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主,你將凌天籟帶來,這件事還有什麼好商量的餘地?誰不知道那個(gè)幕後黑手就是她的師父?。俊毖槔湫?。
白銘神情未變,只是看了凌天籟一眼。
“不過也好,我們只要綁了凌天籟,諒她的師父也不敢輕舉妄動(dòng),難道這纔是白少主的初心?”血介森笑擴(kuò)大,嗜血的氣息瀰漫開來。
凌天籟微微捏起拳頭,旋即又鬆了鬆,擡眼淡淡的卻清晰無比道:“我?guī)煾覆皇悄会岷谑帧?
血介驀地猙獰大笑:“現(xiàn)在誰人不知他有著世上最骯髒的血,乃是個(gè)被六界拋棄放逐的惡棍!”
凌天籟一瞬不瞬的盯著血介緩緩道:“你再胡說一句,我揍你哦!”
血介像是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笑的越加放肆:“從放逐之地出來的人,不過是披著羊皮的野狼,骯髒,下作,卑賤……這種卑劣的人,只該死??!”——“砰!”
重重的一拳,讓在場衆(zhòng)人臉色皆變了變,血介張狂大笑的笑臉僵在當(dāng)場,左腮肉眼可見,腫的老高。
他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那一拳,只是純粹的神念之拳,竟然能傷了他的身體。
他剛剛用血精淬鍊過,這幅軀體簡直可以說無堅(jiān)不摧!
腮上傳來的痛楚讓他下意識(shí)擡手觸在臉頰上,看向凌天籟。
凌天籟雙眸幽幽,黑若深淵,她緩緩起身,卻被白銘擡手按住,她不耐煩的將他的手打開,小臉卻因憤怒而有些扭曲,近乎猙獰的平靜道:“你侮辱我的師尊,我要?dú)⒘四?!?
寒氣凜冽的一句話,在下一刻,卻只見她的身形化作了一條虛影,猛然向血介衝去。
血介臉色倏地一變,未來得及反應(yīng)之時(shí),一股冰冷的殺氣陡然襲至面門,只聽“砰”的一聲悶響,他的身子便重重的砸了出去。
“咣噹”一聲,牆面坍塌。
白銘聳聳肩道:“早就提醒過你們別亂說的……偏有人耳朵塞了驢毛。”
子嵐子由不由嘴角一抽異口同聲道:“凌姑娘比我們想象的還有強(qiáng)悍一些。”
軒轅傲笑道:“看來,她對自己師父很尊敬。那個(gè)人,卻也不容褻瀆。”
藍(lán)瞳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巨大的牆面窟窿道:“這一面牆,值不少錢吧?!?
白銘喝了口茶水;“一切記在我賬上。”
軒轅傲笑道:“吳兄怎的不說話?”
吳青峰咬牙切齒道:“隨這女人鬧騰去吧,我不管了。”
白銘挑眉:“你什麼時(shí)候有資格管她了?“
吳青峰氣急敗壞道:“你以爲(wèi)老子想管?要不是老祖明令讓我護(hù)著……”說到此驀地想到什麼,立刻閉嘴。
藍(lán)瞳慢騰騰道:“我瞳族與魔靈窟有世仇,若真的去圍剿,算我瞳族一份。”
子嵐子由相視一眼道:“我雙子族亦與魔靈窟有前恨,這一次圍剿魔靈窟,雖對幕後黑手是誰無法明確,但我們相信凌姑娘的爲(wèi)人,應(yīng)該與她師尊無關(guān)?!?
白銘微微一笑:“軒轅皇子怎麼看?我聽說皇室一直在否決圍剿魔靈窟的事?!?
軒轅傲眸光閃動(dòng),眼底滑過一絲幽暗的陰狠,面上卻淡淡一笑道:“皇族的事要複雜的多,但圍剿魔靈窟,同樣是我皇族大部分人的心願(yuàn),即便明面不會(huì)動(dòng)粗,但暗地裡會(huì)有不少勢力行動(dòng)?!?
白銘微微一笑,軒轅傲這個(gè)人,他了解的,無論說什麼都會(huì)給自己留一線,這種人,一向是利益爲(wèi)重。
生活在皇室的人,大抵都有這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