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字彷彿是自四面八方傳來,不斷地在他們耳畔迴響,久久不能散去。 月裳帶來的那一羣高手都不禁暗罵道:該死,竟然如此直接的便拒絕了六小姐,六小姐一旦發(fā)起火來,連帶他們都要一起遭殃,待會看老子們怎麼收拾你丫的。 唐家之人聞言頓時腦袋轟的一聲炸響,耳中嗡鳴不斷,只覺得日上三竿吹來的熱風(fēng)都是刺骨的寒冷,忍不住打起哆嗦。 月裳的性格,在場諸位皆是略有耳聞,但即便只是略有,也是相當(dāng)?shù)捻懥?,如雷貫耳。哪家惹到她這個煞星,百分百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稍微動點腦子,便不難想到,眼下月裳的火力準(zhǔn)星卻是已經(jīng)瞄向了嶽文,似乎跟唐家沒有關(guān)係。同樣是不是也表示……唐家算是渡過了危機? 僥倖心理雖然能讓人短暫性的得到安慰,但實際上卻不會有此效果。特別是唐棠,如今還站在那邊,沒有退出“戰(zhàn)場”的意圖,也就是說,只要唐棠和唐家有關(guān)係,依舊免不了遭受波及。 但是,因爲(wèi)唐棠不再是主角,唐家大部分的長老們也都不再對他抱有想法,只是都在懷疑,是不是唐棠被那傢伙利用,借唐家之手,來擺脫月裳,最後還讓唐家背黑鍋? 越想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 在月裳還處於被拒絕的震驚,呆愣情緒之中的時候,唐大長老當(dāng)即上前一步道:“六小姐,此事都是月文一人之過,和我唐家絕無半點關(guān)係!是他利用我唐家,想要拉上一個墊背,纔會導(dǎo)致今日之事發(fā)生!實屬意外之事??!” 聞言,本來與此事不相干的蕭玉龍,不禁冷笑道:“好一個唐家,今日真是讓我蕭某大開眼界??!”蕭玉龍說話只說一半,沒有接下來的解釋,只留下無盡的懸念,讓他們自己去想,去揣摩。 畢竟類似於這種情況的事件,只有自己本人想出來的結(jié)論才最具有說服力。但凡他人稍作引導(dǎo),到最後都可能被理解爲(wèi)誘導(dǎo),甚至是誘騙。 蕭玉龍不想背上罵
名,他完全可以不發(fā)言,不去管唐家的這點破事,但他實在是覺得可笑。唐家內(nèi)部已經(jīng)亂成這樣,竟然還沒有被其他家族吞併,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現(xiàn)象。 “誰在說話!?” 唐大長老突然怒聲喝道,當(dāng)他看到蕭玉龍的時候,不由得眉毛一擰,問道:“你是何人?爲(wèi)何會出現(xiàn)在我唐家???” 蕭玉龍在年輕一輩的蝶城子弟當(dāng)中,可以稱得上是小有名氣,但在老一輩,甚至老兩輩的高手眼裡,卻也不過只是修爲(wèi)還算可以的年輕人,最多也只是聽說過名字,但要讓他們看一眼便能認出,恐怕也只有月家的那些天才了吧。 “賤名不足掛齒,不過,不管在下姓甚名誰,只要是眼睛沒有瞎的人,瞧見這一幕,恐怕都會和在下一樣認爲(wèi)。唐家,真是讓在下非常失望,難道外界的那些讚美唐家的傳言……都是假的麼?”蕭玉龍滿心哀痛的說道。 言語間極具感情色彩,表情生動,令人看不出虛實。不過,不管蕭玉龍說的是不是真心話,唐家現(xiàn)如今的情況,唐家之人是最爲(wèi)清楚的,特別是唐家主,以及若干長老們。因此都是不禁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之中。 “蕭兄,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繼續(xù)說下去了……”就在此時,嶽文對蕭玉龍說道。 “爲(wèi)何?”蕭玉龍不解道:“難道我哪裡說錯了不成?” “你沒有說錯,我只是怕蕭兄你,引火燒身?!睅[文意有所指的說道,眼神示意他向某個方向看去。 蕭玉龍疑惑的挪動目光,不看還好,一看不禁冷汗直冒:“老弟,得虧你提醒我一下,要不然的話可就危險了,老弟你不是蝶城本地人,她看上你倒也無關(guān)緊要,要是她看上我,我今後可還怎麼在蝶城混?” “靠,你還真是死道友不死貧道,嚴(yán)重鄙視你!” “嘿嘿,那得看對象是是,若她是天香姑娘,老弟你就放一百個心,咱家絕對死貧道不死道友!” 就在兩人嘀嘀咕咕的同時,月裳已經(jīng)從開
始的發(fā)愣,到現(xiàn)在的惱羞成怒,並且還看到嶽文還在那裡說說笑笑,無視她的存在,絲毫沒有把她當(dāng)做一回事。 於是,接二連三的羞辱,已經(jīng)讓恃寵若嬌,嬌身冠養(yǎng),養(yǎng)尊處優(yōu),優(yōu)越感無限的月家六小姐,再也忍不住,粉拳緊握,抱著頭瘋狂的尖叫起來。 月裳的嗓門不大,但聲調(diào)頗高,雖稱不上震耳欲聾,但尖銳刺耳的聲音,卻是讓人耳膜感到無比的難受,許多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特別是距離月裳較近的那些人,雖然捂住了耳朵,但還是齜牙咧嘴,似乎捂住耳朵都沒多大效果。 瞧見這一幕,嶽文不禁爆了一句粗口:“我擦,是不是玩得有點大了……” 蕭玉龍老神在在道:“老弟啊,這可是你捅出來的簍子,還得你自己解決,我實在是無能爲(wèi)力啊……” “要不要這麼沒義氣???”嶽文瞪了他一眼。 蕭玉龍攤手道:“可別這麼說,要是咱兩換位思考,你覺得你會怎麼做?” “那還用說?當(dāng)然是力挺你啊!”嶽文義正言辭道。 蕭玉龍撇嘴道:“得,反正都是不可能的事,你怎麼說都行?!? “算了,也不指望你了,唐棠,你上!”嶽文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唐棠,說道。 “???”唐棠頓時一愣,半晌沒反應(yīng)過來。 “老弟,不是我說你,現(xiàn)在這種局面,除了你還能有誰能把持得???連我蕭玉龍都沒辦法,你還指望唐棠?”蕭玉龍幸災(zāi)樂禍道。 “哎,什麼兄弟啊哥們啊,都靠不住啊靠不住啊,所以說,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啊……”嶽文連連搖頭,邊開玩笑邊往月裳那邊走。 蕭玉龍在一旁抄起雙手笑著看戲,唐棠在那裡是才稍微明白一點情況,對蕭玉龍道:“蕭兄,方纔我的反應(yīng),不會得罪大哥吧?” 蕭玉龍笑笑,心說,你大哥若真是個小心眼的人,豈會來此幫襯你?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卻聽見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玲瓏公子?。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