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金子,對於那些大家族而言自然不多,但是對於平民而言,自然是極多的,饒是嶽文自己一個月的零花錢也不過幾兩罷了。 但是對於家族寵愛的傅莽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這個傢伙自己有一個小金庫。 如果換做別的事情上,比如說和妹紙的聊天打屁,一個心情挺好便是開房打炮而言,這對於傅莽而言自然是樂意花這份錢,而且也符合他的性子。 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卻是覺得異常憋屈,別說是二十兩了,就算是一兩,他也覺得臉上發(fā)燒,沒別的原因。 這個巴掌不可謂不響。 外公的實(shí)力他自然非常清楚,武王階別的強(qiáng)者,現(xiàn)在卻是如同死魚一般,他突然覺得眼前的春陽樓是不是太過恐怖了點(diǎn),尤其是眼前風(fēng)輕雲(yún)淡八風(fēng)不動的中年男人,對於他而言簡直是太過恐怖了。 一巴掌便是能夠把外公打飛,甚至他都沒辦法看清楚任何動作,這人的實(shí)力?豈不是武宗強(qiáng)者?或者更高級別的武尊? 更高級的?他不敢想,因爲(wèi)在這個小城市裡面,壓根就不可能看到實(shí)力那麼強(qiáng)悍的人,他自然不會聯(lián)想到更高級別上去。 見傅莽沒有說話,嶽文瞇著眼睛,沒說話,春叔繼續(xù)輕聲道:“二十兩。” 還是風(fēng)輕雲(yún)淡,但是對於剛剛出手的時間來看,誰也不知道這個春叔會不會在下一秒便是動手。 哪怕對方是小輩,但是一旦觸犯了他的規(guī)矩,天王老子都得捱打。 傅莽嘴巴動了動,眼眶一紅,竟然是委屈的要落淚了。 嶽文冷笑,這些富家子弟的公子哥大多數(shù)都是在家族大樹下成長,沒有遇見什麼災(zāi)難,所以嶽文很不屑的看向傅莽,打心眼看不起這些傢伙。 巫馬寧柔輕聲道:“少爺,這個傢伙不會反抗了吧?” 嶽文笑瞇瞇道:“他要反抗就讓他反抗好了,如果他沒有把春叔這邊的東西賠好,春叔會讓他記得一些東西的,比如說。” 他指著門外如同死魚一般的中年男人,咧嘴一笑。 巫馬寧柔和閻洪倒抽一口涼氣,儘管沒有多說,但是話語之中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那就是如果不還錢的話,傅莽肯定跟地上躺著的中年男人一樣。 傅莽咬咬牙,有些不甘,他死死的看著嶽文,恨恨道:“嶽文,你等著。” 說完便是伸手向身後拿出金子,丟給春叔,是的,丟,不是遞,這充分的說明了他現(xiàn)在的心裡,很糾結(jié),一個是不敢得罪眼前恐怖如斯,脾氣不敢確定的春叔,另外一個是想要教訓(xùn)教訓(xùn)嶽文。 但是春叔的姿態(tài)已經(jīng)充分?jǐn)[明瞭。 尤其是他看見春叔和嶽文兩人的關(guān)係似乎很“曖昧”,突然恍然大悟,後知後覺,莫非嶽文這個廢物身後站著春叔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 如果傅莽仔細(xì)回想,只要智商沒出問題,他肯定不難猜出,之前嶽文以一己之力拜年時掐著他脖子的時候,可是沒有絲毫外人幫忙,可是嶽文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把他挑翻。 如果他知道了這些細(xì)
節(jié),自然不會認(rèn)爲(wèi)嶽文身後站著春叔,才如此跋扈。 但很顯然,傅莽沒有這個頭腦。 否則也不會連累自己的外公倒在外面,丟人。 上次的嶽文教訓(xùn)了楊家,楊天琦沒有出面,現(xiàn)在出面卻是丟了個大人。 恐怕楊家在天陽城的臉面都被丟光了。 等傅莽扶著重傷的楊天琦在一干吃驚眼光之中走出門外的時候,很多人都記得傅莽最後眼神之中的惡毒。 微微嘆口氣。 這事十有八九沒這麼輕鬆私了。 嶽文走到春叔身邊,咧嘴笑道:“春叔,什麼時候去我家吃一頓,我叔叔可是想念的緊呢。” 春叔絲毫不介意嶽文這個小動作,也沒有戳破嶽文隱瞞實(shí)力的事實(shí),輕輕搖頭笑道:“你小子,這件事好說,等有時間我就過去蹭飯,只是希望到時你別給我吃閉門羹就行。” 嶽文撈了撈頭道:“哪兒敢啊。” 春叔搖了搖頭,將傅莽給的二十兩金子收好,然後走到門口,繼續(xù)喝茶曬太陽,似乎壓根就不在意之前發(fā)生的那件小事。 閻洪揉了揉腦袋,輕聲道:“少爺,這春叔的實(shí)力我算是見識到了,但是他的確切實(shí)力是多少?” 嶽文搖了搖頭,說:“老實(shí)說我也不知道春叔的實(shí)力。” 閻洪有些惋惜,他很敬仰強(qiáng)者,這是不爭的事實(shí),強(qiáng)者放在哪裡都能贏得人們的尊重,哪怕是這個小小的城市也是一樣。 巫馬寧柔想起之前傅莽的眼神,挑了下眉,輕聲道:“少爺,那傅莽------” 嶽文眼神冰冷:“他可不是善茬,即便智商不行,但是他的其他方面還是很靈活的,比如說喊人這件事上,我也不認(rèn)爲(wèi)他就會這麼善罷甘休,尤其是在他眼裡我是個廢物,他更不會放手。” “少爺,那我和閻洪要不要蹲他幾天?”