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辰迫不及待地打斷他。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笑的明眸皓齒的。語氣聽起來輕快極了。就像她只是在開個玩笑而已。她說。“那您就別說了。”
“孩子。你堅強一點。不管發(fā)生什麼。你都不是一個人。”
駱辰厲聲打斷他。“我想。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我先掛了。”
駱辰急急地掛了電話。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悲哀。她看著林木。似哭非哭地道。“爲什麼。爲什麼每個人都要這樣。我不會相信的。爸爸媽媽明明說好會回來的。媽媽她從來都不會騙我。林總。你告訴我。爸爸媽媽他們會回來的。你說啊。”
駱辰的情緒已經(jīng)處於崩潰的邊緣。林木不忍再刺激她。只得道。“是。他們會回來的。”
駱辰突然哭著搖頭道。“你騙人。他們不會回來了。爸爸媽媽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的嘴脣都在顫抖。聲音哽的不像話。她語無倫次地道。“爸爸媽媽不會回來了。是我害死了爸爸媽媽。是我。如果不是我打電話讓媽媽他們早點回來。他們就不會坐這班飛機。他們就不會出事。是我該死。我該死。爸爸。媽媽……”
凌晨空曠寂寥的機場響起駱辰歇斯底里的哭聲。林木心酸至極。他壓下自己心底所有心酸苦楚的情緒。坐到駱辰跟前。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一把把她抱在懷裡。他一下一下輕拍著她的頭。安慰道。“駱辰。你別這樣。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zé)。真的不是你的錯。”
可是駱辰似乎聽不到他的聲音。一直哭。只是哭。她長這麼大以來。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迷茫。更無助。
秦秘書的性子跟駱辰極像。她們都有一種近乎固執(zhí)的執(zhí)著。想不通一件事的時候。最容易鑽牛角尖。秦秘書白天就鬱悶了一整天。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就是想不起到底錯在哪裡。
她回了家。煮了包方便麪。煮好後。她端著方便麪去客廳吃。
在方便麪氤氳的霧氣裡。秦秘書開了電視。換到新聞頻道。
新聞頻道循環(huán)播放的都是舊金山飛機失事的消息。看的她心情都很沉重。也不知道駱辰的父母是不是也在上面。林總也不說。
她換到其他頻道看八卦。調(diào)劑調(diào)劑心情。可是這幾天的八卦也都是圍繞駱辰、陳三少、沈心宜、沈軻的。看著就煩。
秦秘書剛想換頻道。突然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下面有一個極其驚悚的標題。“沈心宜揹著陳三少夜會神秘男子”。
秦秘書差點一口把嘴裡的方便麪都噴出來。
神秘個屁啊。那男的不是徐思嗎。
那個害他們公司損失幾百萬的賤人。
突然。如畫龍點睛般。秦秘書鬱悶了一天的心情豁然開朗。今天公司裡瘋傳著駱辰被林木潛規(guī)則了的新聞。證據(jù)就是駱辰在林氏與徐氏的合作案中出錯卻沒受到任何懲罰。
秦秘書的眼睛危險的瞇起。
駱辰在林氏與徐氏的合作案中出錯的消息。知道的就只有三人。她、林木和駱辰。爲了保護駱辰。她沒跟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林木就更不會了。他對駱辰比她在乎多了。駱辰不傻。她最近的麻煩已經(jīng)夠多了。肯定也不會把這種事情廣而告之。
那麼。這個消息是從誰口裡傳出來的呢。
秦秘書腦海裡突然閃過什麼畫面。突然。她眉頭一簇。關(guān)了電視。連方便麪都沒不吃了。抓起茶幾上的鑰匙換了鞋就跑。
……
秦秘書從公司的監(jiān)控室走出來。臉上是一副風(fēng)雨欲來的表情。她走出公司。撥通by的電話。
by此時正在一家酒吧喝酒買醉。她怎麼都想不通爲什麼林木要那麼護著駱辰。那女人除了巴結(jié)人裝可愛還會什麼。
爲什麼每一個人都喜歡她。自己到底哪裡比不上她。
她堂堂一個哈佛的經(jīng)濟學(xué)碩士。能力與美貌兼?zhèn)洹R颤N樣的工作沒有。屈尊呆在林氏的秘書室。被一個大的本科生管。她圖的是什麼。
爲什麼林木就是看不到她的付出。爲什麼他連看她一眼都嫌多餘……
電話響起。by一看是秦秘書。不滿地撅起了嘴巴。她不喜歡秦秘書。甚至討厭秦秘書。她討厭一切可以接近林木的雌性生物體。by打了個酒嗝說。“秦秘書。現(xiàn)在可是我的下班時間。”
秦秘書聽到電話那頭重金屬敲擊的聲音。蹙著眉頭說。“你在酒吧。”
by藉著酒瘋恃寵而驕。“那又怎樣。”
秦秘書冷笑一聲。也好。酒吧是個說話的好地方。“by。你在哪家酒吧。一起喝一杯吧。”
“om。”
秦秘書撇撇嘴。可真有錢啊。她都只去過om幾次。還都是跟著林木談生意去的。她自己連om的門檻都進不了。
秦秘書開車去朋友家借了張om的貴賓卡纔去找的喝高了。看著秦秘書笑道。“我還以爲你不會喜歡這種地方呢。”
秦秘書從包裡扯出一份文件。拉著臉道。“我確實不喜歡這種地方。”
她pi的一聲。把和徐氏的合作案扔在吧檯上。“爲什麼。”
by鬱悶道。“什麼爲什麼。”
秦秘書冷哼一聲。“by。面試的時候。你是我親自招進來的。你可真是我的好幫手啊。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吧。我需要一個和諧的工作氛圍。”
by心裡咯噔一下。迅速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但臉上卻還是一副色厲內(nèi)荏的表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秦秘書氣的一拍桌子。“聽不懂嗎。你是不是要我把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給你看。”
她從不打沒把握的仗。若不是已經(jīng)看了監(jiān)控。她又怎麼能來找她呢。
by不服氣地別過臉去。她恨極了秦秘書。駱辰這些天狀態(tài)不好。出點差錯也是在所難免的。若不是秦秘書查她。她本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她相信只要她再加把力。一定能如願趕走駱辰。站在離林木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