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籟心頭倏地一咯噔。
良久訕訕開口:“師父,您老怎麼來了……”
“爲(wèi)師老嗎?”師父淡然慣了,是以那情緒沒有絲毫波動。
凌天籟慌忙道:“不老不老!師父您青春永駐容色傾城!”
“你還知道喚我一聲師父?”
那聲音像是墨夜裡蓮瓣上的露,清透潔淨(jìng),醉人芳醇,只是滲透了夜的涼。
“徒兒知錯,還請師父原諒?!绷杼旎[老老實實跪牀服軟。
帝澤長睫垂落,一雙眸子星河流轉(zhuǎn),卻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道:“穿上衣衫,隨爲(wèi)師離開。”
凌天籟瞥了一眼牀頭擺放整齊的衣衫,想必是風(fēng)瑾吩咐別人備下的,心裡一暖。
凌天籟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師父,旋即硬著頭皮道:“師父,徒兒要更衣了?!?
“嗯。”
嗯是什麼意思?師父啊師父,徒兒的意思是我要更衣了,您是不是要避一下嫌?
“師父,這衣服繁瑣,需耽誤片刻……”您先出去等候啊等候。
“更衣之事,難道還需爲(wèi)師親自動手?”師尊淡淡掃過了的眼神,頗有些凌厲。
凌天籟無力擺手道:“不不不……”不是啊,“師父您誤會徒兒的意思了,徒兒的意思是,這得需要師父您配合?!?
帝澤眸光一閃,旋即嘆氣道:“爲(wèi)師是不是太嬌慣你了些?”
“哈?”
“沒了隨身丫頭,卻連衣衫都不會穿戴?”
“哈?”
“細(xì)細(xì)學(xué)看。”
“……哦”凌天籟有一瞬的呆傻,師父親自出手爲(wèi)她穿衣,爲(wèi)何有種極不真實的趕腳?
那玉白纖細(xì)的手指,許能點化三千世界,怕從未爲(wèi)誰更過衣吧……
因她是師父的徒兒,所以便能得到師尊的疼愛……
這種疼愛,也許只是師徒間的關(guān)懷,也許,僅僅如此。
凌天籟覺得自己又有些心塞了。
她現(xiàn)在的身子只有十二歲,在師父的眼裡,只是個孩子吧。
凌天籟不由沮喪,自己成長的是不是太慢了!
什麼時候能發(fā)育的豐胸肥臀,師父還能這般淡然的給她更衣?
凌天籟不由看向師尊,天定的眉眼,一筆一畫,極盡絕色。
師父真的是好看的不得了。
凌天籟咬了咬下脣,突然湊到帝澤面頰處“吧唧”一口——
“……”
“……”
凌天籟眨了眨眼睛,旋即笑嘻嘻跳下牀道:“謝謝師父。”
帝澤身子略略僵硬,他,這是,被自己徒弟,輕薄了?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風(fēng)瑾冷淡的聲音傳來:“出來吃東西。”
凌天籟撇撇嘴,這風(fēng)瑾真是拽屁的可以!
剛要上前去拉開門,卻被師父扯了一把,還未回神,便已消失在原地。
風(fēng)瑾蹙了蹙眉,久敲不開,不免擔(dān)心,不由推門而入。
然房間內(nèi)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什麼人影?
月宗突然關(guān)閉天梯引起外界一陣譁然,雖然保密工作做的好,但還是有隱秘的消息傳了出來,引起外界的一片譁然。
“聽說是月宗的祭臺不知因什麼原因坍塌了,且宗主似乎受了重傷!”
“天,誰能將宗主重傷?莫不是因祭臺坍塌遭到了反噬?據(jù)說那祭臺與宗主之間有很玄異的聯(lián)繫。”
“這便不得而知了,眼下七國試煉大會即將開啓,天才雲(yún)集落日,誰還有心思,去探查月宗祭臺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