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便紅了。”宮月夜淡淡開口,卻扯了凌天籟,緩步向上走去。
凌天籟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是懸崖峭壁,而他們正拾階而上,登上峰頂。
不遠處,一處巨大的青石臺緩緩出現(xiàn)在視野,青石臺周圍雕鏤著繁複的符文,臺上矗立著幾座香爐……
凌天籟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真的是拿她活祭!?
宮月夜這丫不會這麼狠心吧!
“宮月夜,你待我來這裡做什麼?”
“做該做的事!”
“我會死嗎?”
“你想死嗎?”
“廢話,誰想死啊!”
宮月夜不再說話,只拉著凌天籟的手微微緊了緊,隱隱間,竟似出了些汗。
“宗主,不好了,凌姑娘不見了!”有人急匆匆趕來,在看到宮月夜身側的凌天籟時,突然張大了嘴巴,下一刻,飛快的退了下去。
終於站在祭臺上時,凌天籟終於明白自己爲何心中惴惴不安了。
那青石臺上刻著的符文,竟也是一個莫測的陣法,只是那陣法,隱隱間有一股撕扯力,讓凌天籟全身不舒服。
天色終於完全黯淡下去,隱隱間,有圓圓的明月浮上夜空,而在祭臺下的青石階上,卻不知什麼時候,跪滿了身著白衣的弟子,虔誠跪地,白衣鋪陳,像是撲落在地的雪。
宮月夜一動不動,微微擡頭望著天空,藉著慘淡的月光,凌天籟隱隱間可看到那面紗後的輪廓……
那是一個極爲精美的輪廓,精雕細琢,一眼驚鴻。
凌天籟不由想起了她在幻境時的一幕,不可察覺的打了個寒顫。
宮月夜偏頭看向她,良久道:“怕了?”
凌天籟不知他究竟要搞什麼,大言不慚道:“怕字怎麼寫?不過你到底要搞什麼古怪?宮月夜,你聽說過命劫的吧?殺人可是要應劫的!”
宮月夜頓了頓,似笑非笑道:“哦?你師尊告訴你的?”
凌天籟心頭一咯噔,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師尊曾說過的,撇撇嘴道:“不是。”
他意味非常道:“你便不曾問過,他爲何也知道命劫之事?又應了什麼劫?又爲了誰而應劫?天籟,你的師尊,秘密很多呢。”
凌天籟心頭莫名其妙一堵:“關你屁事!師尊不願說,做徒弟的當然不會問!”
宮月夜輕笑一聲,良久道:“若那都是爲了一個女子呢?”
凌天籟倏地失聲。
她是俗人,她有七情六慾,她知道自己不知不覺中可能對師尊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情愫,這種情愫她不能確定,但是存在的!
如今聽到宮月夜這句話時,心裡的悶堵更告訴了她結果。
師尊那般淡然的一個人,如何會爲了一個女子應劫?
如果是那樣的話,凌天籟寧願師尊永遠是淡然的,不爲俗世所困擾的,更不要有人世間一切該有的七情六慾!
“你又不是師尊,你怎會知道師尊的事?”凌天籟冷淡淡開口。
宮月夜頓了頓,旋即笑道:“是啊。”
月至中天,月光如水流瀉,鋪陳了整座月宮。
那青石上原本死寂的符文,隱隱間,竟開始有月華流動。
宮月夜緩步上前,旋即擡指指月,緊接著一縷月華化成細細的絲線垂落下來,而後順著符文一點點將符陣激活。
宮月夜道:“來,我的夫人,用你的血,復甦玄女之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