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見到王欣欣之後,才徹底明白了黑子所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
由於時間緊迫,我和黑子天一亮就跑出了醫院,雖然覺得這樣做有些對不起黑子,但目前情況,也只好先這麼辦了。事情結束之後,我再好好感謝他吧。
我開著車,黑子指揮。車子在市區的繁華地段堵堵停停。最後在一家茶樓前停了下來。我看了一眼招牌,那家茶樓叫做欣茶道。
“就是這裡。”黑子對我說。
我和黑子進了茶樓。這茶樓佈置的很簡樸。大廳被一扇木質鏤空屏風隔成兩個空間,前面是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椅子上坐著人,一個女人。看起來很性感的女人,一身皮衣皮裙,長筒皮靴,裸露在外的皮膚白皙細嫩。散開的黑髮更是增添了幾分妖嬈。此刻她低著頭,把玩著手裡的一把紫砂茶壺。
黑子小聲說道:“坐著那個就是王欣欣。”
真沒想到,這手藝人竟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個性感妖嬈的女子。
黑子假裝清清嗓子,見王欣欣沒有反應,便喊了一聲“欣欣。”
王欣欣聞聲擡起頭,見到是黑子,眼睛立刻蹦出光芒。她把紫砂壺放在桌子上,飛快的跑到黑子面前,一下子摟住他,興奮的叫道:“小黑子,你怎麼纔來看人家,人家都想死你了。”
而我,在王欣欣擡頭的那一刻,便僵在了那裡,完完全全的僵硬了。
因爲我清楚的看見,這個性感妖嬈的女子白皙的脖子上,竟然長著喉結!
這貨竟是男的!
那這哪裡是黑子所謂的有些奇怪,這他媽的分明是個人妖!
王欣欣靠在黑子的懷裡撒嬌:“小黑子,這些時間你都去哪裡了,有沒有想人家嘛,人家一個人在這裡好孤單,你也不來陪陪人家。”
我聽得臉都白了。兩個男人這麼抱在一起親密無間,說著這種撒嬌的話,這場面我實在是受不了。實在是太刺激了。
黑子拍了一下他的臀部,說道:“最近工作忙,脫不開身,你看,今天一有時間,我就來看你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有沒有騙我?”
“當然沒有。”
“還是小黑子最好。”王欣欣高興的說道。“啵”的一聲,他在黑子的臉上親了一口。
兩個人又溫存了一會,黑子才向王欣欣介紹道:“這是我大哥,他今天來,是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王欣欣看了我一眼,叫道:“小黑子,你大哥好帥哦。”
他從黑子的懷抱中出來,迅速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的說道:“大哥好。”
我的臉刷的一下由白轉到綠。我的天!我竟然被他親了!我竟然被他親了一下!
“大哥你的臉色有些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王欣欣盯著我問道。
我沒有回答王欣欣,因爲我已經被那個吻搞的木若呆雞了。
黑子拍了我一下,對王欣欣說道:“我大哥遇到了一件特別麻煩的事,最近總是精神恍惚,你別見怪啊。”
他又對我說道:“大哥,你不是有事情想要拜託欣欣嗎?”
我對著王欣欣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你好,王...王...”
我這王字卡了半天,也沒說出下半句話來。我草,我竟然不知道該是叫他王先生還是王小姐。
王欣欣笑道:“大哥你就叫我欣欣吧。”
我看著王欣欣的臉,他的這張臉也是十分女人化的,尤其現在笑起來,更像是一個天真無邪的鄰家女孩,我幾次張開嘴,那兩個字卻始終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到最後,我一咬牙,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你..你好,欣..欣欣。”
話一說完,我的身體就變得像一團棉花一樣,四肢軟塌塌的沒有力氣,彷彿這兩個字帶走了我全身的力氣一樣。
王欣欣笑道:“大哥你的樣子好好玩哦。”他擺弄了一下頭髮,問道:“大哥你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就儘管說吧,只要我能幫上的,我一定幫你。”
我看了一眼黑子,眼裡盡是質疑,黑子繞繞腦袋,說道:“是這樣的欣欣,我們想讓你幫著做一樣東西。這樣東西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做到完美無瑕纔可以。”
王欣欣說道:“放心小黑子,人家的手藝你又不是沒見過,還這麼不相信人家,需要人家做什麼東西,有樣本嗎?”
