而此時,衆(zhòng)人也都已經(jīng)從修煉室走了出來,里奧也已經(jīng)在修煉室外等著他們了。
“夫君出來了。”
龍心兒注意到了嵐陵這邊的動靜,目光看了過來,頓時喜道。
嵐陵呵何一笑,走上前去,摸了摸龍心兒的頭髮。
龍心兒乖巧的衝嵐陵笑笑,兩隻手纏在嵐陵的手臂上,輕輕的依偎在嵐陵身邊。
里奧呵何一笑,說道:“大人和您夫人真般配。”
龍心兒俏臉泛起一絲紅暈,吐了吐可愛的小舌。
嵐陵也是笑了笑,衝里奧道:“里奧族長,這些天來承蒙照顧了,我等今日就此告辭,若是有緣,來日再見!”
里奧忙拱手道:“大人客氣了,日後有機會,我定然要到大人的世界之中走一遭。”
嵐陵道:“那我變等候里奧族長的到來,在下也好一盡地主之誼。”
嵐陵說著,話鋒一轉(zhuǎn),問道:“里奧族長,經(jīng)過此戰(zhàn),如今貴族實力被大大虛弱,再待在這邊,恐怕十分危險,不如聽在下一句勸,暫且搬離此處,找個安全的地方修身養(yǎng)性,待元氣恢復(fù),再回到這裡也不遲。”
此言一出,里奧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不捨之色,低下頭去沉默了一會兒,才重新擡起頭來,衝嵐陵頷首,說道:“大人所言極是,待送大人離去之後,我變回到族長操辦。”
嵐陵點了點頭,說道:“也不用過多不捨,此次離開只是暫時的,等實力恢復(fù)後,一樣隨時都可以回來的,不是嗎?”
里奧咧嘴一笑,點了點頭。
一番寒暄之後,衆(zhòng)人在里奧的陪同之下,離開了三眼人居住的鎮(zhèn)子之中,而離開鎮(zhèn)子之後,嵐陵幾人則與里奧揮手告別,開始按照來時的路啓程迴歸。
一路上,衆(zhòng)人依舊走的極爲(wèi)小心,將氣息完全收斂起來,一路上倒是沒遇到什麼危險,順利出了被巨大植被覆蓋的森林,重新進(jìn)入到金陵古蹟正常的世界之中。
離開了巨型森林,嵐陵幾人便毫無顧忌,直接飛入空中,以最快的速度返程。
幾人日以繼夜的趕路,又是一個半月過去,嵐陵幾人已經(jīng)回到了距離金陵古蹟出口最近的區(qū)域之中。
“終於趕到了,今天便是金陵古蹟關(guān)閉的日子,還好沒遇上什麼危險,否則要再晚一日,也許咱們就要和三眼人族過上十年的生活了。”
白蕭笑道。
姜尢說道:“以咱們這些人現(xiàn)在的修爲(wèi),出了巨型森林,這金陵古蹟之中還能有什麼危險?頂多就是些煩人的蒼蠅而已。”
白蕭話音剛落,只見花千羽的身影便從嵐陵的身體之中顯化出來,打了個哈欠,朝一個方向指了指,說道:“諾,蒼蠅來了。”
白蕭愣了一下,旋即嘴角浮現(xiàn)一絲殘忍的笑容,說道:“來的好啊,當(dāng)日被這羣人追的滿天下跑,如今我要讓他們感受一下被追殺的滋味。”
如果現(xiàn)在有當(dāng)日參加追殺嵐陵隊伍的人在旁邊,一定會哭著喊冤,到底誰追著誰滿天下跑了?
但此言一出,其他幾人都是深以爲(wèi)然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功夫比誰都厲害。
就在說話的這會兒,只見天空之中有一隊人馬飛來,領(lǐng)頭的是一個背後長著翅膀的妖族,居然是嵐陵的熟人,帝江一族的邢月。
只見那隻帝江目光朝嵐陵幾人這本掃過,先是一愣,旋即臉上的表情變得興奮起來,接著興奮又變成了仇恨,最後轉(zhuǎn)變爲(wèi)殘冷,指著嵐陵說道:“就是他!當(dāng)初將我擊傷的那名人族,也就是玄帝懸賞的人,大家給我殺,殺了他!”