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即便不是他的對手,那又如何?”巫馬寧柔陰冷笑道:“即便不是對手,我還有些陰損的招式,自然能把他弄?dú)垺!? 嶽文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揉了揉腦袋說:“不用,他自然會送上門來,這次喊人不成,十有八九一會兒我們回家的時候會被蹲,如果不是回家的時候,肯定是這七天之內(nèi),還有其他幾個家族也不會看著我去參加青年大賽。” 巫馬寧柔和閻洪一臉神奇的樣子,尤其是少爺?shù)降资窃觞N猜到其他家族的意圖?他們有些想不通。 “反正他們已經(jīng)有了計劃想要弄岳家,這從他們最近的一些動作便是能夠看出來,尤其是楊家,這個已經(jīng)丟人丟到家的家族巴不得把岳家連根拔起。” 嶽文陰沉笑道,這些傢伙他遲早會一個一個找場子找回來,一個都別想逃。 對於他而言,其他什麼都不重要,自己身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當(dāng)年差點(diǎn)被神荒槍佔(zhàn)據(jù)心神,他便是覺得,親人最重要。 逢管你是天王老子,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 楊家,傅莽揹著外公回到楊家之
中,大長老聞起來,傅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添油加醋的把事情顛倒過來,壓根就沒有牽扯到實(shí)力恐怖的春叔。 但是楊家大長老這隻老狐貍自然不會相信傅莽,平時他就聽說這個傢伙口頭上的東西都不能相信,今天一聽,自家弟弟被嶽文那個廢物擊潰?這開什麼玩笑?楊虎被擊潰倒是情有可原,但是自己弟弟可是武王,被一個武徒打敗?怎麼可能。 他臉色一正,微微皺眉道:“你說是在春陽樓?” 春陽樓,那可不是那個男人的領(lǐng)地?我的天,老弟莫非是惹上了他? 想到這裡,大長老心神一顫,厲聲道:“是不是惹了春陽樓的老闆?” 傅莽臉色駭然,他不知道大長老怎麼知道的,下意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活了這麼久,大長老自然是人精,不難順藤摸瓜的想清楚整個事情的來源,臉色有些焦急了,當(dāng)年事情恰恰好他也在現(xiàn)場,自然是見識到了那個男人的恐怖之處,弟弟竟然惹惱了他。 這該如何是好,見傅莽還在原地,想起事情的罪魁禍?zhǔn)拙褪沁@個傢伙,大長老吹鼻子瞪眼,幾乎要發(fā)怒,想了想,頓了頓道:“你等下隨我一起去道歉,不管你哪裡惹到了他,都老老實(shí)實(shí)給我認(rèn)錯。” 那句憑什麼還在嘴巴里面,傅莽便是看見了大長老憤怒的眼神,將所有的話語吞進(jìn)肚子,腦袋裡面更是狠狠的詛咒著嶽文的祖宗十八代。 如果詛咒能殺人,嶽文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嶽文還在喝酒,楊家大長老便是帶了不少人來了,看樣子像是砸場子一般,春叔定了定神,坐到嶽文的身邊,不動聲色的喝著特色春陽酒。 大長老見到這一幕,眼睛一跳,恨不得出手要揍傅莽這個小子。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他還是換了張臉,即便再不請在不願,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把臉色給糾正,主動接過下人手上提的東西,走到桌子前,堆著誠懇的笑意:“我是楊家當(dāng)家,替我那不懂事的弟弟給您道歉,對不起,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傅莽一起不甘的低下腦袋。 春叔喝了口酒,並沒有急著去接那些東西,只是冷哼一聲。 楊家大長老身體輕輕一顫,低著腦袋,絲毫不像是身居高位多時的楊家大長老,反而像是在父母面前認(rèn)錯的乖乖孩子。 春叔放下酒杯道:“孩子的事情讓孩子自己解決,這些東西呢,你放下吧,桌子的錢,我也收了,下次記得別破壞規(guī)矩就成。” “是是是。”大長老臉色微喜,總算是把事情弄過去了。 春叔擡起頭笑道:“怎麼,還要我請你們吃飯?” 大長老連忙搖頭,掐媚笑道:“哪敢。” 轉(zhuǎn)身便是拉著傅莽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他離開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背心早已汗溼。 和這種人說話,太可怕了。 春叔微微搖頭,既然已經(jīng)賣了個人情給岳家,不介意順?biāo)浦墼偎蛡€小人情,他拍了拍嶽文的腦袋,轉(zhuǎn)身走進(jìn)後院------
(本章完)