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蕭景鈺將手機砸在桌子上,冷聲威脅說,“這不是你該問的,女人,你最好安分點。”
林穩(wěn)穩(wěn)瑟縮了一下,乖乖低頭吃飯。她在心裡嘲笑自己,她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人,竟然被蕭景鈺這麼一威脅,就軟弱了,可惡!
想到這裡,林穩(wěn)穩(wěn)放下碗筷,起身,居高臨下地對坐著的蕭景鈺說:“那好,我不問這個。我問你今天晚上怎麼睡覺總是可以吧?我決定了,我睡牀,你睡沙發(fā)。”
蕭景鈺毫不含糊地說:“嗯,好。”
沒有爭吵,林穩(wěn)穩(wěn)爭強好勝的心態(tài)顯得無聊,她起身往外走:“累了,去睡了。對了,婚前協議再加一條,我不跟你家人住在這裡。”
“不行!”蕭景鈺堅決地說,“我要娶的妻子,就是爲了應對家裡人要求的。”
林穩(wěn)穩(wěn)無所謂地聳聳肩:“如果我一直住在你們蕭家,你是回來還是不回來?你不回來你家人肯定會發(fā)現問題,你回來你的那個他怎麼辦?”
蕭景鈺沉默。
林穩(wěn)穩(wěn)繼續(xù)鼓動:“而且,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們不是真夫妻,遲早會被你家人發(fā)現問題的。”
蕭景鈺冷冷地說:“說到底是你不喜歡跟我家人住在一起吧。”
林穩(wěn)穩(wěn)痛苦地捏捏太陽穴:“你家人實在太多了,以後有那麼一丁點事情,他們一大羣人圍過來,真的會死人的。”
蕭景鈺不耐地說:“人不會多的,今天是因爲你要過來特意召集來的。你以爲蕭家這麼大的家業(yè),不需要人去管理?平時好幾個月也不會有一家人聚齊的機會。”
林穩(wěn)穩(wěn)挑眉:“是嗎?不過,你二嬸肯定是個家庭主婦,我不喜歡她,所以不在這裡住,就這麼定了。”
說完,不等蕭景鈺說什麼,自己又搶話,“你自己說的,在你們家我可以適度囂張,對你也一樣。”
說完,蹬蹬走出去。一個孕婦,還能走這麼快。蕭景鈺被她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抓住這個女人,狠狠打·屁
股。
在蕭景鈺悄然不覺的時候,除了連成,多了一個能影響他的情緒的人——穩(wěn)穩(wěn)。
此時,T市四季戀城市花園酒店的頂級套房裡,酈琪爾洗完澡出來,裹著浴巾,溼發(fā)有一撮劃落在脖子上,看起來美而魅惑。她悄然推開顧向仁的房間,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顧向仁從電腦上移開視線,冷冷地掃了酈琪爾一眼,根本不看她不能看的地方,說:“出去。”
酈琪爾不退反進,做出歡脫的樣子走到顧向仁眼前,甜甜地說:“你看,我美不美?”
顧向仁移開視線:“既然收拾好了,你去睡吧。”
“不要,”酈琪爾走上前,扒住顧向仁的胳膊,“我要玩親親。”
顧向仁推開酈琪爾,冷聲說:“你自重。”
這話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很過分了,酈琪爾委屈地快哭了:“我怎麼不自重了,你是我未婚夫,親親有什麼不對嗎?爲什麼說這麼惡毒的話傷我?爲什麼你根本不跟我親密接觸,甚至連正眼看過我都沒有?”
顧向仁別過頭,看著窗外烏漆墨黑的夜色,以及豔俗的霓虹燈。
沉默寡言的男人是很可惡的,你不知道他想什麼,不知道他的什麼情緒,也不知道該如何靠近他。
酈琪爾終於怒了,失控地喊:“是因爲你愛著你的前妻對不對?那個懷了別人孩子的水性楊花的女人。”
顧向仁猛地掐住酈琪爾的脖子,將她心中所有的話都卡回去。
酈琪爾感覺自己呼吸困難,要死了,發(fā)瘋的男人真的會殺了她嗎?她好怕。
顧向仁卻沒有發(fā)瘋,在酈琪爾臉色因爲缺氧而變的時候,放開她。酈琪爾抱著嗓子咳嗽,顧向仁也只是冷眼看著:“記住,她不是你能說三道四的。我爲什麼跟你訂婚你自己知道,就擺正自己的位置。”
“我不知道!”酈琪爾邊哭邊用沙啞的嗓子說,“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找上我?如果你不出現在我的世界裡,我還是一個很快樂的女生,
可是你出現了,跟我訂婚給我美夢,卻又把我打到地獄,對我這麼惡劣。”
顧向仁冷眼看著酈琪爾,不說話,他看透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她有公主病。她想要全世界都圍著她轉,一有半點不合她意,就去指責別人的錯誤,好像全世界都負了她。
他想到他的穩(wěn)穩(wěn),那次他發(fā)瘋,因爲季興振強吻她,而掐點發(fā)瘋掐死她,那次他恨不得砍掉自己的手,穩(wěn)穩(wěn)也哭了,也怒了,也要離家出走,最後卻跟自己親密相擁。因爲她是真的愛他,纔會體諒他,原諒他。
而酈琪爾,已有不順心就橫加指責,胡亂鬧騰,是因爲她只想做公主,讓自己寵著她,而她對自己,只有佔有慾,沒有愛情。他也不需要這個女人的愛情,如此,剛好。
面前那個名義上是自己未婚夫的男人始終保持沉默,酈琪爾更是覺得有火氣也散發(fā)不出來,發(fā)狠地喊道:“我要跟你解除婚約。”
“好。”顧向仁乾脆利落地說,“既然你這麼說,那現在就解除吧。”
酈琪爾愣住了,故事這走向不對啊!彭家伯伯不是這麼說的。
顧向仁收拾桌子上用得著的東西,說:“明天就把解除婚約的消息通知出去吧,我現在出去有事。”
說完,大長腿已經邁出房門,只有酈琪爾在後面喊:“你這個沒心肝的男人。薄情寡義——”
顧向仁走出酒店,跟彭修武打電話,想約他談談吳天雲的事情。
彭修武此時正在酒吧裡,燈紅酒綠的酒吧里人聲嘈雜,身份敏感的他出現在這裡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他對著手機喊:“我在XX酒吧,我的秘書在這裡喝酒,我叫不走他。你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顧向仁只聽到第一句,然後驅車趕往XX酒吧。
XX酒吧裡,廖凡抱著啤酒喝,他只是一杯杯喝酒,什麼話都不說。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彭修武很是鬱悶,這樣的環(huán)境令他如坐鍼氈,因爲隨時會有被人拍下來發(fā)到網上去的危險,那樣就麻煩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