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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宋甯浩的工作做的不錯,可是外界關於秦天佑去世的消息還是鋪天蓋地的傳開來,對秦逸最爲影響的,倒不是社會的壓力,而是公司的那些董事,爺爺一去世,那些人跟商量好的樣子,一同來找秦逸要個說法。
年剛過,就有人去世,不管是對於哪家人來說都是沉痛的打擊,秦家一瞬間從歡喜的氛圍中掉入低估。
秦逸這兩天的心情可謂是跌入低谷,可他還是堅持著將爺爺?shù)膯适掳才诺木袟l,可是他那因好幾天沒有睡好覺而滄桑的臉還是讓莫昕菱難受,她只能看著,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念念還小,可也知道爺爺從此以後不會再陪著她一起練字了,躲在房間裡面哭了又哭,好不容易哄睡著了,醒來之後便又接著哭,這對孩子來說同樣是一種打擊。
好不容易將孩子哄睡著,她小心翼翼的關上門下了樓,來哀悼爺爺?shù)娜撕芏?,大多都是她沒有見過的人。
她低著頭下了樓,不願擡頭去看那些人臉上的神情,不管是什麼,她都不想看見,下樓之後,便穿戴好準備好的白衣,跪在思瑾身邊,二人沒有交流,卻都能明白彼此此刻的心情。
前來哀悼的人上了香燒紙之後,便說了兩句無關痛癢的話來安慰她,她便點點頭,這一切簡單乏味,她卻心頭總是一抽一抽的疼。
她甚至不敢擡頭去看棺材,生怕自己忍不住落下淚來。
“少夫人,少爺吩咐了,讓您不要跪太久?!蓖豕芗铱床幌氯ニ恢惫蛑?,四下沒什麼要做的,他便過去,小聲的囑咐。
她沉默了會兒,緩緩擡頭,看了眼四周,“秦逸呢?”
上樓前還看見他的,這會兒纔想起來,剛剛下來的時候是沒有見到他身影的,不知道去忙什麼了。
王管家遲疑了。
莫昕菱見他吞吞吐吐的不說話,便知道不會發(fā)生什麼好事,她皺眉,壓著嗓子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公司的董事過來,要少爺給個說法,還說要將他從總裁的位置趕下來?!蓖豕芗艺f完見她起身要走,連忙拉住,“少夫人,少爺說了
,讓您不要去?!?
“我就去看看,你幫我看著下面。”她眉頭緊鎖,實在是放心不下,雖說秦逸的魄力強,但是連續(xù)幾天的操勞對他的判斷興許有些阻礙,爺爺?shù)膶乒俏春?,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他老人家一手打拼下來的公司給拆分,還要把秦逸趕下來,真是異想天開。
上了樓,她徑直往書房走,門沒有關嚴實,她剛走近就聽見裡面的談話聲,莫昕菱放慢腳步,站定在門口,從門口的縫隙看進去,秦逸坐在將軍椅上,站在他身側(cè)的宋甯浩也鐵青著臉,那些董事們黑壓壓一片圍在他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
她屏住呼吸站在門口,細細的聽著裡面?zhèn)鱽淼穆曇簟?
“你是小輩,你怎麼可以這麼目無尊長?!”
秦逸看了一眼剛剛說話的人,冷哼了一聲,“李董事,我記得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想著在我爺爺剛?cè)ナ谰蛠矸指钬敭a(chǎn),說的不好聽,這間公司給了你們這些人,不出兩年就會倒閉?!?
他言辭激烈引來衆(zhòng)人的不滿。
“李董事說得對,怎麼說你都是小輩,你怎麼可以這麼和我們說話!”
“說到輩分問題,你們這些人都已經(jīng)爲老不尊了,還讓我怎麼尊重你們,我就一句話,我心情很不好,識相的,不要今天來惹我?!?
“你!”李董事被他氣得臉漲紅,猛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指著他鼻子大罵,“你這個小兔崽子,從小沒有爹媽教,真是沒教養(yǎng)!”
“你罵誰沒教養(yǎng)?!”
秦逸一愣,擡頭看向來人,見她臉色鐵青,連忙站起身,這時,莫昕菱也看見了他,四目相對,沒說話,卻都明白彼此在說些什麼。
莫昕菱扭頭看著那個氣得臉通紅的李董事,冷笑一聲,揚聲道,“我當是誰呢,我剛剛在門口聽見秦逸稱呼您一聲李董事,我覺得算是給面子了,像你這種人,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都這麼沒教養(yǎng),真是當初爹媽沒教好。”
“你這個死丫頭!”
李董事活了大半輩子了,哪裡受過這個氣,更別說讓一個比自己小幾十歲的黃毛丫頭罵了,頓時氣
得揚手就要打。
莫昕菱狠狠的瞪著他,心想著等他巴掌落下來那一刻即使躲避,卻在她思考的那瞬間,一個身影擋在自己面前,冷厲的聲音傳來,“李董事好像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的妻子,你要是敢碰一下,我保證出不了幾日,你就要下去陪我爺爺解悶了?!?
“你這個兔崽子,我和你爺爺一起打下的江山,我看著你長大,你竟然敢這麼說我,你目無尊長,你就是沒有教養(yǎng)!”
秦逸冷哼,道,“我有沒有教養(yǎng)不需要你來說,還請李董事帶著你的人離開秦家,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
李董事一愣,看著他冰冷的目光也知道不是開玩笑,可是這麼一走了之倒是顯得有些丟臉,可……
氣氛一下子降到一個冰點,誰都不敢說話,誰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大家都屏住氣看著這兩個對峙的人。
就在這時,不知道誰突然說了句。
“算了吧,今天是董事長去世的第一天,公司的事情,我們延後再說吧?!?
李董事大呼口氣,好在是有人拉了他一把,不然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下臺,這麼些年和秦逸一起共事,多少是瞭解他的脾氣的,他這個人說一不二,而且早就目中無人慣了,如果真的惹了他,恐怕日後是沒有好果子吃。再說了,公司的事情,他一定會據(jù)理力爭,也不急於一時。
“我們走。”
“你沒事吧?”莫昕菱從背後抱住他,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迅速,她剛剛害怕極了。
“不是讓你不要上來嗎?”秦逸轉(zhuǎn)身抱住她,低頭和她說話,臉色稍稍好了些,言語中卻也帶著斥責,而更多的是擔心。
莫昕菱搖搖頭,“我放心不下你。”
他笑了下,“那你可以在外面繼續(xù)偷聽啊。”
她一愣,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來了,頓時更不舒服了,“我本來是要乖乖的在外面偷聽的,誰讓那個糟老頭子說的話那麼難聽,我忍不住就進來了?!?
秦逸沒有再笑,用力的將她擁入懷中,用沉默,來告知他現(xiàn)在想說的一切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