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謹(jǐn)媚哈哈一笑,並不介意陵堯?qū)λ呐険?,“那你該慶幸,在這幾個月裡我及時看清了自己的心?!?
她貼上前來,芊芊十指搭在他的肩頭,笑意妖嬈,“陵堯,離報復(fù)陵家的目標(biāo),只剩下最後一步了,我?guī)湍?。?
陵堯嫌惡的將她推開,“不需要?!?
“哈哈哈,陵堯,你難道不想爲(wèi)你母親討回公道了嗎?別忘記,你母親,是怎麼死的?!标讨?jǐn)媚眼中笑意變化成利劍,戳進(jìn)陵堯的心窩,“你母親的死不是意外,明明是陵家人對她百般羞辱才導(dǎo)致她輕生??伤p生之後,陵家對她可否有過一絲的憐憫,一絲愧疚?並沒有,你母親的死在他們心裡沒能留下一點痕跡。”
“陵嗣入主陵宅,他有絕對的能力能夠?qū)⒘昙艺瓶仄渲?。陵家一旦被他掌控,你以?wèi)你的報復(fù)還能夠?qū)嵭袉幔縿e天真了陵堯,跟我合作,是你唯一能夠成功的方法。”
晏謹(jǐn)媚指尖劃過他的臉,“我?guī)湍悴饟p陵家,你幫我整垮陵嗣的新公司?!彼晁没仡^找她,求她幫他重振公司。
“我知道,你不會拒絕的?!?
……
郝映不喜歡呆在陵宅,陵嗣能夠察覺得到。所以,每天除卻必要休息時間,郝映能不在陵宅呆著,就儘量不會在那裡呆著。
她每天會跟陵嗣一起回去,卡著晚餐時間回去。
這一點是郝映自己提議的,她要跟那些天一起吃飯,讓他們膈應(yīng)難受!
陵嗣戳了戳她的小腦門,說她學(xué)壞,別帶壞他們的寶寶。
郝映昂起小腦袋,傲嬌的表示,這不是學(xué)壞了,這是變機(jī)靈了。
陵嗣笑著,每次都準(zhǔn)時帶郝映回陵家吃晚飯。
有了第一天陵嗣的示威,現(xiàn)在陵家人哪敢故意少放一個椅子,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陵嗣這次回來,簡直是舉著大刀來的,瞧誰不爽,那刀就在誰頭上落下。
現(xiàn)在,陵天雄跟陵天美一家,各個都夾著尾巴做人。
特別是陵天美,她僱人製造車禍那事,陵嗣可是一次都沒主動提過。
陵嗣的個性又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他不說,難道是等著機(jī)會,給她致命一擊?
越想陵天美心裡就越慌,在陵嗣面前也越發(fā)老實起來,一句挑釁的話也不敢說。
靠著老爺子的座位,陵嗣讓郝映坐下,他則坐下郝映與陵天雄之間的位置。
陵嗣本就少言寡語,只是一心一意照顧郝映給她夾菜,輕聲跟她說話。
陵天美看在眼裡,更是覺得心慌意亂,生怕陵嗣想著什麼點子來弄自己。陵天雄雖然也擔(dān)心這個兒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從來不擔(dān)心他會傷害自己姓名。陵天美這反應(yīng),說白了是做賊心虛。
正當(dāng)陵天美小心翼翼分辨著陵嗣到底想做什麼的時候,門外又緩緩走來兩人。陵天美覺得奇怪,這陵家很少有客人,這麼晚會是誰過來?
起身一瞧,陵堯帶的這女人,不正是晏家的大小姐晏謹(jǐn)媚嗎?
這晏謹(jǐn)媚的手段跟心機(jī)可都是一流的,陵堯把她帶回來做什麼?
陵天美眉頭擰緊,兩人越走越近,陵堯站在老爺子面前,恭敬的說,“爺爺,這是我的女朋友,晏謹(jǐn)媚。我想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帶她回家來見您。”
陵堯這話一出,陵天美跟陵天雄的臉色立刻就變了,身體不受控制就拍了桌子。
這怎麼可以!
陵嗣本來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回陵宅來就已經(jīng)鬧的雞犬不寧了,現(xiàn)在一直悶聲不吭好說話好欺負(fù)的陵堯竟然找了這麼個女人當(dāng)女朋友,那她們豈不是腹背受敵?!
晏謹(jǐn)媚手段一流,家底也厚,可不是郝映那麼容易對付的主兒啊!
陵老爺子瞪了陵天美一眼,嚴(yán)厲的說,“你拍什麼桌子,不想吃飯就滾回房間去?!庇謱ο氯苏f,“再添一副碗筷過來?!?
陵天美已經(jīng)這麼大年紀(jì)了,還要被父親訓(xùn)斥,臉上完全掛不住,特別是還有外人在場的時候。
她氣呼呼的回了房間,回去之後,又覺得後悔。
她不在餐桌上,她的兩個兒子怎麼鬥得過陵天雄那兩個野狼似的兒子?真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陵老爺子看了陵堯一眼,對晏謹(jǐn)媚表現(xiàn)的既不熱情又不冷淡,讓人挑不出錯。
晏謹(jǐn)媚能言善辯,性格外向灑脫,還沒吃幾口飯菜,就跟陵曉珊熟悉了起來。陵曉珊是個沒腦子的,完全遺傳了她的母親。
她壓根不知道,陵堯跟晏謹(jǐn)媚這一對,要比陵嗣跟郝映危險多了。
陵曉珊就記著郝映嘲諷她那事,跟深仇大恨似的記載心裡,這會兒一看見晏謹(jǐn)媚,覺得她比郝映強(qiáng)多了。
豬隊友不可怕,豬女兒纔可怕。
沒一會兒就跟晏謹(jǐn)媚聊上,將家裡的情況給透露給了她,陵天美要是知道,肯定恨不得沒生過這個女兒。
晏謹(jǐn)媚如願以償以陵堯女朋友的身份進(jìn)入陵家,她會幫陵堯奪取陵家所有繼承權(quán),然後一點一點將陵家拆分。視線掃過陵嗣,陵嗣一直溫柔的給郝映夾著菜,低聲的跟郝映說著些什麼,惹的郝映輕笑。
晏謹(jǐn)媚臉上笑容依舊,可桌下的手,卻緊緊攥成了拳頭。
倒是郝映沒忍住看了晏謹(jǐn)媚一眼,正好跟她怨毒的眼神對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阿嗣,你不覺得奇怪嗎,陵堯怎麼忽然晏謹(jǐn)媚在一起了?!?
他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不要管她就好了,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把我們的寶寶也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好的好的,你不說我也不看她了,她眼神太可怕了,我差點沒被嚇?biāo)??!焙掠撑牧伺男⌒馗?,想著晏?jǐn)媚的眼神,還是覺得後怕,“我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她的眼神,怎麼跟她殺了她親戚似的?
“傻丫頭,你不做壞事,不代表別人也不做,不然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多壞事?!绷晁糜质⒘艘煌霚旁诤掠趁媲?,“別老扒飯,喝點湯?!?
郝映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喝了一大口湯,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自己碗裡的菜又堆出了尖尖的一塊。
“哎呀,你放心,我餓不著你兒子的。你也別老盯著我,你也趕緊吃飯?!焙掠匙プ∷氖郑俺酝暝蹅兙湍艹吠肆?,這餐桌的氣氛實在太詭異,我怕你兒子嚇到。”
陵嗣竟然順手摸了摸她的肚皮,勾脣,“放心,我兒子膽子不會小的。倒是我兒子的媽媽,如果能過膽子更大一點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