“喲,居然遇上老朋友了。”
嵐陵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怪異。
只見那羣人很快便落到了嵐陵幾人身邊,足有二十多人,修爲(wèi)大都在涅槃境之上,只有少數(shù)幾個是凝脈境。
只見邢月一下子落到距離嵐陵不遠(yuǎn)處的地方,衝自己的人說道:“你們幾個,給我攔住其他人便可,這小子交給我!”
帝江說著,目光轉(zhuǎn)向嵐陵,嘴角掛著一絲殘冷和譏諷的笑容,衝嵐陵道:“沒想到吧人類?咱們又見面了。”
嵐陵嗤笑道:“的確沒想到,這麼,當(dāng)日還沒被我打夠,今天又特地前來討打了嗎?”
邢月大怒,喝道:“休要得以,我告訴你,本少爺在金陵古蹟之中偶遇機緣,如今已經(jīng)是凝脈九階的修爲(wèi)了,而你,我想頂破天也不過凝脈一階吧?哈哈哈今天就讓你感受一下被報打一頓的滋味,好一雪我之前恥!”
此言一出,嵐陵的臉色立即大變,因爲(wèi)害怕,嘴脣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後退三步,艱難的開口道:“什……什麼,凝脈九階!”
看到嵐陵這個反應(yīng),一股爽感頓時充滿了邢月心頭,獰笑道:“如何?怕了吧?若是不想死的話馬上給我跪下磕頭認(rèn)錯,並學(xué)三生狗叫,我心情好點話,便考慮放了你。”
說完,一臉得意的看著嵐陵,似乎已經(jīng)意淫到嵐陵匍匐在他腳下的情景。
但幾息時間過去了,嵐陵卻一動不動,似乎嚇傻了。
邢月頓時一怒,喝道:“你特-麼耳聾了嗎?我讓你跪下。”
又過了幾息時間,嵐陵依舊一動不動,邢月頓時等不住了,丟下一句“裝傻是吧?”,便朝著嵐陵走去,一隻手氣勢大放,猛然朝嵐的肩膀拍去,猙獰的怒吼道:“我讓你跪……啊!”
見他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嵐陵的手迅速將邢月的手給接了下來,輕微發(fā)力之下,邢月的表情頓時頓時扭曲了起來,慘叫一聲,臉色變得和豬肝一樣。
“跪下?磕頭認(rèn)錯?”
嵐陵平靜的衝邢月笑道,但這個笑容傳到邢月眼裡,卻變得異常恐怖,一陣驚恐的說道:“你你你,你的修爲(wèi),怎麼可能!”
邢月瘋狂的吼著,下意識的求援道:“來人,殺了他,快殺了他!”
“別喊了,你的人早死光了,你喊破喉嚨也沒用。”
姜尢說著,重劍橫在一隻帝江的脖子上,發(fā)力之下,頓時把那帝江的頭給卸了下來,鮮血入柱般噴涌而出。
邢月呆呆的看著旁邊自己族人那些死去的屍體,一下子連最後的後盾也沒了,雙目之中涌現(xiàn)一股強烈的恐懼。
嵐陵一隻腳猛然飛出,踢在邢月的膝蓋上,強勁的力道迸發(fā)而出,直接將邢月的膝蓋骨踢的脫臼,伴隨著他的一聲慘叫,整個人跪倒在地上。
嵐陵一隻手在邢月的臉上輕輕拍了拍,森冷的笑道:“你喜歡讓人磕頭認(rèn)錯是吧?好,那麼,你今天便給我演示一遍,如何個磕頭認(rèn)錯法!”
“你!”
邢月的恐懼漸漸散去,怒道,但就在他發(fā)出聲音的下一刻,一張鞋底便拍在了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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