我拿出手機,找到那張圖片,把它交給了黑子,黑子又交給了王欣欣,王欣欣看了一眼,說道:“就這個東西啊,簡單。三個小時就能搞定。”
黑子叮囑道:“欣欣,一定要做到完美無瑕,毫無破綻。”
王欣欣笑道:“放心,小黑子,到時候保證讓你說不出話來。你跟大哥坐在這等人家,人家弄好了就出來。可不許偷偷走掉。”
黑子說了句不會,王欣欣這才扭著屁股上了樓,王欣欣上樓之後,黑子問我:“大哥,你不會覺得太奇怪吧.”
我毫無力氣的說道:“奇怪?我怎麼會奇怪。你現在就算告訴我,他就是你的新娘,你人生之中的伴侶,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黑子面色一紅,撓頭說道:“大哥你可真會開玩笑,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一個人這麼孤孤單單的,在大家的譏諷中活著。”
我說道:“沒有人逼他這個樣子生活。他這個樣子,也是他自願的。”
黑子想要反駁我的話,可我實在是沒有興趣,也沒有心情跟他討論王欣欣的過去。我說道:“除去今天,還有兩天的時間。約伯那混蛋連個地址都沒有給我,我要到哪裡去找他?看來真要好好研究研究孟良的謎語了。”
我要一張紙和一根筆,坐下來把孟良的謎語寫在紙上。
神,僕人,名字。
這三個詞看似簡單,可每個字的後面都有著數不清的關聯,我抓著頭髮,絞盡腦汁的想解開這其中的秘密。可是我對這方面的知識實在少得可憐。
孟良跟蹤送電話的那個傢伙,而那個傢伙又是約伯派來的。難道這三個詞跟約伯有什麼關係?
我把約伯的名字也寫在了紙上,在後面又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看來看去也沒有看出什麼所以然。
我擡起頭問黑子:“你信仰什麼宗教嗎?”
黑子說道:“我只信我自己和手中的槍。”
看來黑子也幫不上什麼忙了。我身邊的人,似乎也沒有誰對這方面有太多的瞭解。我一邊思考,一邊用筆在幾個詞的四周畫圈。等到滿滿一張紙已經沒有地方可以畫的時候,我仍舊沒有想出什麼合理的解釋。
我把筆放在桌子上,拿起紙準備把他撕碎的時候,有一隻手卻把這張紙從我的手中搶走了。
王欣欣手裡拿著那張紙,嘴裡嘟囔道“大哥你畫的這是什麼,真難看。”
他把另一隻手的東西扔給黑子:“吶,你要的東西。”
黑子伸手接過來,說道:“這麼快,好像還沒到三個小時呢。”
王欣欣驕傲的說道:“這東西簡單的很,又不是古董瓷器,不需燒製彩繪,還不快。”
黑子把東西交給我,問道:“怎麼樣?應該沒問題吧。”
我接過來一看,發現這鑰匙無論是顏色大小,還是四周的紋路,做的跟那照片上的是一模一樣,無可挑剔。只是這材質,似乎是用石頭做的。
我說道:“可以說是完美至極,只是這東西的本身,是用石頭做的嗎?”
王欣欣答道:“放心,人家剛剛仔細看過了,這東西原來的材質就是石頭的。”
黑子在一旁打包票:“欣欣在這方面絕不會出錯的,你就放心吧。”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我也不好意思再追問。我從座椅上站起來。跟王欣欣道個謝。打算跟小黑這就離去,王欣欣卻突然搖著那張紙問我:“大哥你也信耶穌?”
我渾身陡的一震,一個箭步來到他的面前,雙手抓住他的肩膀,激動的問道:“難道你能看出這其中的秘密?”
王欣欣抓住我的手,笑道:“大哥你手抖得好厲害,這裡哪有什麼秘密,你不都已經寫在這上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